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皇宮搬到京郊別院小住,將軍未婚夫的寵妾帶人踹飛院門。
“將軍新置辦的宅院竟然是為了養這上不得台麵的外室的,給本夫人砸!打死了,本夫人一力承擔!”
奇珍異寶被砸,父皇親賜的禦賜之物被毀,均被那寵妾帶來的護院砸了個粉碎。
她卻仍不滿足,指著我殘忍叫囂,“這不要臉的小娼婦就賞給你們了,隨你們怎麼玩!”
我自爆公主身份,卻不想被她一腳踹翻在地,隻得緊緊抱著禦賜婚服不放,苦苦哀求。
“此物對我極其重要,萬萬不可被毀!”
她冷嗤一聲,抬手指揮,“給本夫人搶過來,燒了!”
我看著被撕成碎片的婚服,濃煙嗆人,灰燼漫天,終於忍不出笑了出來。
“這一次,我看你那將軍夫君,怎麼護住你!”
......
“公主,十抬嫁妝已安置妥當,按照您的命令,人都遣回去了。”
“聽方才接應的嬤嬤說,將軍前日就進京了,這兩日沒來看公主,想必是在準備婚事。”
婢女翠竹才把張嬤嬤送出門,轉臉就笑著說個不停。
鳳明玥垂頭看了一眼自己的纖纖玉手,又抬頭看著眼前熟悉的奢華院落,和那個滿心滿眼都是自己的鮮活的小丫頭。
眼眶頓時不爭氣的紅了。
上一世,她識人不清,因為深愛未婚夫蕭成宇,所以在受了那樣的奇恥大辱後,仍咽下所有委屈,至死沒有吐露被辱原因。
自此,京中關於鳳明玥婚前不貞,豢養男寵的消息不脛而走。
最終,她的一顆真心換來的是渣男的日日冷眼、奚落,賤女、虔婆的磋磨。
一代天之驕女被困後院,日日以淚洗麵、鬱結難消,最終不堪忍受折磨,自縊而亡。
渣男賤女在她死後不僅沒有半分愧疚,反而私下籠絡朝臣,欺上瞞下。
在博得了皇帝的信任後趁機造反,一舉推翻了鳳氏王朝......
重活一世,鳳明玥心中隻剩冰冷與決絕,她誓要改寫命運,讓那些曾經踐踏她尊嚴、欺她辱她的人,付出代價。
前世種種,今生必償!
“翠竹,有件事本宮需要你親自去辦。”鳳明玥眼神不明,抬手將翠竹喚到了身邊,“你帶著本宮的腰牌回宮一趟......”
“是。”
翠竹雖然不知道公主的用意,但既是公主的意思,那必然是有深意的。
她仔細收好腰牌,轉身出了別院。
鳳明玥眼中帶著絲絲寒意,嘴角泛著冷笑。
距離沈知畫帶人過來沒多少時間了,這次,她倒要看看沈知畫還能囂張多久!
不多時,別院門外傳來了重重的敲門聲。
鳳明玥抬眸,眼底閃過一絲恨意。
前世,就是這個時間點,沈知畫帶著十餘個相貌醜陋的家丁破門而入。
她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便眼睜睜看著那些人手持棍棒一通打砸。
不過這次,不會了!
......
“夫人,無人應門。”
“給本夫人把這門踹開,本夫人倒要看看,將軍在這養了個什麼樣的狐媚子!”
沈知畫眼帶嫉妒,恨不得親自下場卸下這礙事的大門。
門外,沈知畫的聲音穿透厚重的木門,帶著不可一世的囂張與跋扈,與鳳明玥記憶中的那些屈辱片段重疊,卻又因著她的重生而顯得尤為諷刺。
她深吸一口氣,平複下心中的怒意與恨意,轉而換上一副淡然的表情,淡漠的看著那扇即將被暴力開啟的大門。
下一刻,大門被那些護院暴力踹開分別倒在兩側,沈知畫為首的幾人堂而皇之的闖了進來。
在看到鳳明玥的那刻,她的眼底浮現出一抹明顯的嫉恨和狠戾。
將軍新置辦的宅子果然是為了養狐媚子,這樣的皮囊,斷斷不能留!
“你這娼婦竟敢勾引將軍,你們幾個,給本夫人砸!順帶給這個小娼婦些教訓!”
“出事了,本夫人一力承擔。”
沈知畫表情扭曲,嘴角卻帶著讓人渾身發寒的陰狠。
回想起上一世的經曆,鳳明玥隻覺後背發涼,渾身發顫,抱著東西的手都忍不住緊了緊。
深吸口氣,她輕啟朱唇。
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傳入闖進來的每個人的耳中:“沈知畫,你好大的威風。你可知這裏是哪,竟敢帶人亂闖!”
沈知畫聞言猛地一怔,隨即怒極反笑。
“哼,區區一個上不得台麵的外室也敢在本夫人麵前擺譜?你以為仗著這張狐媚臉就能在我麵前叫囂了嗎?”
“將軍最愛的是本夫人,而你,不過是個下賤的玩物。”
“你們還傻愣著做什麼?還不給本夫人上!”
那些護院們不再遲疑,舉著棍棒就如上一世般開始四處打砸。
很快,四周就被砸的不像樣,那些被擱置在廊下的紅木箱子也被砸的七零八落。
看到這一幕,沈知畫笑了,“小娼婦,你哄著將軍給你置辦了這些東西,可想過被發現後會有什麼樣的下場?”
鳳明玥聞言,非但沒有絲毫慌亂,嘴角反而勾起一抹冷笑。
上一世便是這樣,一通打砸後,緊接著就是她自己......
可如今,她絕不會給沈知畫再傷害自己的機會!
“大膽!本宮乃鳳乾王朝的嫡公主,你們可知你們打砸的是什麼?你們有幾個腦袋能承擔天子的怒火!?”
眾人愣了一下,麵上瞬間露出幾分驚慌。
“公,公主?”
“聽說當今陛下最寵愛的就是皇後娘娘膝下的嫡出公主,她若真的是那位,那咱們......”
“沈姨娘,今日這事可是您指示的啊,若是出了事......”
他們進門時就覺得眼前的女子容貌非凡,氣質更是清冷矜貴,不似那些不入流的女子,但誰也沒想到她的身份竟如此高貴......
“廢物!你們聽她胡言亂語!”沈知畫心中大駭,麵上卻努力維持著鎮定,“這個小娼婦乃是將軍包養的外室,一個無名無分的賤貨,她的話根本不可信!”
眼看眾人無人敢再動作,她跺跺腳,一臉陰狠的罵道:
“糊塗東西!這裏乃京城外郊,若她真的是公主殿下,怎麼可能來這等地方?還不快給本夫人將這個冒充公主的賤貨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