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看見了秦若庭和姚菱的緋聞。
郎才女貌,兩人在地下停車場吻得難舍難分,好一對恩愛眷侶。
我唏噓感歎,也隻能把多年莫名的悸動悄悄藏進心裏。
直到姚菱不知道幹了什麼惹怒秦家,鬧得要死要活,老太太更是發話絕不讓她進門。
而我,被送上了門。
父親出軌還被小三卷了財產,氣的中風癱瘓。
母親天天以淚洗麵,還要頂著厚重的妝容和眼底的血絲維持大局。
父親確認死亡那天,一切的崩塌排山倒海而來,秦老太太向我伸出援手。
秦夫人握著我的手半天,像是愧疚又像是難過。
「也許你,能讓若庭收心呢?」
我滿懷甜蜜,期盼能有那天的到來,但是,我錯了。
秦若庭反抗不了家庭,我也違背不了命運,我們兩個,隻能成為一對怨偶。
所有的幻想在我看到秦若庭的海外采訪時被打破。
他身後是戴著黑墨鏡的姚菱,秦若庭擋在她麵前無數話筒前,擲地有聲:「她不是一個人,我會照顧她。」
視頻在國內已經瘋傳,人人都在稱讚他們的絕美愛情。
但也有人質疑:「我怎麼記得這個霸總好像結過婚了......」
很快有人反駁:「手上連戒指都沒有,怎麼可能結婚?」
我愣住許久。
我的左手無名指已經戴出戒痕,但公開場合,秦若庭確實沒有戴過婚戒。
手機叮咚一聲,姚菱從大洋彼岸發來消息。
照片裏是浴室,男人高大的背影在水汽彌漫的玻璃後若隱若現。
「獨守空房,很寂寞吧?」
「我就不一樣了,不被愛的,才是小三。」
我一口氣哽在喉頭,連帶著小腹都有些疼。
接受不勞而獲的幫助代價如此痛苦,精神和肉體上的摧殘幾乎將我壓倒。
我到底算什麼?
半夜,離家一周的秦若庭打來電話。
「還好嗎?我這邊還要過幾天才能回去。」
他的聲音鎮定自若,沒有絲毫心虛。
為什麼要在跟別人廝混完之後來找我?是愧疚?還是安慰?
我呼吸都有些沉重:「秦若庭,你注重情誼,替姚菱出頭,我沒有怨言,但是非得是你親自去嗎?」
「你有很多錢,足夠給她請最強大的律師團隊,這還不夠嗎?」
秦若庭在電話那頭許久沒有說話,我聽見他最後歎息一聲。
「怪我讓她貿然出國,才所托非人,我要負起責任。」
我肚子越來越痛,幾乎不能克製自己抽氣的聲音。
「秦若庭,我懷著你的孩子,你能不能也對我負點責任?」
秦若庭聲音一下子冷厲起來:「錢不夠花?」
「不要無理取鬧,你在我這裏,從來算不上特殊。」
掛掉電話,我心如死灰。
腹中墜痛的感覺越來越明顯,我看著蜿蜒的血跡流下來,隻來得及撥通急救電話。
而後,我陷入了無邊的黑暗。
醒來的時候,媽媽跟秦夫人一起坐在床上,臉色都算不上好看。
我心下已經明白大半,眼淚滑落進頭發,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