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資助一個男生從高中到大學整整八年。
在他大學畢業那天,他張口就要我拿五十萬給他做彩禮。
我直接當場就被氣哭,“我是做慈善,不是當大冤種。”
麵對我的拒絕,他直接就將我告上法庭。
【1】
徐良是我資助了八年的貧困生,今天就是他就將從大學畢業。
為了慶祝他畢業,我特地請了假,為他定了一桌豐盛的畢業宴。
我怎麼都沒有想到,這個孩子竟然給我準備了一個意想不到的驚喜。
“小徐,畢業快樂!”
看著徐良推門而入,我就將特地準備的花送到他跟前。
徐良一臉開心地接過花束,“謝謝周媽媽!”
看著這個曾經黑瘦的少年,成為如今已經能夠獨當一麵的男子漢,我心中不禁感慨萬千。
就像是自己精心照料的小樹苗終於長成參天大樹,情到深處,我的眼角泛起點點淚光。
“小徐啊,今後有任何困難都可以給媽媽講,媽媽是你永遠的支柱!”
徐良將花束放在一邊,上前來就給了我一個大大的擁抱,“謝謝周媽媽。”
“其實我是有個忙想要你幫我。”
我還以為是關於找工作的事情,“放心,媽媽一定竭盡全力幫你!”
可是徐良接下來的話,卻直接讓我驚掉下巴。
“周媽媽,我想要先結婚。”
“結婚?”
徐良點了點頭,“不是都說先成家,後立業嗎?我想先結婚。”
先不說反不反對的事情,他現在隻是一個剛畢業的貧困大學生,沒錢沒房沒工作,結婚之後的家庭收入又從何而來呢?
“所以,周媽媽你給我五十萬的彩禮錢,讓我先結婚吧!”
我怎麼都沒有想到,徐良竟然給我準備了這麼大的驚喜。
我一把將他推開,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什麼,五十萬?!”
“對啊,就是五十萬。”
說出這個數目的時候,徐良的語氣是那樣輕鬆,仿佛我的錢是大風刮來的一樣。
我怎麼都想不到,在我印象中聽話乖巧的孩子竟然張口就想要索要這麼大的金額。
並不是說我沒有五十萬,而是我覺得這件事有些荒唐!
本來我就隻是出於好心供他讀完大學,現在好了,他這是直接賴上我了?
要是其他人,我肯定當場就把他罵得狗血淋頭了。
但是我畢竟資助了這個孩子八年多,我對他還是有感情的。
我隻能強忍著心中的怒火,“徐良啊,你知道周媽媽也隻是普通家庭,彩禮錢我實在是幫不了你。”
說著我將為他準備的畢業紅包遞給了他,“你還是先立業,再慢慢成家吧,我可以幫你找個好點的工作。”
徐良竟然直接一把把我手上的紅包給拍掉,“普通家庭?普通家庭開得上寶馬嗎?”
“你說沒有錢,那你就不能把房子和車子都抵押了嗎?”
我當即傻了眼,這說的還是人話嗎?
資助八年的貧困生,此刻竟然變成了白眼狼。
“徐良,我資助了你整整八年,你是怎麼說得出這種混賬話的?”
“我從沒奢望或者要求你報答我,但是你也別來惡心我啊!”
一時間,我被氣得眼淚直流,我實在想不明白,曾經那個單純的孩子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我直接上前,一掌扇在他臉上。
“徐良,你對不起我這些年對你的資助!”
徐良捂著臉,“你他媽竟然敢打我?”
說著,他突然使勁一把將我推到,他竟然直呼我的大名,“我告訴你,周淑怡,要是你不給我彩禮錢,我就去告你!”
說完,他就摔門離開。
【2】
好好的畢業宴就這樣不歡而散,看著桌上我特地點了徐良愛吃的菜,我猛地一掃,就將所有的菜打翻在地。
我給朋友們發去消息,說畢業宴不用來了。
我將賬單和賠償結算之後,就一個人回了家。
在回家的路上,夏日的晚風吹在身上,本該涼爽,我卻覺得寒冷。
我回想起過去的種種。
徐良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時候就拋棄了他,是他的奶奶一手把他帶大。
我是在一個雪天,在回老家的路上碰到這個可憐的孩子。
在了解他的家庭情況之後,我義無反顧地決定一定要資助他!
都說窮人的孩子早當家,我原本以為這個孩子能夠在我的資助下更加用功努力,讓自己通過讀書這條路走出大山。
可我怎麼都沒有想到,高三那年,他竟然連大專都沒有考上。
我氣急敗壞地跑到學校,還以為是學校弄錯了,結果我才知道,徐良竟然經常半夜和其他同學偷溜到網吧上網。
就在考試前一天,他通宵上網,連考場都沒有進。
當晚,我回家就甩了他好幾個耳光。
我一邊哭一邊罵,“徐良!你覺得對得起我嗎?你給我滾回去放你的牛吧!”
當即我就決定要斷了對他所有的資助。
徐良跪在我麵前苦苦哀求我再給他一次機會。
最後我於心不忍,決定再給他一次機會。
後來在我的監管和他自己的努力下,他也是不負眾望地考上了一所985大學。
可是到了大學之後,他很少主動聯係我,一般主動打電話來,開口就是要錢。
如今,他竟然敢大言不慚地讓我替他出五十萬彩禮?
難道這八年來,他僅僅隻是將我當做他的提款機嗎?
我被氣笑了,當即就給他發去信息,“徐良,我資助你是我的情分,從今天開始,你和我之間沒有任何聯係,你也別再想從我這裏得到一分資助。”
“這八年的付出,就當是我瞎了眼!”
隨後我就直接將他的聯係方式拉黑。
誰知道,徐良的奶奶張少芬第二天就找上門來了。
我原本以為她是上門來替徐良道歉的,結果她一開口,我才發現是自己想多了。
“周淑怡,你做了什麼?為什麼我打阿良的電話沒有人接?”
“他開口就找我要五十萬彩禮,被我拒絕了。”
張少芬突然將音量提高幾分,“什麼,你竟然拒絕了?”
“徐良可是喊你周媽媽啊,他的人生大事,你怎麼能不幫助他呢?!”
聽了張少芬的話,我隻覺得一陣無語,“我又不是他親媽,為什麼他的彩禮錢要我出?將來他有了孩子,那我是不是還要出他孩子的奶粉錢?”
“還有你死了的棺材本是不是也要我出啊?!”
“你!”
張少芬指著我的鼻子,臉上青一陣紫一陣的。
看著這位已經白頭的老太,我怎麼都沒有想到她竟然說出這樣的話!
她是不是忘了是誰每個月是誰給她買藥,是誰帶她去醫院做檢查了嗎?
沒想到這婆孫倆都是白眼狼,我都懷疑徐良是繼承了他奶奶的基因。
張少芬似乎隻不過直接就朝我撞了上來,在碰到我身體的瞬間,她一下就倒在地上。
“你今天要是不給我家阿良彩禮,我就不起來!”
說完,她就開始哀嚎,“哎喲,打老年人了!打老年人了!”
看著她這副無賴模樣,我恨不得當場就給她倆耳光。
我重重歎了口氣,想不到自己明明是做好事,結果能碰上這奇葩的一家。
我指了指頭頂的攝像頭,“你想要躺,就多躺會兒。”
說完我就直接將她關在門外。
【3】
第二天,我剛進公司就發現公司的氛圍有些不對。
我發現同事都在小聲地議論著什麼,然後還時不時用異樣的眼光瞟我幾眼。
這時,老板忽然將我叫進辦公室。
他語重心長地對我說道,“淑怡啊,你現在在我們公司身居要位,從某種程度上來講,你也代表著我們公司的形象,你還是要多注意自己的日常作風才行......”
明白人都能聽出老板話裏有話。
我直接當麵就將自己的疑惑說了出來,“boss,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
他淡漠地看了我一眼,然後就將自己麵前的平板推了過來。
平板正顯示著一條標題十分炸裂的新聞,“某公司高管包養高中生長達八年......”
看到當事人的名字是我,我一下就從椅子上站起身來。
“boss,這件事絕對是誤會!這肯定是我資助的學生為了報複我,所以才......”
老板擺了擺手,顯然沒有興趣再聽下去。
“不管怎麼樣,你自己處理好,不要影響公司的形象就好......”
我緩緩將平板放下,“好的,boss,我明白了。”
我剛出辦公室,公司樓下就傳來一陣喧鬧,沒想到竟然是徐良。
隻見他手中舉著一塊牌子,上麵寫著“周淑怡包養我八年,到來頭狠心將我拋棄!”
一時間,辦公室內的議論聲更大了。
這時老板辦公室的門打開,他黑著臉看向我,“我限你今天之內將這件事處理好!”
我趕忙就下了樓。
一見到我,徐良的臉上立馬浮現出一絲冷笑,“周淑怡,要是你不給我那五十萬,我就讓你身敗名裂!”
我不禁打了個冷戰,這個孩子的心腸竟然這麼狠毒嗎?
我當即就將那張牌子奪過來,用力將其折斷。
我紅著眼眶,歇斯底裏地向徐良質問道,“我資助你八年,幫你走出大山,你就是這樣報答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