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名公益組織的潛水員。
2000年國慶假期,我的妻子在我負責的海域失蹤了。
所有人都說我情緒極其不穩定,經常家暴,一定是凶手。
可我印象中,我和妻子關係和睦,少有摩擦。
妻子朋友向警方提供了妻子的日記,裏麵不僅有所謂的“家暴指控”,最後一頁還寫滿了:他要殺了我!
我百口莫辯,成了頭號嫌疑人。
為了證明清白,我隻身潛入深海尋找妻子的下落。
......
“蘇澤,你妻子出海前聯係過你嗎?當時你在哪裏?”
警官銳利的目光像是要刺穿我的皮囊直達靈魂。
“聯係過,我們感情很好,她去哪裏都會告訴我。本來是想陪她好好玩,但是龐波礁那裏出了意外,臨時要我去支援,所以沒有陪成。”
“關係好?那你怎麼解釋日記裏你多次施暴的內容!”
警官一拍桌子,語氣嚴肅,我出了一身冷汗。
“我們…我們是有過一些摩擦,但都是吵幾句嘴,從來沒動過手…”
我和秦兮是相親認識的,認識一周就互相見了家長。
雖然沒有感情基礎,但是好歹相處和睦。
結婚一年,因為工作我時常在外,所以連吵架次數都屈指可數。
關於秦兮這樣做的理由,我實在想不明白。
“警官,您可以去問我們的鄰居,我們感情真的不錯,我從來沒有打過她!”
哪知警官冷笑一聲。
“你以為我們在沒有證據的時候會冤枉你嗎?”
“你們的鄰居,王麗夫婦,多次目擊你拽著秦兮的頭發往家裏拖,還常在她身上看到淤青,這些你怎麼解釋?”
王麗是隔壁一個麵容很是和藹的阿姨。
平時她見到妻子總會笑眯眯打招呼,但看到我就會冷著一張臉。
她家裏之前養過一隻泰迪,雖然有點吵,但勝在可愛。
可前段時間它突然死了,死狀可怖:皮被扒掉塞在它嘴裏,屍體就被扔在樓道。
王麗咬牙切齒和她丈夫說是我做的,自己親眼所見。
但我暈血嚴重,那日出門見那景況更是直接昏了過去,根本不可能做出這種事。
“王阿姨可能對我有點誤會,我真的從來沒有動過手!”
由於沒有完整的證據證明妻子的失蹤是我所為,且老板說明我的確那天在龐波礁,24小時之後,我還是被釋放。
打車回了家,在小區門口我還偶遇了出來買菜的王麗夫婦。
我皺著眉,上前攔在了王麗的麵前。
“王阿姨,我實在不記得我們到底有什麼矛盾,您到底為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地顛倒黑白?”
王麗見我靠近,麵上的恐慌與害怕不像是裝出來的。
“小蘇啊,你在說什麼?阿姨不明白。”
說罷就拉著她老伴要繞開我走掉,卻被我再一次攔住。
“您和警察說我家暴,之前還說我殺了您的狗,阿姨,雖然您不喜歡我,但也別搬弄是非吧?”
王麗的表情極其不自然,仿佛我是什麼洪水猛獸。王麗的老伴半步上前,把王麗護在身後,朝我鞠了一躬。
“小蘇,你阿姨老糊塗了,我代替她和你道歉,家裏還燉著湯,我們就先走了。”
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我煩躁更甚。
一天的疲憊在進家門的那一刻侵襲了全身,我睡了過去。
半夜,我被一陣救護車的聲音吵醒了一次,但是因為四肢酸痛得不像自己的,我也沒有去查看情況,迷迷糊糊又睡了過去。
日上三竿我才醒來,一出家門就被王麗抱住了大腿。
“你個瘋子!你個瘋子!你有本事衝著我來!你動我家建國,我和你拚了!”
殘存的瞌睡被這一式嚇跑了。
“阿姨您這是做什麼?建國叔怎麼了?”
“你還裝蒜!”
從王麗的口中我得知:建國叔昨天忘記拔電車充電器,因為害怕出現意外,半夜下了樓到車棚去。
結果被歹人捅了兩刀,被晚歸的上班族發現,叫了救護車。
我怒火一下子上來,伸手推開了王麗。
“王阿姨,我還叫您一聲阿姨是尊敬您,您也不能什麼臟水都往我身上潑!我昨晚回來就沒出過門!你再這樣胡攪蠻纏,我就要報警了!”
說罷,我轉身就下了樓,王麗在我身後撕心裂肺地大哭大喊。
“報警?我還要報警呢!你這個瘋子!殺人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