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等終於笑夠了,我才解釋清楚我不是挾恩圖報,也不是趁人之危。
“抱歉,是我沒說清楚,但我真的能救她,隻是她的病不是一天兩天能治好的,她得常年跟在我身邊才行。”
男人驚喜若狂的看著我,“你真的能救她?”
我點點頭。
男人沉思片刻,說道,“從今天起,你去哪兒我們就去哪兒。”
於是我帶著父女倆回了藥王穀。
在路上,我弄清楚了父女倆的身份。
男人叫何關,是邊關的守將。
他的妻子因為生產前還在戰場上殺敵,所以早產了。
最終妻子難產去了,女兒阿寶雖然僥幸保住了性命,但從小就體弱多病。
邊關缺醫少藥不說,氣候幹燥,風沙也大,並不適合阿寶這樣的人長期居住,他早就想帶著女兒回京城求醫。
隻是去京城的路途遙遠,所有大夫都說阿寶承受不了一路奔波的辛苦。
這話說的不假,一路上阿寶暈厥了好幾次。
但有我在,總是能將她的命拉回來。
回到藥王穀,師傅師兄們非常驚喜。
看到我身邊的父女倆,二師兄熱情的迎了上來,“師妹,你上次來信說成親了,這就是妹夫和師侄嗎?”
何關和阿寶一起紅了臉。
阿寶臉紅是因為起了熱。
我一邊給阿寶紮針,一邊和師傅師兄們介紹她的病情,我越說,他們眼睛越亮。
我心裏得意極了!
我就知道,他們一定會像我一樣對阿寶感興趣的。
何關被人擠出人群外,看著所有人排隊給阿寶診脈。
等阿寶的熱褪了,大家才有空問我成親的事。
等我說完,師傅第一個變了臉,“豈有此理!長公主就能仗勢欺人嗎?”
二師兄也義憤填膺的罵霍成安,“畜生!師妹你當初就不該救他!”
三師兄拉過我的胳膊替我診脈,“師妹的身體特別健康,三年無子,不能生的是霍成安吧?”
他果然是我們之中最聰明的那個。
我點點頭,說道,“霍成安中毒了,斷根草。”
師傅和二師兄正在罵霍成安,聽到這話猛的停住。
“斷根草?”
“那長公主的孩子?”
我笑了,“不是他的。”
二師兄迎天大笑,眼淚都笑了出來。
師傅也樂的不行,“活該!報應!”
等終於笑夠了,二師兄問我,“師妹,算算日子,長公主快生了吧,這事兒你準備什麼時候告訴霍成安?”
三師兄慢條斯理的說道,“不急,總要等孩子生下來,讓霍成安好好享受當父親的滋味兒。”
我深以為然。
霍成安和那個孩子的感情越深,知道真相的那一刻才會越崩潰!
何關帶著阿寶在藥王穀住了下來。
阿寶的身體越來越好,不再整日昏睡。
她已經三歲了,之前因為體弱連地都沒下過,現在也能搖搖晃晃的走幾步了。
何關為了表達感謝送了不少錢財,除此之外,還進山幫我采藥。
特別是一些長在懸崖峭壁上的藥,藥王穀裏的采藥人身手沒有他好,總是要費一番工夫不說,還很危險。
二師兄對他很滿意,“師妹,我看何關比那個什麼霍成安好多了,不如你和他試試?”
師傅瞪他一眼,“男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隻會耽誤你師妹鑽研醫術。”
教訓完師兄,師傅才看向我,“阿芷,今天叫你來是有件事需要你辦。”
說完這句話,師傅看著我,一臉的為難。
我不解,“師傅,倒底什麼事,有話您直說便是。”
師傅歎口氣,“你大師兄來信,太後重病,需要行針,但他是男子多有不便,太醫院的醫女水平又不夠,所以需要你去京城一趟。”
我一怔。
師傅以為我不願意,說道,“實在不行,我就給你大師兄回信,說你又出穀曆練聯係不上了。”
我笑著說道,“不用了師傅,我可以的。”
我在京城三年,大師兄與我明麵上從未相認,但也在暗地裏助我良多,現在他有事我也不會袖手旁觀。
更何況我還有一筆帳沒討回來呢,該擔心的人也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