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身後。
還站著沈寧鳶、宋雨、蘇若雲。
蘇若雲沒想到許時辰居然還會出現,沈寧鳶、宋雨更是亦然,她們沉浸在周懷野回來的喜悅中,卻忘了處理許時辰這個大麻煩。
眼下幾個正好碰上,她們三個都沉了臉。
周懷野盯著許時辰那張和自己極為相似的臉,不由得蹙了蹙眉,“你是誰?”
身後三個女人神色一變,呼吸也陡然急促了幾分。
許時辰看出她們神色的變化,攥了攥手,低聲道:“周先生您好,我是別墅的傭人。”
他想留在她們身邊,自然就不會做忤逆她們的事,知道她們不想讓周懷野知道自己的身份,就幹脆說自己是傭人。
見許時辰這麼懂事,幾個女人頓時鬆了口氣。
蘇若雲順勢道:“找來打掃衛生的而已。”
周懷野神色猶疑,剛要開口,突然發現褲腿沾了一大片泥土。
是許時辰剛剛不小心撞上的。
他冷冷道:“沒人教過你規矩?在客廳橫衝直撞,把我褲子都弄臟了。”
周懷野一生氣,宋雨立刻就哄他,“懷野,別跟下人置氣,不值當。”
接著,她朝許時辰走過去,嘴角還勾著笑,動作卻狠厲的直接一腳把他踹在地上。
她的身手很好,學跆拳道多年,速度極快,反應也是一流。
“沒看到惹懷野生氣了嗎?去外麵跪著,給他道歉。”
看到許時辰被這樣對待,沈寧鳶和蘇若雲也無動於衷。
許時辰的小腹被她踢得劇痛,卑微點頭,“對不起周先生,我現在就去給您賠罪。”
然後他艱難的站起來,跪在了正在下雨的院子裏。
無所謂疼不疼,無所謂尊嚴,許時辰早就不要這些東西,他隻想天天能看到跟洛音相似的人,日日活在幻想裏。
他從天亮跪到天黑,雨一直沒停。
半夜,許時辰整個人已經虛弱至極,如一朵被雨水飄打的殘荷,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倒下。
不知道過了多久,周懷野終於走了出來。
他的司機早就在外麵等著,周懷野掃了一眼跪在院子外的許時辰,冷哼一聲,往外麵走去。
而下一秒,沈寧鳶、宋雨、蘇若雲竟追了出來。
幾個人在許時辰前麵的走廊簷下糾纏。
沈寧鳶攥住周懷野的手,雙眉緊蹙:“你就非要離開,非要出國?”
周懷野不以為意的道:“我說過了,這次本來就是暫時回來。”
宋雨也走上前,急切道:“你不就不能留下來嗎?你想要什麼,我們都可以給你。”
可周懷野被她們慣壞了,“不能,我下個月就走。”
三人被他的態度氣得不輕,這麼多年,他好像總是這樣,給她們一點希望,然後又再次退回到安全距離。
“懷野,難道你真的看不出我們對你的感情?”
這次,蘇若雲直接問了出來。
周懷野眼裏滑過一抹閃躲,岔開話題:“我又不是不回來了,這麼激動幹嘛,我先走了。”
說罷,他還是轉身走了。
幾個人沒再追上去,但個個臉色都很不好。
直到汽車引擎的聲音逐漸遠去,她們也紛紛黑著臉離開了。
許時辰把剛才的一切看在眼裏。
他知道,周懷野的任性,剛好給了自己機會。
周懷野回來,她們再也沒功夫找許時辰。
但許時辰還是按照之前一樣。
周一,他去找了沈寧鳶。
來到她的別墅,正好撞見沈寧鳶把自己關在房間借酒消愁,她已經這樣昏天暗地的喝了一天,不肯開門,也不肯吃飯,傭人送了好幾次飯菜上去,都被趕出來了。
許時辰從傭人手裏接下了這項任務,每天都親自做好飯菜,站在沈寧鳶門口等。
就這麼連續敲了好幾次門之後,沈寧鳶終於開了門。
她一掃往日的清冷,整個人頹廢了很多。
看著許時辰端著飯菜站在門口,她神色更冷,“再敲一次,我就直接把你從樓上踹下去。”
許時辰卻還是沒離開,滿臉擔憂的勸道:“吃飯吧,你本來就有胃病,不能不好好吃飯。”
“滾,我用不著你來管!”
通過房門打開是縫隙,許時辰看見她的房間滿地酒瓶,而桌上還放著大概十瓶沒開過的酒。
他看向沈寧鳶,“我跟你打個賭吧。”
說完,也不顧沈寧鳶的反應,他放下飯菜走進房間,拿起桌子上的一瓶酒。
“這些酒還剩十瓶,如果我能把這些酒都喝完,你就吃飯。”
沈寧鳶眸色微眯,“你是不是瘋了?”
這些酒,要是喝完,百分百要被拉去醫院洗胃。
可許時辰卻眸色堅定,“你不反對的話,我就當你答應了。”
說完,他開了一瓶酒,仰頭就往口裏灌。
喝完一瓶後,緊接著,是第二瓶,第三瓶,第四瓶……
最後,整整一桌子的酒,他一掃而空。
到最後他站都站不穩,卻還是強撐著將飯菜端到她麵前。
討好道:“我贏了,吃飯好不好。”
沈寧鳶黑眸沉沉的望著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最後,她冷著臉接過了飯菜。
而等她吃完,許時辰終於再也強撐不住,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