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掛了電話。
想到離開冷熏生日宴後,我在第一時間把收集的那堆資料扔進了夏清明的郵箱。
我等著看他們狗咬狗一嘴毛。
至於陸寒川,他若答應離婚,一切好商量。
若他不答應,那隻能起訴離婚。
而起訴離婚,我得到的隻會更多。
「陸總,今天怎麼沒帶陸夫人?一個人出席這種要帶家屬的活動,陸總很反常呢。」
陸寒川剛坐下來。
旁人確定夏螢沒跟著,忙揶揄起來。
圈裏人都知道,陸寒川跟夏螢是模範夫妻。
隻要能帶家屬的,陸寒川身邊永遠都是夏螢。
「下次。」
陸寒川臉上有點難看。
想到夏螢搬出去已經一個多星期。
而在這一個多星期裏,不管他用什麼方式聯係她,她永遠都是一句話,「離婚協議簽了嗎?」
他就煩躁。
平時夏螢陪著,有些信息他還能通過她跟對方夫人的聊天得到。
現在缺了夏螢助攻,他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好像,信息沒收集齊全。
心裏沒底。
明明,沒結婚前,他也是一個人單槍匹馬拿項目。
短短三年,他被夏螢改變太大?
「寒川,很抱歉,我知道這個點不該來找你。可我真的沒地方去了。」
陸寒川應酬完回到家,門口蹲著一襲白色流蘇裙的冷熏。
她聽到電梯聲音,楚楚可憐抬起頭,望向陸寒川的時候,眸中有慚愧,有不好意思,也有委屈。
「發生什麼事?」
陸寒川看了冷熏一眼,隨即用指紋開鎖走進房子裏。
「夏螢把過去一段時間我們見麵的視頻胡亂剪輯了下發給她爸,她爸誤會了我和你,把我趕了出來。」
冷熏掃視著陸寒川跟夏螢的婚房。
明明跟著夏清明已經見慣大場麵,可那些場麵,在陸寒川這滿牆的收藏品下,突然變得微不足道。
她收起眸中乍泄的貪婪,借著長發遮住表情。
把自己的柔弱無依展現得淋漓盡致。
「她胡鬧,是在生我的氣,你不要怪她。我會跟她解釋清楚,屆時讓她來家裏給你和嶽父道歉。」
陸寒川直到現在,也不認為夏螢跟他鬧離婚,是真想離。
他篤定,她是鬧脾氣。
在等著他去哄她。
「我覺得她更氣的是我。你也是受了我的連累。我從認識夏螢的時候就知道,她認準一件事,便不可能更改。」
「是我想要的太多,我不該讓你幫我。」
冷熏話落,手扶著頭,人做出要暈倒的架勢。
「怎麼了?要不要送你去醫院?」
陸寒川蹙眉,看著冷熏的樣子,他猶豫了會,最後還是扶住了她。
「今天一天沒吃東西,可能有點低血糖。我能不能在你這裏借住一晚,明天,等我想好怎麼解釋再回去?」
冷熏當年就是用借住這一招,才在夏螢和她媽媽的眼皮底下,半夜跟夏清明廝混到一塊。
她準備故技重施。
夏清明的確跟她吵架了。
但在她拚死否認下,夏清明給她道歉了。
是她執意要走,夏清明怎麼都留不下。
「隨便你。」
陸寒川見冷熏的確不舒服,嘴唇都白了。
念在她是夏螢名義上家人的份上,他鬆開她,轉身自己回房。
冷熏目的達到一半,聽著陸寒川關門的聲音,她拿出手機,拍了一張自拍照。
然後發給了夏螢。
夏螢是拉黑了她。
但今天為了聯係夏螢,她重新辦了張電話卡。
這一夜,她沒反鎖房門,在房中等了陸寒川一整夜。
可讓她失望了。
陸寒川並沒有像夏清明一般闖進她的房間。
冷熏意識到,哪怕她鋪墊了一年,也確認陸寒川不排斥她,可想讓兩人的關係更進一步,她就必須要製造點別的契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