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電影院門口等到人群散場,也沒看到薑悅的身影。
準備離開時,卻看到她和周浩有說有笑地從影院裏麵走出來。
他們興奮地討論著劇情,宛如一對情侶般甜蜜。
我像傻子一樣等了她三個小時,而她卻和另一個男人看電影。
後來,她一次次地失約將我留在原地。
我心死提出離婚,她又淚如雨下地挽留我。
“我知道錯了,能不能別離開我。”
......
四目相對的一瞬間,薑悅下意識地皺緊了眉頭。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你跟蹤我?!”
看來,她已經完全忘記了今天和我看電影的約定。
不等我說話,周浩便搶先一步開口。
“悅悅,你先和岩哥回家吧,我自己走回去就行。”
聽見周浩的話,薑悅的臉色立馬柔和下來,沒了剛才咄咄逼人的架勢。
“那怎麼行,你腿還沒完全好,我先送你回家。”
說著,她斜著睨了我一眼。
“有些人心臟,看什麼都是臟的,連跟蹤這種事都幹得出來。”
如果是以前,我一定會著急地為自己辯解。
可現在我覺得異常疲憊。
周浩搶先一步坐上了副駕駛,然後衝我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岩哥,我有點暈車,就麻煩你坐後麵去吧。”
薑悅也不高興地催促我趕緊上車。
我搖搖頭:“你們走吧,我自己回家就行。”
就是這句話,再次點燃了薑悅的怒火。
“賀岩,你一個大男人能不能別這麼小肚雞腸,坐前麵還是坐後麵有那麼大區別嗎?”
我不想再跟她糾纏,轉身打了一輛出租車。
到家一個小時後,薑悅才回來。
一見到我,她就開始劈頭蓋臉地數落。
“你在外麵一點麵子都不給我是吧,你跟蹤我,你還有理了?!”
我從口袋裏掏出兩張皺巴巴的電影票,平靜開口。
“你答應我今天一起去看電影的。”
她麵色一怔,露出了不知所措的表情。
可很快又恢複如常。
“我今天太忙,完全忘記這回事了。”
我隨意地擺擺手,然後繼續拚著我的模型。
每次我失望的時候,都會拚模型。
然後告訴自己,模型拚好就是我放下薑悅的時候。
見我不說話,薑悅煩躁地坐到我對麵。
“這是公司給的電影票,我記得你看過,所以就帶了周浩一起去,僅此而已。”
我頓了頓正在拚模型的手。
其實這不是第一次了。
3月17日,我在薑悅的大衣口袋發現兩張演唱會門票,那是我最喜歡的歌手。
我滿心歡喜,以為是她給我的驚喜。
可仔細一看,卻發現日期是3月16日,觀影人也不是我。
麵對我的詢問,薑悅解釋說是周浩訂的,她陪同而已。
可我分明在薑悅的手機裏看到了下單記錄。
她這是拿我當傻子哄呢。
5月16日,我收拾衣櫃時發現了一塊包裝精美的手表。
我有些激動,看來她還是愛我的,沒有忘記今天是我的生日。
可薑悅剛到家,就拿走了那塊手表要出門。
不僅手表是給周浩準備的禮物,她也忘記了我的生日。
這樣的事,我已經數不清發生過多少回。
我安慰她說沒關係的,生日明年可以再過。
但其實這些話都是騙她的,所有區別對待我一直記在心裏。
像一根刺一樣,拔走後疤痕仍在,久久不能愈合。
思緒回籠,我自嘲地一笑。
“不用解釋,隨便你吧。”
這回我沒有言不由衷,是真的隨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