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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啟本是溫吞的性子，這些年習慣獨擋一麵後，性子漸漸強硬起來。

隻是在我麵前，他還是習慣性放低姿態。

“阿琳，小敏說得不無道理。既然小囡囡能夠在神像前磕頭贖罪，說明她的罪孽並不深重。磕幾個頭而已，不僅能讓小財星舒心，她自己也贖了罪。這樣一來，不僅家裏能招更多財，小囡囡的手術肯定也會更加順利。兩全其美，何樂而不為呢。”

聽著張啟豬油蒙心的屁話，我壓抑怒氣，溫聲讓女兒到門外等我。

然後關上門，回身直接一巴掌把張啟的臉打歪。

啪一聲脆響，張啟眼底劃過的幽暗情緒我看得清清楚楚。

“兩全其美？我看美得是你們吧。”

“女兒本來就病著，你還讓她每天磕八十一個響頭。”

況且供神的房間那麼小，婆婆跟小姑子又每天不知從哪拾掇各種各樣，形式不一的香來點，弄得整個房間香火繚繞。

要是裏頭有煙霧報警器，那濃度，早讓它響了八百回。

“你是不是想害死她，恨不得她去死，好讓我把她的手術費也拿去給你做生意啊！我告訴你，張啟。就算沒有這些勞什子的磕頭贖罪，我的女兒肯定也能順順利利做完手術。”

張啟摸了把紅腫的半邊臉，目光沉沉看我一眼，頭一回沒有安慰我就甩臉離去。

這時婆婆被我罕見的大發神威嚇到，到嘴邊的罵聲還沒說出口，就大咳起來。

我視線定格在她身上，倏地衝進供神的小房間，一把拽下牆上的符籙，哢吧一聲打開打火機將符籙燒掉。

然後隨手拿了個裝著雞血的碗，把符籙燒成的灰攏到碗裏。

衝到婆婆身邊，掐著她的脖頸直接讓碗裏的東西全給她灌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