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大伯家的時候,他正在屋裏發脾氣,臉上的肉因為生氣擠在一起,雙眼通紅。
“要是讓老子知道誰這麼幹,我非不把他皮給剝了!”
一旁的王麗忙遞過去水,貼心地給大伯順氣,而後大伯將視線轉向了我們一家。
“劉海,你也知道你哥我昨天剛結婚,今天一早上就出了這事,你說我運氣怎麼這麼差?”
爸歎了口氣,一下聽懂了大伯的弦外之音,臉上滿是無奈,問道他有什麼能做的。
大伯狡黠一笑,“這房子可快花了我所有的積蓄,再請人來清潔怕是真不行,你和弟妹這段時間沒事,要不就來幫我弄一陣,畢竟現在已經過了農忙季節了。”
媽的嘴張了張,想要說些什麼,爸給了個眼神給媽,便要一口答應下來。
我搶先一步,“大伯,你這麼做就不厚道了,那房子現在臭氣熏天,誰願意往裏麵去?”
“我倒有個好主意,大伯你讓那些你請的施工的叔叔幹不更好,反正你還沒結工錢,他們要是不願意幹,你就不給了,最後他們不還是要把房子清潔地漂漂亮亮!”
大伯滿麵地喜色,“看不出來,劉瑤,你這丫頭還能想到這麼多。”
我羞郝一笑,眼裏泛起冷光,這樣一來,大伯你這房子怕是要偷工減料一點不剩。
回去的路上爸頻頻看向我,到家忍不住說我這事辦的不地道。
我看著臉曬得黝黑,滿臉皺紋的父親,心一軟,
“爸,如果不這樣說,你和媽不就要替大伯處理爛攤子?”
“從小到大,你幫大伯的還少嗎?可大伯好事沒想到咱家,臟活累活倒是上趕著讓你們做!”
爸頓時啞口無言,母親李英替我說話,“劉海,你對閨女撒火算什麼,她是一心體諒咱們。”
從我有記憶以來,爸媽就一直在幫襯著大伯。
早些年爺爺奶奶還在的,媽一個人要做五個人的飯,每天勤勤懇懇,奶奶卻依舊沒好臉色。
隻因為媽生下的是一個女孩,便處處受奶奶磋磨。
而大伯雖然一直沒結婚,但爺爺奶奶對大伯幾乎是有求必應,不容許任何人說半分壞話。
在他們眼裏,大伯做什麼都是對的,而我們一家注定是要伺候大伯一輩子。
畢竟大伯是我們的親人,親人,就該為對方著想,為對方付出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