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笑,我和一個私生子能有什麼感情?”
我不屑一顧,而麵對我這樣的態度,父親卻一點也不覺得尷尬。
他繼續自言自語,自說自話:“你們兄弟二人,我一貫是一碗水端平的,從來沒有虧了誰,薄待了誰。”
“若是今日惹了事情的人是你,我同你弟弟也會拚了命地救你的。你這身為兄長,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弟弟去死呀!”
“父親,並非我不救,我隻是沒有那個能力。”
我冷笑一聲,父親不知道我是重生的,所以他不知道,先前麵對這種事情的時候,他是真的看著我死過一次了。
他真的不會救我,這會在我麵前虛情假意說的這些個話,我是一句也不會信的。
我隻是好笑地開口:“趙家人向來有仇報仇,有怨報怨,手段凶殘,就這一個金尊玉貴的小公主,卻被二弟給輕薄了。”
“趙家人當然不會輕易罷休了,這件事情我也沒有辦法呀,父親,我隻不過是一個普通人,我又有什麼辦法呢?”
“她不是給了你個人名片嗎?你去找她呀,你去找她呀,大不了你去換你弟弟......”
父親急忙閉嘴,他竟然是一不小心將真心話說了出來。
明明這件事情與我全無關係,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可父親仍然動了想要讓我去換徐文博的心思。
難不成在他們的眼裏,隻有徐文博的命是命,我的命就不是命嗎?我就那麼的下賤,我就應該被所有人拋棄,我就不配活著嗎?
滿腔怒火熊熊燃燒,或許沒媽的孩子就是這麼可憐。
如果母親還在,至少這個時候不會所有人都逼著我去死,總會有人能夠站在我這邊,總會有人稍微地給我安全感。
可偏偏這一切隻是奢望,早就應該明白的不是嗎?
“父親的意思是,想讓我去跟趙家人說輕薄趙雅安的人其實是我,二弟很冤枉,他清清白白幹幹淨淨,什麼混賬事情都沒有做是吧?”
我冷嘲熱諷,簡直憤怒極了。
父親當然也知道這樣的想法有多麼的扯,畢竟眾目睽睽之下,輕薄趙雅安的人是徐文博。
而我是將徐文博打翻救了趙雅安的人,這種事情如何混為一談?
這又不是如同前世那樣,沒有一個證人,是非黑白都由一人說。
見父親快要羞愧得無地自容,我冷笑一聲:“可是趙雅安不瞎也沒傻,她知道輕薄了她的人是誰,恐怕不願意接受你有這樣的想法呢!”
“不過我倒是很好奇,父親,難道隻有二弟是您的親兒子?我就不是了嗎?所以二弟不能死,我就可以死了是嗎?”
“你不要這麼說,你也是我的兒子,我怎麼會舍得看你去死呢?”
父親虛偽地說著這話,他自己都說服不了自己,隻好狼狽離場,父親匆匆離開,王蕭寧卻進來了。
唉,看來今天注定是不能安穩,這一個個的都想讓我用我的命去換徐文博的命呢。
就算我們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我也不會做出這樣偉大的舍己為人的事情,更不要說我與他什麼都不是。
王蕭寧一進門就撲通一聲跪在了我的麵前,我可真是第一次見到她這麼卑微的模樣,卻是為了另外一個男人來求情。
原來這個自私虛偽的女人也有真情嗎?隻是這真情不是對我而已。
“你這是做什麼?”
我其實明白她要來幹什麼,卻還是一臉驚訝,準備好好地聽她講一講她那些拙劣的,可笑的,根本無法見人的心思。
畢竟好戲已經開場,台上站上了演員,那觀眾總得捧個場才是啊!
“求求你救救你弟弟。”
王蕭寧淚眼婆娑,楚楚可憐,我見她這樣悠悠歎了口氣:“親愛的,你是我的未婚妻,可是你卻這樣關心別的男人,你讓我很生氣啊!”
我這類似吃醋的話語給了王蕭寧希望,王蕭寧當即緊緊地抓著我的袖子:“文清,你救救他好不好?我知道你可以做到的,你去救救他,你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死啊,他是你弟弟。”
王蕭寧快速說著,似乎真切極了:“我知道你覺得我和他之間有什麼,可是那都是你想多了,我是你的未婚妻,我隻愛你,我才不會和別人有什麼呢!”
“我希望你救他隻是因為我知道你生性善良,你要是不救他你以後是會後悔的,你要是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弟弟去死,你以後是沒辦法原諒你自己的,我隻是不想看著你後悔而已。”
“原來你逼著我去救別的男人隻是因為你為我好啊!”
我突然就笑了,我看著很愚蠢嗎?為什麼王蕭寧要用這樣的謊言來欺騙我?甚至覺得她能成功?
“況且,不過一個私生子,他算我什麼弟弟?”
我冷眼甩開王蕭寧,她要是在這個時候坦白她和徐文博之間的私情,明明白白地告訴我她就是喜歡徐文博,我還能高看她一眼,至少敢作敢當。
可她現在這又是在做什麼?又當又立,虛情假意,簡直可笑至極。
我湊近王蕭寧,在她耳邊殘忍地開口:“敢給我戴綠帽子,你好日子在後麵呢!”
在王蕭寧驚恐的眼神裏麵,我甩開了她出門,可剛下樓,父親就攔住了我。
他衝著我喜氣洋洋地開口:“趙家的人說了,可以放了你弟弟,不過要用你去換。”
我眼前一陣恍惚,這是在說什麼?這是什麼意思?
可是父親不會給我一個解釋,他隻是將一張寫著地址的紙條給我:“好兒子,我真是沒有看錯你,我和你弟弟都會很感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