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景淮”整了整衣領,不屑地問:“我既是梁副統領之子,他要把家業交於我手,便會護著我,我怎麼可能死?”
“他的長子和次子才剛成年就遭毒手,去年,梁允又被人藥傻了,你覺得你能逃脫厄運?”
鄭琳琅說著話,也起身下了床。
“梁景淮”本來就站在地上,此刻好奇的看向她,見她端起桌前那半盞茶,兀自喝進了嘴裏。
“梁景淮”走過來。
奪下她手裏的空杯,道:“我出去給你弄點冰水,看看能否......”
鄭琳琅的美麗雙眸望過來,長睫毛閃了閃,眸子裏便氤氳出了淚珠兒。
在半明半暗的燭光下,人越發的玉軟花柔。
就在假梁景淮看愣了的一瞬間,鄭琳琅突然就踮起腳尖親了過來!
那雙柔若無骨的手鎖的緊實,人也貼的緊實。
冒牌梁景淮長這麼大,沒接觸過如此柔軟的身軀,此刻心是抗拒的,想要大力把人推開,行動卻不受他自己控製,這軟香很好抱,他舍不得推開......
唇與唇的觸碰,也令他神往。
但他卻感覺,鄭琳琅渡過來一口冷茶。
不等“梁景淮”反應過來,鄭琳琅就拍了拍他的後背,逼他下意識將冷茶咽了下去!
在“梁景淮”糾結要不要把鄭琳琅推開時,鄭琳琅說話了:
“梁景淮,現在我跟你都中了藥,你先體驗一下這藥的威力,再決定,我們是一起找解藥,還是一起共度良宵......哈哈......”
“?”“梁景淮”又被這反常操作給整懵了。
不等他梳理清楚發生了什麼,妄念便一絲一縷的侵占了他的意識。
接著,腦海裏就已經泛濫成災了。
他驚愕的張開嘴巴,鄭琳琅再次親了過來。
......
假梁景淮平生經曆過的誘惑不少,卻不曾遇到過此種奇奇怪怪的女子。
這麼狂烈的藥物,她可以克製如此之久,他是佩服的。
“梁公子,你就依了我吧......”鄭琳琅柔若無骨的偎在他懷裏,“我可並不是臣服於藥物控製才想要......而是我自己想要......”
前世的她不會轉彎抹角,也因臉皮太薄遇事隻想退縮。
現在為達目的,她可以厚著臉皮死纏爛打。
假梁景淮雖嘴上說著嫌棄的話,可他心裏,早就有了幾分想苟且的念頭,他沒中毒的時候可以壓下去,現在他無能為力了。
他感慨,這藥,確實烈的很。
此刻他還在極力壓製自己,言語淡淡的調侃:“你喜歡的是梁景淮,可如果我不是他......”
“我會信嗎?那你說,這三更半夜,你為何會出現在梁鬆柏家裏......”鄭琳琅的口氣惡劣了起來。
“......”這態度讓“梁景淮”氣惱了。
她憑什麼要有這副勝券在握後剛愎自用的嘴臉?
她明明就是猜錯了,為什麼連半分的猶豫都不曾有?
而他,他屑於解釋嗎?
“好,我成全你。索性小爺我身邊的女人多了去了,即便看不上你也無妨,我又不會吃虧。”假梁景淮冷笑。
“呃......”
“我得聲明,我永遠不可能對你這樣一無是處的女人動心,此刻我妥協,是因我不是梁景淮,我想看你懊悔......”這新嫁娘的穩操勝券的樣子讓他很不爽,他亟需看到她捶頭頓足的懊悔的模樣。
“行啊,你要繼續囉嗦嗎?”鄭琳琅迫不及待了。
沒啥可掩飾的,誰不喜歡年輕貌美的肉體啊?
前世最初的那個情操高尚的鄭琳琅好悲哀,在最好的年紀遇到過最可口可心的人兒,居然固守著貞操和廉恥。當然那時候,她是堅守著所謂的忠誠和對婚姻的責任,卻沒想到隻是一場陰謀。
還有後來那個寧願守活寡也不肯偷偷快活的老迂腐,更悲哀。
當時還強迫自己斷絕一切願望,連有點想自己處理的念頭都覺得是罪過。
這世上什麼都不能有“過於”二字,過於執著於活的清清白白的人,反而會被命運潑一輩子的汙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