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在原地無助張望,二十分鐘後老婆才回來。
“蘇禾,這就是你女兒啊,長的挺水靈。”
西裝革履的男人摸了摸女兒的頭,老婆跟在他身後笑著說:
“是啊,她很乖的,快點叫陸叔叔。”
女兒收斂了哭聲匆忙跑到老婆身後。
那男人叫陸子夜,兩年前光顧過我的生意,他老父親是國外一家餐飲行業的老總,特別有錢。
老婆愛財,背著我偷偷加了那男人的聯係方式,勾搭了那麼久。
我兩個月前就有察覺,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有戳破那層窗戶紙。
女兒明顯很認生,躲在一邊不讓那男人碰。
老婆撇了撇嘴很尷尬,背地掐了女兒兩下。
“去酒店吧,先安排你們住下。”
陸子夜帶了副眼鏡,看起來有點斯文敗類。
車上陸子夜坐在副駕駛問:
“你老公是叫沈霆吧?怎麼不來湊湊熱鬧?”
“他飯店還有很多活呢,就他那文化水平來美國啥也幹不了,丟人。”
這應該是陸子夜愛聽的,像是在我身上找到了優越感,他扶了扶眼睛笑著說:
“不如你們娘倆跟我在美國吧,反正沈霆也照顧不好你們。”
老婆沒拒絕也沒同意,抱在懷裏的女兒突然亂踢亂踹的喊:
“爸爸才不丟人呢!他做的飯可香了!你個壞人,我要回家!”
老婆迅速捂著女兒的嘴,但女兒強,哭著大喊:
“我要回家!嗚嗚。”
陸子夜的臉瞬間黑了下來,不愧是我的女兒。
我暗自竊喜。
老婆徹底生氣準備抬手打女兒,手機來的一通電話叫住了她。
來電人是沈穗,我姐姐。
內心一陣忐忑,難道是已經得知我的死訊了?
“蘇禾啊,沈霆是很忙嗎?怎麼不接電話?”
姐姐在大城市打工,時差有十二個小時,她那邊是晚上。
老婆抿抿唇說話聲音很小:
“應該是,我帶女兒來美國旅遊了,你要不再打打?”
電話那頭沉默兩秒,姐姐語氣帶著疑問:“你帶安安出去玩,沈霆沒去?”
“嗯,對。他給我們錢光我們娘倆來玩的,他說他就不來了。”
我冷笑,看著老婆那拙劣的演技。
紙永遠包不住火,我真想親眼見到老婆被眾人揭穿時的難堪。
姐姐已經起了疑心,叮囑著:
“那你和安安在國外注意安全,我再聯係聯係沈霆,他手機一直關機。”
“媽打電話說想他了。”
聽到這我心頭一顫,渾身如墜冰窟。
我那年近七十的老母親還在農村老家等著我今年春節回去過年。
但我已經死了,無法給她老人家盡孝。
滿腔的思鄉都無處發泄,我再也見不到媽媽了。
淩晨兩三點的美國依舊很繁華,女兒旅途勞累已經在車裏睡著。
老婆下了車又開始拍照,驚歎的眼裏泛光。
陸子夜瞥了她一眼道:“美國好吧,不比你在那窮酸的破飯店強?”
他說著手也開始不老實,在老婆的腰上亂摸。
老婆一臉嬌羞把手機收起來,絲毫沒有拒絕的意思往陸子夜懷裏湊。
她好像沒有背德感,恐怕私底下已經在我不知道的地方約會多少回了。
心頭隱隱作痛,逐漸麻木。
記憶裏那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純潔無瑕的女孩早就不在了。
隨後老婆把女兒單獨放在了一個房間睡覺,自己去和陸子夜纏綿。
兩人抱在一起吻的很激烈,一會兒就滾在了一張床上。
老婆觸及了底線,我不願再看下去,十年如一日的愛也在此時化為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