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房間裏回蕩著女人嬌軟的撒嬌聲,聽得我心情複雜。
我都快忘了,江樂薇有多久沒有跟我撒過嬌了。
雖說已經簽了離婚協議,也是她出軌犯錯在先,可終究是愛了八年的人,想放下哪有那麼容易?
江樂薇嘴很挑,隻喝得下我煮的醒酒湯。
她工作應酬都是往死裏喝,這會兒醉到神誌不清地給我打電話,恐怕是難受到了極點。
腦海裏浮現關於我們之間的點點滴滴,我還是不可避免地心軟了。
我歎了口氣,問道:“你在哪?我去找你。”
我一邊說一邊掀開被子準備下床。
我剛坐起身,江樂薇的聲音傳來。
我一下子愣住,全身血液像被凍結住,抓著手機的手猛地收緊,手背青筋暴起。
那種聲音代表什麼,成年人再清楚不過。
這時,電話那頭傳來周銘的聲音,無比囂張。
“顧池野,你的女人正在我懷裏......”
我臉色一黑,剛才那點心軟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忍不住諷刺了一句:“通過當小三來滿足你那點虛榮心,周銘,你真可憐!”
話落,周銘爆了粗口,他破口大罵的時候,我直接掛斷了電話,並且把號碼拉黑。
我重新把自己埋進被窩裏,刻意忽略心底冒出來的痛意,逼著自己重新入睡。
這一晚,我在夢裏把周銘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
正在熟睡的我不知道,網上關於我的緋聞正傳得沸沸揚揚。
第二天,我早醒洗漱完便出門晨練。
沿著江邊跑了一圈下來,我發現周圍路過的人看我的眼神都很奇怪。
他們對著我指指點點,在我經過他們身邊時,隱隱還能聽到什麼出軌,不要臉的字眼。
我停下腳步,正想問個清楚的時候,迎麵跑過來一個戴著口罩的男人,手裏舉著一瓶液體,直直朝我潑過來。
我反應極快地閃身避開。
液體落在地上,發出灼燒的聲音時,我才反應過來,他潑的是硫酸!
最近除了周銘,我平日裏基本不與人結怨,什麼人會惡毒到要潑我硫酸?
眼看失了手,那個男人眼底閃過一絲懊惱,轉身就跑。
我立馬追了上去,花了一點工夫才把人抓到。
我把人按在地上,抓著他的手反剪在身後,眼神冰冷地盯著他。
“說!誰讓你這麼幹的!”
男人挺直了脖子,理直氣壯道:“沒有誰,是我自己想幹的。”
聞言,我直接扒了他的口罩,口罩底下是一張全然陌生的臉。
我壓根就不認識這個人。
我手上加重了力道,語氣冷下來:“你把話說清楚,我跟你無冤無仇的,為什麼這麼做?”
男人吃痛,卻一臉憤憤不平:“還能是為什麼?當然是為了我的女神!”
“像你這種公然出軌,辜負我們樂薇的狗男人,就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
我疑惑地皺起眉頭:“我什麼時候出軌了?”
男人冷哼一聲:“你別想裝傻,網上早就傳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