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很可怕,人即使醉了,肌肉記憶依舊會提醒他淩晨以後回家要吃夜宵,哪怕他已經在外麵吃過。
我沒回應而是換了個話題,“時間不早了,明天還要上班,我扶你回房間睡吧。”
“切,孩子心性沒定力,才堅持多久這就放棄做夜宵了?”
以往他加班到淩晨,我都會心疼沈京舟怕他身子吃不消這樣高強度的工作,等到他回來強製加餐。
不過以後沒必要了。
“嗯,以後不做了太幼稚。”
沈京舟以為我再跟他置氣,他擰眉麵露不悅,惱火道:“你能不鬧了嗎?上一天班回來我很累,沒力氣陪你折騰!”
“我沒想鬧。”我淡淡開口。
我話還沒說完,沈京舟已經沒有耐心聽下去,自顧自地回到次臥,麻利上鎖。
想來他是怕被我纏上大吵大鬧,不堪其擾。
而我的心態出奇的平靜,還在思考這到底是誰在無緣無故發脾氣?
不都是按照他說的再做嗎?
我沒有像往常那樣,頻繁給他發消息,像個瘋婆子一樣盤問他到底什麼時候回來。
以往沈京舟加班回來,敷衍似的吃上幾口,我擔心他的身體,同時又覺得他不珍惜我的勞動。
因此沒少跟他置氣,他隻是冷眼看我歇斯底裏並不回應,直到我眼淚流幹沒了力氣,他才冷冷的說道:“你這樣會讓我很累,你......算了。”
這樣的事情以後不會再發生,我確實也該成長起來,不再把自己的注意力全都用在沈京舟的身上。
島台上沈京舟的手機泛起亮光,是陸雨薇的消息。
“京舟,今夜有你一切都變得不同!”
我默默把手機屏扣向桌麵,轉身回到主臥。
確實,一切都變得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