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起來頭痛欲裂。
每次喝多回來,傅墨寒都會為我準備一杯蜂蜜水和醒酒湯。
我習慣性地伸手去摸,沒想到撲了個空。
看著幹幹淨淨的床頭櫃,我冷笑。
行啊,小啞巴長本事了,都會耍脾氣了。
我忍著頭痛起身。
到餐廳時,看見傅墨寒正在吃早飯。
我頓了頓,讓保姆阿姨給我做了杯蜂蜜水。
然後拉開傅墨寒對麵的椅子,坐下。
桌上的早點很豐盛,香氣飄過來,我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說起來,我對傅墨寒唯一滿意的點就是他有一手好廚藝。
聽說是因為小時候他那個小三媽壓根不管他,從傅家要到錢就去打麻將賭錢,傅墨寒隻能自己學著做飯。
我最初知道這件事時,嗤之以鼻。
做飯而已,誰不會呢?
抱著躍躍欲試的心態下廚,結果差點炸了廚房,還因為吃了自己煮的菜進醫院洗胃,丟了好大一個臉。
我把這筆賬記在了傅墨寒身上。
出院後,把他做的早飯全部倒在了他的床上。
傅墨寒竟也沒計較,沉默地換下床罩,還把碗筷都洗了。
事後,我跟朋友吐槽。
“不愧是私生子,一點傲骨都沒有。”
可現在,這位沒有傲骨的私生子擺明了跟我發脾氣,連早飯都隻做了他一個人的。
我喝著保姆阿姨準備的蜂蜜水,眉頭微皺。
味道有點淡了。
放下杯子,我望著正在麵無表情吃早飯的傅墨寒,戲謔:“怎麼,因為昨晚的事情生氣了?”
他淡淡瞥了我一眼。
我眯起眼睛,挖苦他:“這種結果你在當初算計我的時候不就應該已經想到了嗎?怎麼,真麵對的時候就受不了了?”
傅墨寒停下手上的動作。
黑沉沉的眸子盯著我。
我冷笑:“又想說你不是故意出現在哪兒?”
“這套說辭你沒說膩我都聽膩了。”我微抬下巴,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故意設計一場英雄救美的好戲,借此和我結婚,再借助我家的勢力幫你在傅家上位,傅墨寒,你機關算盡的樣子真讓人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