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懷希冀,卻沒想到,宋桃枝忽然冷笑起來。
“你倒是提前調查了很多,竟然還知道阿犬的事。”
“可你這次算盤要落空了!”
下一秒,那把剪刀就狠厲地紮了下來,在我臉頰兩側劃出血色十字。
鮮血順著我的臉龐流下,我失聲尖叫,死死地瞪著宋桃枝。
可我的倔強隻換來更殘忍的對待。
“敢蒙騙我們宋家,這就是下場!”
宋桃枝看到我的臉被劃得稀巴爛,滿意地擦拭剪刀。
“小賤蹄子,你還不知道吧,我們宋家早就找到那個女孩了。”
“就是阿犬認出來的,怎麼會有錯?”
這不可能!
我把阿犬從幼犬養到現在,它隻認我為主人,怎會認錯人!
我拚命掙紮,字字泣血:
“我不信,你叫阿犬出來,我不信它不認我!”
“媽的,還在嘴硬!”
她的閨蜜們看熱鬧不嫌事大,拚命拱火。
“臉確實被劃了,但這哭聲聽著真吵。”
“桃枝,你就這點本事了?她到現在可還沒承認錯誤呢!”
宋桃枝被她們激得火大,把剪刀往旁邊的保安手裏一扔,吩咐保姆:
“去,燒一壺開水過來,給她灌下去。”
我臉色變得更加蒼白,驚恐大喊:
“我真的是救了宋逍的人!快放了我,不然你一定會後悔的!”
要是宋逍知道她這麼對我,不知道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來。
宋逍最難熬的那段時間,是我陪他度過的。
我救了他的命,每天給他燉魚湯補身體,找村裏的老中醫給他求來治眼睛的神藥。
他曾握著我的手,許諾說會一輩子保護我。
村裏有個混混總是騷擾我這個孤女,想趁機欺負我。
那天,宋逍聽到他調戲我,當下沒說什麼。
可那混混家中當晚便起火,醉酒的混混直接被活活燒死了。
那之後,村中對我的風言風語一夜之間便停了,連村長對我臉色都好了幾分。
我帶著滿腔的熱忱和期待來與宋逍相認,可沒想到連他麵都見不著,還要在她姐姐手下遭受這樣的淩辱折磨。
我心裏騰地燃起一股烈火,恨不得將在場所有人都焚燒殆盡。
“還他媽敢威脅我。”
宋桃枝扭過頭,一把剪刀就紮在我左肩上。
隨即用力一劃。
“刺啦——”
利刃將我胸前的布料劈開,雪白的皮膚混著鮮血裸露在了空氣中。
眾人看呆了,有幾個保安忍不住咽了口水。
宋桃枝注意到男人們的反應,嘴角勾起一抹惡毒的笑。
“既然你這麼缺男人,那就滿足你好了。”
她揚了揚手,對保安道:“這個女的就賞你們了。”
幾個保安麵麵相覷,猶豫著不敢上前。
“這、這要是讓少爺知道了,我們......”
宋桃枝的閨蜜們立刻鄙夷道:
“狗奴才就這點膽子,還想不想在宋家做事了?”
“就是,宋家可不養孬種,要玩當然就玩大的。”
“桃枝啊,都到這地步了,你可別退縮了。”
宋桃枝麵露不屑:“怕什麼?我弟弟最恨的就是這群冒充恩人的拜金女。”
“要是他知道了,隻會做的更絕。”
眾人沉默下來。
大家都知道宋逍有多寵那個救了他的漁女。
上門相認後,不僅第一時間讓她住進宋家,還和她舉辦了極其盛大的訂婚宴。
有人曾在訂婚宴上嘲諷漁女出身卑微,宋逍當下沒說什麼。
可當晚,那人便意外出了車禍,慘死街頭。
宋逍把救他的漁女當成眼珠子疼,任何冒犯的人都沒有好下場。
思及此,他們不再猶豫,粗糙的大手伸向我的身子。
我驚聲尖叫,拚命掙紮,卻被他們狠狠地扇了耳光。
我的臉頰被扇腫,身體被蹂躪,整個人頹然癱軟。
我雖從小被父母遺棄在海邊,受盡漁村裏的嘲諷白眼。
可我也拚命長大,不論多艱難的時刻,也從未有過死意。
可我現在,卻不想活了。
宋桃枝的閨蜜們肆意大笑:
“還是桃枝有法子治她啊,你看這小賤貨也不掙紮了。”
“就是,讓她敢打宋家的注意,這次她是踢到鐵板了。”
“有桃枝在把關,宋少和未婚妻的婚禮就能順順利利舉行了,這些雜碎自然不敢再來碰瓷宋家。”
我狠狠咬下一個保安的耳朵,“呸”地一聲吐到了宋桃枝身上。
“宋大小姐,你幹脆殺了我吧,我就算死也要找你償命!”
宋桃枝本來還在得意地享受吹捧,被我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嫌惡地看著被弄臟的地方。
看我的眼神都能噴出火來。
正巧此時,保姆拎著剛燒好的開水壺走了出來。
宋桃枝惡狠狠地指揮道:
“你們,把她的嘴給我掰開,我今天就要弄死她!”
我的嘴巴被他們蠻力掰開,隨即宋桃枝把滾燙的熱水澆進了我嘴裏。
還順著我的脖子倒在了我身上各處。
我身上的禁錮一空,立即倒在地上嚎叫著打滾。
灼熱的燒傷感痛得我說不出話來,我的五臟六腑全部是刀子淩遲般的痛。
皮膚先是被燙得起泡,隨即燙得通紅。
我明顯感覺到外麵的皮肉已經燒毀,整個人生不如死地在地上抽搐。
宋桃枝滿意地看著苟延殘喘的我,對著我高高揚起高爾夫杆。
“這,就是欺騙宋家的下場!”
一次,兩次,高爾夫杆數次落下。
鮮血噴濺到四處。
我的意識開始模糊。
似乎人在臨死前,五感會異常清晰。
我清楚地聽到狗的狂叫,隨即腳步聲由遠及近。
阿犬在朝我們這裏飛奔。
身後跟著一道高大又熟悉的影子。
是宋逍。
他終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