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小姐,這是你的房卡。”
前台遞過來懿德酒店房卡時,還特意看了眼顏穗旁邊的男人。
她知道這人,顧氏集團總裁顧白,家底豐厚,殺伐果斷,年紀輕輕就常年穩居福布斯前五十。
能力出眾,相貌出眾。
隻是。
前台別有深意地看了眼顏穗——
這個男人已婚。
對方是周氏家族的大小姐,也是這宛城的名媛之一。
麵對前台不好懷疑地打量,顏穗輕撩了下頭發,神色嫵媚又張揚。她笑著從前台手裏接過了房卡。
“謝謝。”
臨走時,還別有深意地看了眼前台。
前台氣結,心中暗罵了聲不要臉,做小三都還做的這麼明目張膽。
…
顏穗扶著顧白上了頂樓的總統套房,她開了燈,直接將人不留情麵地扔在床上。
如果不是為了賺錢,她何苦來跟前未婚夫虛與委蛇。
顏穗是個小三勸退師。
三天前,她接了個大單,顧氏集團董事長夫人雇傭她勾引自己的老公。
她接單這麼多年,這種單子不計其數。而且這次對方給的報酬相當豐厚,有了這些錢,她就可以讓父親住好一點的病房了。
因此,她沒有猶豫,直接將這活兒給接了下來。
然而,等顏穗入職顧氏集團,成為顧董事長的秘書後,才發現這董事長竟然是自己的前未婚夫。
幾年前顧白家舉家遷移,本以為是移民出國,沒想到是來了京城。
今晚是顧氏集團的酒會,觥籌交錯之間,顧白喝了不少酒。
等結束時,已經是這副醉得不省人事的模樣。
剛放下顧白,手機界麵就在這時跳出來了金主的消息。
【今晚是最好的時機,務必要得手。】
顏穗合上手機,從沙發上起了身。
“顧總?”
顏穗輕喚了聲。
見顧白沒醒,她開始脫了身上的外套,又解開了裙子拉鏈。
床上的人無動於衷,顏穗單腿跪在床邊,俯下身去接他的襯衣扣子。
睡著了的顧白沒有白日裏那副殺伐果斷的模樣。
他很溫和。
就像是當初她倆還在一起的時候。
可是——
顏穗眼底閃過一絲恨意。
如果不是他當年退婚,父親也很不會含恨跳樓,成為如今這半死不活的樣子。
顏穗收起的手一點點往下,指尖不經意地露過他胸膛的地方。
雖然分手五年了,但她還熟悉著他的身體。
襯衣下是他緊實的肌肉。
顏穗指尖輕輕劃過,她聽見顧白發出了一聲低吟,酥酥.麻麻的聲音直往她耳朵裏鑽。
當年和他耳鬢廝磨的時候,最受不了他發出這樣的聲音。
就在顏穗準備解開最後一顆扣時,手突然被人抓住了。她下意識抬頭,便撞進了一雙深邃的眼眸中。
這雙眸她太過熟悉。
“你幹什麼?”
顧白聲音又襯又啞。
顏穗眨了眨眼,風情無限,“顧總喝醉了,我幫您擦擦身子。”
顧白甩開顏穗的手,“不用了。”
他冷冷地看著顏穗,“你是我的秘書,秘書就應該有秘書樣子。”
顏穗勾唇,她不死心,繼續將身體往下壓了幾分,“可是顧總,我就是在做秘書該有樣子。”
她今晚是陪顧白一起來的,一身酒紅色緊身長裙勾勒出姣好的身材。
顏穗很有自信。
她接了這麼多單子,那些男人就是想睡她而已。
她不信顧白是個例外。
“好的秘書。”她話語少頓,“就應該顧及總裁的方方麵麵。”
顧白撩起眼皮看她,眸色越來越深,“怎麼?顏家破產後,你這大小姐開始自甘墮落了?也開始走情.婦的路線了?”
顏穗一愣,暗自捏緊了拳頭,片刻後,她又會恢複那副豔麗風情的模樣,“是啊。”
她輕撫著顧白的胸膛,“那顧總願意包養我嗎?”
顧白呼吸偏重。
似乎是又氣又怒樣子,他推開了顏穗,“我嫌臟。”
顏穗被他推倒在一側,床很軟,並不疼。
隻是往事被他勾了起來,心絞痛。
顧白神色冰冷,“滾。”
-
夜色已深,街道上也沒什麼行人了。
顏穗走出商務酒店後,脫掉高跟鞋,蹲在地上打車。
這個點已經打不到車了,就算有司機已經接單了,但打電話問清地址後,也退單了。
顏穗煩悶地抓了抓頭發。
“喲,我當這是誰呢?原來是顏家大小姐啊?”
一道女聲在背後響起。
顏穗回頭,便看見許惠惠踩著八厘米的高跟鞋,搖曳生姿地走來。
顏穗眉頭微蹙。
好巧不巧地,竟然碰上許惠惠這個‘勁敵’了。
當顏穗還是顏家大小姐時,許慧慧家也不在京城,兩人也算另類的“發小”,是從小的死對頭,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
當真是冤家路窄了。
“嘖。”
許惠惠看著顏穗一身小禮裙,“顏家破產,顏小姐過不起以前的優渥生活,怎麼?現在是想來頂級酒店試試傍大款當小蜜嗎?”
她上下掃了顏穗兩眼,眼神掩不住的惡毒,輕嘲了聲,“不過也是,好歹以前也是嬌養長大的千金小姐,當小蜜比普通人有市場多了。”
顏穗知道許惠惠的痛點。
那就是幼時一起長大的桑子塵,當初整個宛城都知道許惠惠喜歡桑子塵,但奈何,流花有意流水無情。
桑子塵偏偏跟在顏穗後頭轉。
顏穗眉梢微挑,“許惠惠,這都過了多少年了,還把我當成對手呢?桑子塵還沒答應你的追求?”
隻一句,顏穗就成功激怒了許惠惠。
“賤人!”
她揚起手掌,啪的一巴掌落在了顏穗的臉上。
顏穗被打得有點懵。
她捂住臉,暗中咬緊了唇。
虎落平陽被犬欺,以前的許惠惠就算跟她不對付,也不敢用這樣的方式對她。
“你算是個什麼東西?”
許惠惠怒道:“還當自己是顏家大小姐?我告訴你,我許惠惠有一萬種方式讓你在京城活不下去。”
“許家大小姐在京城竟然有這麼大的權利?”
冷淡的嗓音在旁邊響起,許惠惠回頭一看,登時嚇了一跳。
顏穗看向聲源處,見顧白從酒店大門裏走出來,他換了件黑色襯衣,整個人清冷又禁.欲。
顧白撫著手腕上的佛珠,“我想聽聽,許小姐有什麼方式讓我的秘書在京城活不下去。”
許惠惠整個人都傻了。
秘書?
顏穗是顧白的秘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