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麵的女人三十多歲,化著稍顯劣質的妝,頻頻對著大伯拋媚眼。
大伯雖說年輕的時候也談過幾個姑娘,但最後都是無疾而終,一直打光棍到現在。
麵對著女人明晃晃的示好,大伯那顆沉寂多年的心又再次躁動起來,甚至說起了土味情話。
女人被哄的笑聲不停,時不時地和黃覺進行眼神交流,沉浸在溫柔鄉的大伯自然是沒注意到。
大伯一上頭就要掏出祖傳的銀鐲子給女人戴上,她裝作羞赧的樣子,實則眼睛直冒精光。
我主動攔住大伯,麵對著隱隱不悅的大伯,
“大伯,你也太心急了,人家姐姐還沒答應你呢,現在送豈不是顯得姐姐著急要?”
大伯摸摸了腦袋,點了點頭收了起來,對麵的女人臉上一閃而過怨恨,臉上卻還維持著笑。
女人轉而將話鋒對向我,知曉我的身份後話裏話外都在貶低拉踩我。
似是不經意地擺弄下頭發,又心疼我手上的凍瘡,卻意外展示手上鮮亮的指甲油。
我主動出擊,“姐姐對我真好,我爸媽平常都沒這樣對我好過,真希望姐姐能做我大伯母。”
大伯在一旁附和道,“那是自然,王麗不僅人長的漂亮,心更是善良,娶到她是咱們家福氣!”
王麗笑了,隻是多少帶著幾分勉強,黃覺主動繞開話題報了聘禮的數目。
黃覺報的價很高,大伯一聽到數字,明顯地愣了愣,有些猶豫不決,又不好意思開口講價。
黃覺拉著大伯語重心長地說,
“不是小弟說,王麗她一個人孤苦無依從緬北來到咱們這,就嫁給大哥了。”
“大哥你也要拿出來誠意呀?不然萬一人沒感受到大哥你的誠意不跟你怎麼辦?”
我繼續添油加醋,“大伯,叔叔說得對,這姐姐這麼漂亮善良,你要是娶了她,可是我們那頭一份的,村裏那些人哪能比得上大伯你呀!”
大伯被說的心動,摸摸下巴,顯然是很受用,咬咬牙將一小半家底當作定金給了王麗。
大伯更是放話說要送王麗個大鑽戒,好讓她成為全村裏頂有名的女人。
不得不說,大伯在哄人吹牛喝酒方麵很有一套,隻需一會便能說的天花亂墜。
大伯和黃覺喝酒聊天,直到醉醺醺地被送上了車,在車上打起了響亮的呼嚕。
他睡得正香,自然沒有注意到黃覺褲子一側的口袋鼓了起來。
口袋裏放的是不久前大伯豪擲的定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