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溫姝出院那天,爸爸媽媽特地請了假,還給葉溫姝收拾了一間鋼琴房。
不過是犧牲了我在家裏的房間。
他們帶葉溫姝去看她的鋼琴房時,我墜在最後麵。
清楚地看到了葉溫姝眼底的得意和促狹,可爸爸媽媽和裴子清全都視而不見。
爸爸回頭看我:“宴昔,你不會生氣吧?”
沒等我說話,媽媽搗了搗爸爸的胳膊:“胡說什麼呢?李宴昔又不經常回來住,給她留的房間一年也住不了幾次,還不如給小姝當鋼琴房,子清不是說了嗎,小姝最喜歡彈鋼琴了,要不是你當初非逼著她學潛水,她也不會留下這麼大的遺憾。”
爸爸無奈搖頭:“是是是,都怪我。”
葉溫姝左顧右盼,全然沒心思理會爸爸媽媽,終於忍不住開口:“子清呢?”
媽媽神秘兮兮地拉著葉溫姝出門,路過我時,蹙眉扒開我。
我力氣太小,不小心差點絆倒。
站直後,我看到媽媽把葉溫姝帶到了裴子清麵前。
裴子清握拳伸手,在葉溫姝麵前張開手,項鏈就那麼水靈靈地掉落在葉溫姝麵前,另一端牢牢攥在裴子清手裏。
他身體前傾:“出院禮物,喜歡嗎?”
葉溫姝萬分驚喜:“當然喜歡了!謝謝你,子清。”
我視線聚焦在項鏈上,第一眼,很眼熟,第二眼,這項鏈分明躺在我的購物車裏。
裴子清可真會借花獻佛,拿著我挑好的項鏈送給葉溫姝。
一瞬間,我嘴裏有苦澀的血腥味。
就像是陰溝裏的蛆,在窺探人間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