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的青梅出車禍了。
他以為一切都是我所謀劃的,讓我在地下室反思。
他說我是蛇蠍心腸,要取消婚禮。
「雨舒要有個什麼萬一,我讓你給她陪葬!」
久未出現的係統突然找上了我。
說可以幫我還原真相,讓他重新娶我。
我拒絕了。
真相和他對我而言,都不重要了。
我說:「我要徹底脫離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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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統幫我脫離身體的時候,顧野正急匆匆地往外趕去。
「顧總。」
管家叫住了他。
「夫人還在地下室裏。」
顧野的眉頭緊皺:「她已經不是什麼夫人了, 以後誰也別再這麼叫她!」
「不是……」
我想他是想問問顧野,需不需要給我送東西,畢竟我已經整整一天沒有吃喝過了。
顧野並沒有給他機會,隻是頭也不回地走了。
脫離這個世界需要七天。
如今我的魂魄脫離了身體,不受控製地跟在顧野的身邊。
我跟著他到了醫院。
病床上躺著麵色蒼白的沈雨舒。
見到顧野的時候,她掙紮著要從床上爬起來。
「你才剛做完手術,不要亂動。」
沈雨舒被車撞的挺嚴重,我還在地下室的時候,就聽在外看管的保鏢議論過。
說是她的腿粉碎性骨折了,還好送到醫院及時,如果晚一點的話,就隻能截肢了。
沈雨舒的淚水掛滿了臉頰。
「阿野,我的腿……」
她緊抓著顧野的手:「我是不是,再也不能跳舞了?」
沈雨舒是一名芭蕾舞者。
顧野曾和我說過,她畢生的夢想就是跳天鵝湖裏的黑天鵝。
當初如果不是為了追尋夢想,她和顧野估計早就結婚了。
可如今,她隻怕跑步都成問題了,更別提跳舞了。
顧野不忍回答她這個問題,偏過了頭去。
聰明如沈雨舒,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病房內恢複了寂靜,隻有我這個如生煙般的魂魄在飄蕩來回。
沒等顧野開口安慰,沈雨舒像是已經調整好了情緒。
她笑了笑:「阿野,再過幾天就是你的婚禮了,到時候你不介意我坐著輪椅去參加你的婚禮吧。」
顧野沒說話,隻是眉心緊皺。
往常這個模樣,就是他發怒的前兆。
沈雨舒像是沒有察覺一般,摸索著從枕頭下掏出了一枚手鐲。
「這個是阿姨之前給我的,現在該物歸原主還給安然了。」
她拉過顧野的手,將手鐲擺在了他的手心裏。
「本來安然就是為了這個手鐲約我出來的,現在我可能不方便了。」
我把玩著慢慢透明的手指搖頭苦笑了一聲。
沈雨舒像是和我心有靈犀一般,也低頭看著自己的腿苦笑了一聲:
「不過現在你轉交給她更好,避免她又誤會了什麼。」
顧野緊緊握住手鐲,語氣中滿是憤怒。
「我和季安然之間的婚禮已經取消了,她要誤會什麼,都和我沒有關係!」
「阿野......」沈雨舒困惑地看著顧野。
沒等她細問,顧野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管家的電話。
「顧總,夫人那邊再不去送點吃喝進去的話,隻怕有生命危險啊。」
他才剛提到我,顧野就不耐煩地掛斷了電話。
電話再三打來,他接通後怒不可遏地吼了聲:
「那就讓她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