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媽重男輕女,連帶著腦殘弟弟都不把我當人看。
在我成功考上研究生後,我爸卻反手掀了桌子:「說了不讀不讀,你一個女的讀書有什麼用?」
我冷笑一聲,「讀書就是為了以後不會成為你們這樣的人!」
他氣急,衝上來要打我。
我媽也在一旁煽風點火。
若換以前,一頓鼻青臉腫定是少不了。
可是不好意思,我重生了,還擁有了力大無窮的本事。
所有害我的人,你們一個也躲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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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重生了,重生在了悲劇還沒有發生的時候。
因為原生家庭的不幸,我拚了命的想要逃離出去。
讀了四年大學,我不斷努力,考上了研究生。
飯桌上我告訴了爸媽這個消息。
果然他們像脫了韁的野狗一樣,暴跳如雷。
我媽羅裕芬狠狠剜我一眼,「研究生?那又有什麼用?」
「讀書能賺來你弟弟結婚的彩禮錢嗎?」
「養你這麼大不是叫你讀書的!」
我懟道:「他結婚關我什麼事,我又不是他媽!」
我爸何毅從桌子上站起來,指著我的鼻尖怒吼:
「你還要不要臉?我們養你這麼大,你說的這叫什麼話!」
尼瑪無語,翻來覆去都是這些屁話。
我頭也沒抬。
「養沒養,怎麼養的你們自己心裏不清楚嗎?」
「怎麼?我還要感恩戴德地跪謝養育之恩是嗎?」
我早已清楚,家根本就不是我的港灣。
我回到房間,整理自己的衣物。
羅裕芬跟了過來,
「你這是做什麼?」
「翅膀硬了不管你老娘死活了?」
「你還要不要臉?」
我質問道:
「我的錢呢?」
「什麼錢?」
「我放在衣服裏的兩千塊錢呢?」
羅裕芬不看我,一副心虛的樣子,嘴裏卻死活不承認:
「什麼錢?沒有見過。」
門口傳來開鎖聲,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滿嘴的臟話就像下水道噴屎,
「何花,你他麼的回來幹什麼,要錢沒錢的便宜貨。」
是我那個不學無術的無腦弟弟,何勝永。
我撞開羅裕芬,走到門前,一把揪住了何勝永的領子,
「我屋裏的錢是不是你拿了?」
這次重生回來我發現我竟然有了力大無窮的本事。
也是老天憐憫,這一次我再也不懼怕誰了。
何勝永掙紮著要掰開我的手,羅裕芬也跑上來要作勢拉開我。
我一把搡開羅裕芬。
何勝永嘴裏直噴糞,
「你他麼的就那麼幾個錢,拿了就拿了,還不夠我用兩天的,死窮鬼!」
何毅聞聲從飯桌上趕來,一把將何勝永拽到身後。
「不就拿了你一點兒錢嗎?他是你弟,給他花不是應該的嗎?」
何勝永捂著胸口,一副死皮不要臉的架勢。
羅裕芬忙拽著他左右看,急得眼淚都要掉下來,
「永永有沒有事啊?傷到哪裏沒有?」
我笑了,長這麼大都還沒有見過羅裕芬因為我流露出這樣的表情。
我看著麵前麵目可憎的三個人,指著何勝永說道:
「何勝永,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我的東西我就讓你殘廢。」
說完不顧屋裏的烏煙瘴氣和身後的破口大罵,摔門而出。
我坐車回到學校。
現在最後悔的事情就是當年高考沒有遠離他們,報一個遠一點兒的學校。
那時候我還顧念手足親情,不敢違逆他們太多。
怕背上個不孝的名頭。
而他們應該也是怕我走得太遠,不好管控我,不好騙我的錢、吸我的血吧!
我躺在床上,心裏謀劃著下一步我該怎麼做。
我睡著了。
夢裏又回到了我的上一世。
他們重男輕女,前世我被他們壓榨,就連每年入學報名的錢都是我的親戚們給我,我一點點瞞著他們偷偷存下來的。
進了大學之後,我便再沒有管家裏要過一分錢。
我日夜兼職努力賺錢,就是為了逃離這個人間地獄。
可是我有獎學金的事情不知道為何傳到了我爸媽的耳朵裏。
何毅帶人來我學校門口堵我。
「你的獎學金呢?不給家裏上交嗎?留著幹什麼?」
我反抗,可反抗無效。
羅裕芬聲淚俱下,
「我們真是白養你了,家裏可還要生活呢!」
「你弟弟還在上學,你就這麼狠心,書都白念了。」
我無語住,隻好用僅存的一點勇氣回應他們。
「我難道就沒有再上學嗎,我就不是你生的嗎?你忘了嗎?我可沒有管你們要過一分錢。」
何毅急了,上來就要甩我一巴掌。
周圍路過我的不少同學,我的臉灼燒無比。
我最後還是給了他們錢,把他們打發走了。
我弟何勝永不學無術,成日裏打架鬥毆,惹是生非。
我爸媽的溺愛讓他也從來不把我當人看。
我以為隻要忍氣吞聲,隻要暫時順從,隻要好好讀書,以後就可以擺脫他們。
可是我錯了。
我爸媽早就想賣了我為何勝永結婚賺婚房錢。
那杯不安好心的牛奶我知道我就不該喝。
羅裕芬眉開眼笑,給了我虛假的親情。
「何花啊,你真有出息,讀書這麼好,挺辛苦的,媽媽也心疼。」
於是我將牛奶一飲而盡,緊接著便陷入了昏迷。
在我被迷暈後,他們竟然找男人強奸了我。
我懷孕了。
學校將我開除,說我不知檢點。
我的人生毀了。
孩子的父親是我爸媽為我找的如意郎婿。
是村裏的程家小兒子,願意出高價彩禮。
我跑去醫院把孩子打掉了。
程二火燒眉心,將我從樓梯上推了下去。
我摔死了。
「呼----」
我從睡夢中驚醒過來,一身冷汗。
命運給了我重生的機會,我一定要好好利用。
現在的要緊事就是要把戶口本拿過來,把戶口遷移。
電話鈴響起,是何毅。
寢室裏本來就安靜,於是我掛斷了電話。
電話鈴聲卻再度響起。
溜出門外,電話接通後,何毅粗魯的聲音就傳過來,
「明天早上家裏有事,你趕緊回家!」
「能有什麼要緊事,不回。」
既然重生一回,我也就不顧什麼親情了。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何毅大罵。
「去你的,不回來,就等著我來請你。」
我心想回家也好,我得找個偷戶口本的機會。
天亮後我趕著早班車回到家裏。
看到沙發上坐著的人,也就懂了為什麼一定是要“我”回來了。
「來來來,小花快來坐。」
羅裕芬一副溜須拍馬的表情。
看著就讓人十分憎惡,我沒理會。
何毅坐在陽台,看見我的時候瞪了我一眼。
沙發上坐著我江蘇的表姐,如今已經是年薪百萬的工程師。
表姐從小與我關係親密,當初上大學的時候一半學費都是她悄悄塞給我的。
果然,他們也明白表姐是奔著我來的,才著急忙慌地叫我回家。
表姐看我回來,笑吟吟地迎上來,
「何花回來了?本來想直接聯係你的,但是換了手機,沒找到你的聯係方式,就隻好到家裏來了。」
我握住表姐的手。
「沒事兒,表姐,哪裏都一樣。」
當然哪裏都一樣了,現在的我不是以前的我了,不會叫人給平白欺負了去。
表姐從包裏掏出一個禮物盒,遞給我。
「來,拿著,當時看見的時候就覺得很適合你。」
我打開一看,是個玉鐲子,看起來價格不菲。
羅裕芬喜笑顏開,
「哎呀,小清你看你來就來嘛,還給她買什麼東西?」
探頭又問,「沒有永永的嗎?」
我唏噓一笑。
表姐無奈道。
「二姨,他一個男生要這個幹嘛,這是給何花的,你可別打瞎主意哦!」
羅裕芬連連擺手,
「怎麼會呢!」
我暗罵一聲,「你最好是。」
表姐坐了一會兒就離開了。
羅裕芬果不其然開始作妖。
「鐲子留在家裏,你別拿走,給你弟弟以後結婚用。」
我翻了個白眼兒,
「還結婚?就他那德行能找得到女朋友?」
「怎麼說話呢你,他可是你弟弟啊,什麼德行?」
何毅也走過來,
「別跟他廢話,拿過來!」
順勢就要搶。
我閃身躲開了,何毅就要上來打我。
可他的手還沒碰到我,就被我一腳踹開,踢到了大門上。
「沒有人說過不要輕易就拿別人的東西嗎?」
何毅被我踹得沒反應過來,羅裕芬坐在地上嗷嗷哭。
「完了,不孝啊,養了個白眼兒狼,連老爹老娘都打啊。」
「你再哭,我連你一起揍。」
「就你兒子那副狗德行,遲早把自己給玩兒進去。」
羅裕芬叫苦連天,
「我兒子怎麼了,我兒子又聰明又帥,我看你就是嫉妒他!」
這時何毅反應過來,起身朝我走來。
他又想打我。
小時候就因為各種各樣的事情打得我頭破血流。
借著喝了酒的理由次次都想要了我的命。
而何勝永卻從來沒有挨過打,哪怕是他做錯了事情。
但這一次我沒等何毅動手,就擰折了他的胳膊。
然後一腳踩到他的腿上,
「你可以去警察局告我,但我這是正當防衛,去了警察局你看是抓我還是抓你?不信就試試!」
屋內鬼哭狼嚎,我一分鐘都不想多待。
我走進房間找到了戶口本,跟戶口本緊挨在一起的是三分保險單。
唯獨沒有我的。
嗬嗬,其實也對。
你們這樣的人也確實需要買份保險,指不定哪天就死了。
我搜到戶口本就立馬離開了家。
本以為按照上一世的時間線,事情發生的不會有這麼快。
但當我吃完午飯準備出門做兼職的時候。
我看到何勝永站在我學校門口。
頂著一張讓人看著就想撕碎的嘴臉。
「喂,便宜貨,給點兒錢!」
何勝永朝我大喊。
我沒理會,實在是不想浪費口舌。
誰料他直接堵在我麵前,
「你媽的,沒聽見啊,那天差點掐死我,醫藥費拿來!」
我抬頭盯著他,
「你再狗叫我讓你馬上死,而不是差點。」
這時從遠處走來一個男人,「永子,這是你姐啊。」
我抬頭,胸腔中一陣莫名的惡心。
竟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