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已經下定了決心放下一切。
但畢竟是五年的感情,裴之硯話語裏的敷衍還是狠狠地將我刺痛。
躺在床上,對著牆麵上掛滿的甜蜜合照,我隻覺得心臟一陣陣地泛酸。
剛搬進這個家的時候,裴之硯還隻是圈子裏一個沒有姓名的小角色,而我也在兢兢業業地做著他的經紀人。
因為接的一部短劇成績不錯,裴之硯就拿所有的報酬買了現在這個房子。
他說想要和我有一個家。
哪怕小一點,偏一點,隻要能天天看到我就好。
原本我們的目標隻是賺到足夠這輩子生活的錢,然後就退圈養老。
直到某天,裴之硯越過我接了直播帶貨的廣告,卻因為對接的品牌暴雷,將長期積累的口碑毀於一旦。
看著縮在家整夜失眠的裴之硯,我才明白,他是真心喜歡演員這個工作。
後來為了能讓他重新站在聚光燈下,身為經紀人的我扛下了一切責任,引咎辭職。
卻沒想到惹來裴之硯一些極端粉絲的不滿,惡意地製造了車禍。
裴之硯為了幫我避險,自己的一隻手臂撞至粉碎性骨折。
醫院裏,我在裴之硯的床邊哭成了淚人。
他卻強打起精神安慰我:“知雪,還沒把你娶回家呢,我可不敢讓自己有事。”
這次意外結束,我在娛樂圈的事業也畫上了句號,隻能從頭開始找工作。
可是裴之硯的運氣卻來了。
他拚命接戲,憑借精湛的演技迅速飛升成一線。
也開始越來越忙,能陪著我的時間越來越少。
各種紀念日我收到的禮物,從他親手寫下生日快樂的蛋糕,變成了奢牌的裙子和項鏈。
裴之硯口中常說的話不再是:“沒有你在,那些經紀人我都合作不習慣。”
而變成了:“新來的那個小姑娘幹得不錯,讓我想到你當年剛剛工作的樣子。”
許萌的名字,似乎早在我不經意間取代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