發布會被緊急叫停。
化妝間,薑萱疲憊地揉著眉心。
“事情已經發展成了現在這樣,等會兒你道個歉,”
“以後你也別想著成為音樂人,老老實實給葉允當槍手。”
“放心,錢不會少你的。”
我沒有接話,滿心絕望。
這麼多年了,我的真心和熱血,她從未感受到嗎?
我怔怔地望著麵前的薑萱出神,愛人如禮佛,她身上有我全部的信仰。
“為什麼?”,我艱難地開口,“為什麼你總是無條件地偏幫葉允?”
“甚至不惜將我踩死在地上。”
“就因為他是葉允,是你的青梅竹馬嗎?”
“可這些年,明明陪在你身邊的人是我。”
看著薑萱仍不為所動,我的情緒一下子激動了起來,將這些年的愛意傾數倒出。
“2021年12月23日,你最喜歡的小狗走了,你不吃不喝了三天三夜,是我在你的身邊不停地抱著你,用我的體溫溫暖你。”
“2022年7月6日,叔叔生意上的事情遇到問題,你陪人應酬到胃出血,撥打120的時候我手一直在抖,手術室外我等了你足足17個小時。”
“2023年9月15日,我陪你爬山遇到罕見的泥石流,當時我將你壓在身下,你哭著對我說這輩子你都是我的人。”
我還想再說些什麼,卻隻對上薑萱波瀾不驚的雙眼。
我一下子熄火了。
薑萱平靜地望著我,沉默了良久才開口:
“當年,是你偷了葉允的身份,要不然,我和葉允早在一起了。”
“這是你欠我和葉允的,何均,是你活該。”
我擦掉臉上殘餘的淚水,在絕望中閉上了雙眼。
十年癡戀,最後隻得了一句活該。
“薑萱,我們分手吧。”
腦海中卻不斷閃過我和她的點點滴滴。
我們曾在奈良一同穿著浴衣去看花火,她給我挑了妖怪的麵具,我帶在耳後,有不少遊客爭先合影。
他們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願你們長長久久。
我們曾在巴黎一同參觀凡爾賽宮,一路上她不停地抱怨這裏有多大有多不好逛。
直到她老老實實騎在我的肩膀上,抱怨聲才戛然而止。
感受著脖頸處傳來的溫熱,那時候我想我願意托舉她一輩子。
是從什麼時候變的呢?
她不再親昵地躺在我的懷裏,她開始夜不歸宿,酒吧刺激的燈光摧毀著她的神經。
我們也漸行漸遠。
“我們分手吧。”
我又重複了一遍。
話音剛落,葉允推門而入。
望向我時,眼裏帶著毫不掩飾的鄙夷。
“何均,你到底跟白夭夭是什麼關係。”
“怎麼你出點事,在劇組封閉拍戲的她就立馬趕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