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網上出現了這樣一個問題。
「發現男友和閨蜜搞在了一起,我懷孕了怎麼辦?」
下麵各種評論都有,有讓帶著渣男去墮胎讓他後悔的,有讓她生下來。
膈應他們的,還有讓她帶球跑嫁個更好的。
「什麼是更好的,這個球的爸爸可以嗎?」
網友們都驚呆了,等一下,這個球不是你男友的?
「不是哦!不過我暫時也還沒找到,希望大家幫我找一找嘍。」
吃瓜群眾風中淩亂......
底下還有一溜的,
展開說說。
1
市中心的酒店禮堂,婚慶公司把整個禮堂裝飾得金碧輝煌。
鮮花,水晶,高燭台,台下開了幾十桌,來賓推杯換盞熱熱鬧鬧。
結婚進行曲響起,新娘挽著新郎的手一步一步走向婚禮台,新娘笑容燦爛,她看來很滿意這場婚禮。
沒有人看到,禮堂的大門那裏站著一個女孩。
那個人是我,我叫聶真理,今年23歲,台上那個新郎是我的前男友程禮嘉。
一個月前他突然跟我提分手,他給的原因是我平常從不主動與他聯係,
感覺我不愛他。
彼時我們在一起1年多了。
這就很難評了,雖然我對他感情還沒到刻骨銘心的程度。
畢竟也相處挺久了有點遺憾吧,最後我爽快的答應了。
一周前他給我發來婚禮請帖,新娘是我的好閨蜜於莎。
這個消息讓我心火直衝顱頂,我怎麼也沒想到這種狗血的八點檔電視劇情節會發生在我身上。
我一時腦子不清醒決定報複他們。
於是我上網買了個假孕包準備去大鬧婚禮,我要讓他們後悔要讓他們丟臉。
可真正站在這裏看著他們,我突然清醒過來。
我為什麼要為了兩個無恥的人把自己弄得這樣狼狽那隻會讓我更丟臉,感覺一切都沒什麼意思了。
我準備及時止損剛走出禮堂門口,就在這時突然走過來一個男人。
他拉住我的手腕把我拉去門邊轉角處,那裏被一人高的綠植擋住比較隱蔽。
「你是誰?你想幹什麼?」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把我驚到了,我手腕轉動著用力掙紮,但是男人握的很緊怎麼也掙脫不開。
「你懷孕了?幾個月了?」
他沒有放開我,隻是皺著眉頭一臉嚴肅。
「關你屁事兒,你把我放開。」
我拉拽著他的手想讓他放開,我的手腕一圈都開始紅了很痛,今天真是出門沒看黃曆遇到個瘋子。
「我問你孩子幾個月了?是我的嗎?」
聽到這話我震驚的張大嘴抬頭看向他,仔細看才發現他個子很高,我170的個子看他都要仰著頭才能看到他的臉。
他五官優越鼻梁高挺,薄唇輕抿,眼睛狹長眼尾上翹,下眼瞼微微泛紅,好漂亮的丹鳳眼。
嗯,好像在哪裏見過。
我搖了搖頭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這個突然冒出來得男人是怎麼回事。
他居然問孩子是不是他的,是個鬼哦這都是些什麼人啊。
「放開,我沒有懷孕。」
怕他不信我用另一隻手從上衣下擺伸進去,扯出那個假孕包費力的把手抬高拿到空中晃了晃,
「看到沒有假的假的。」
男人聞言盯著那個假孕包怔在那裏,趁他不注意我用力抽回手趕緊跑路,這個世界神經病真多。
我自認倒黴,原本以為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
可是就在幾天後,我吃早飯的時候突然吐了。
2
一開始我以為隻是涼了胃小感冒而已,我以前也有過,不想吃藥拖幾天就好了。
可這次症狀一天比一天更嚴重,聞不得一點有味的東西聞到就開始吐,我才不得不重視起來。
我是真的病了,在百度搜索了各種關於癌症的症狀一點點比對。
感覺說的每一個點自己都中了就差沒把自己嚇死,最終還是鼓起勇氣去醫院檢查。
我討厭去醫院,導醫根據我的情況建議我掛內科。
內科室裏,醫生拿著我的單子看了又看,把我看得寒毛都豎了起來。
她問我,
「你一個人來的嗎?」
我心裏「咯噔」一下,小心翼翼的問,
「醫生,難道我病得很嚴重嗎?」
「現在還不知道,還需要檢查確定,」
一般醫生在沒有確切結果的時候都不會說得很肯定,她隻說讓我去婦科看看。
我這時已經被嚇壞了手腳冰涼,怎麼去婦科的都不知道。
婦科室裏是坐著個看起來很慈祥的女醫生,她說的每一個字我都認識。
可組合起來我卻不理解什麼意思了。
從醫院出來,我站在烈日下抬起手中的紙對著天上。
看著報告單上妊娠狀態4個大字久久反應不過來。
這個世界太魔幻了,我還是處女啊怎麼會懷孕。
難道我是單體動物能夠無性繁殖。
現在怎麼辦,聯係孩兒爸?可我都不知道他是誰。
對了他叫什麼。
突然一張臉閃過腦海,上次程禮嘉和於莎婚禮上那個人,他一定知道是怎麼回事。
我隻能打電話給前男友程禮嘉,要是有其他途徑我真不想打這個電話,
「喂,我想找個人前段時間在你婚禮上見過,男的身高190左右你有印象嗎?」
那邊接電話很快,我直奔主題。
突然我腦子裏靈光一閃,我終於想起來什麼時候見過那個男人了。
三個月前在景山那個溫泉會館,他那雙丹鳳眼太特別了。
「我們當時去景山他也在。」
「你找他幹什麼。」
程禮嘉接電話的聲音聽起來有驚喜也有意外,顯然他知道我問的人是誰,
「要你管,你把他聯係方式發我。」
我不想跟他說廢話,要是有選擇我這一輩子都不想跟他再有任何交集。
「真理就算我們分手了,我們不可以依然做朋友嗎?
再說為了你好我還是要勸你一句,他跟你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別有什麼不該有的想法。」
程禮嘉在那邊自以為是的勸告,真惡心聽得我差點又吐了,
「關你屁事,不給算了管好你自己。」
說完就掛了,我真是不想再跟他糾纏,總會有其他辦法找到人的。
過了一會兒手機傳來信息,
「章即墨電話138052......」
我調整了一下呼吸,坐直身體,
「呼......呼......」
調出鍵盤一個一個輸入數字,仿佛在弄什麼精密儀器,閉著眼睛緩了緩點了通話鍵,
漫長的忙音過後裏麵傳來一個低沉的男音,是好聽的隻是語氣不太耐煩。
「喂?說話,」
電話那邊的人似乎很忙,我聽到那邊有很多人在說話,還有紙張翻動的聲音。
「我是,是......」
我突然開始結巴不知道該怎麼說話了,
「聶真理!」
那邊突然喊出我的名字,
「嗯,你認識我?」
這讓我很驚訝,他怎麼會光聽就能分辨出我的聲音。
「你找我什麼事?」
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我也不糾結,隻要把他約出來問就可以了,
「我那個,那個,你今天有空嗎?或者明天也可以。」
我感覺他應該很忙,貿然約他有可能他沒空,雖然我很著急想知道到底怎麼回事兒。
「我今天有空。」
「那你方便出來一下嗎?」
我趕緊說出目的,
「晚上7點錦江花園,我會在那裏定位置,你知道我......」
「我知道!」
我知道他叫章即墨,程禮嘉給我發過來的信息裏有寫。
一陣沉默過後再沒人說話,我看了看界麵正在通話中,又等了等才掛
斷電話。
看看時間離約定時間還早,我在家裏想了又想。
就隻能想起3個月前在景山見過他,就是我跟程禮嘉去溫泉會館那天。
3
我記得那天是個周五,程禮嘉打電話來約我去景山泡溫泉,那是我們第一次出去兩天一夜這樣的行程。
「景山,遠嗎?」
我不是本市人,平常也不愛出去玩,典型的宅女一本書一杯茶就可以坐一下午。
「不遠,開車2個小時吧,那上麵風景很好,你正好也可以去上麵采風對你的創造有幫助。」
其實我不想去的,就在我猶豫著想找借口拒絕的時候,於莎端著一個托盤從廚房出來。
於莎是我大學室友,我大學分在了混寢,我們不同專業,但大學四年下來感情一直很好。
她最近工作上出了點事兒,租的房子最近也到期了,還沒有找到合適
的房子最近都在我家住。
「莎莎最近在我家裏,我想陪陪她,」
於莎這個人,程禮嘉隻知道是聶真理大學時的閨蜜,也見過麵一起吃過兩次飯,他無所謂道,
「那就讓她一起去玩唄,到時候給她單獨開一間房,你跟我住一起就行了。再說還有其他的朋友大家可以一起玩兒。」
我猜程禮嘉這次約我去跑溫泉有他的私心,兩人在一起快1年了,感情也比較穩定。
平時不住在一起沒有什麼機會,他想趁著這次去景山讓我們之間的關係更進一步。
我和程禮嘉是通過一個學長介紹認識的,他比我大3歲,他在國外讀完本科就被家裏召回現在管理著一家建築公司。
那個時候我大四,別人都在找實習,隻有我不打算找專業相關的工作,
準備全職漫畫家,當時我已經簽約了一個網站所以時間很多。
學長高我兩屆以前都是學校漫畫社的,現在已經上班了。
當時他們公司有個活動他是負責人,卻被一個舞者放了鴿子,時間緊急他就想到了我。
大學的時候我登台表演過一次,我那時剛好有空,就去救急了。
也是在那場活動,程禮嘉作為學長的甲方出席見到了我,才有了後來他托學長介紹了兩人認識。
當初我倆見了一麵就感覺他長得挺帥,我一直都是個冷淡的性格,對什麼都不太熱情。
按理來說我長得還不錯,因為總有人誇我漂亮,應該很多人追的樣子。
可事實恰恰相反。
和程禮嘉談之前我沒談過戀愛,也有人追隻是人家約兩次我不願意出去就沒有下文了。
現代社會快消式愛情,來得快去得也快。
我不得不承認在這段感情中程禮嘉要付出的更多些,我們第一次見麵後程禮嘉總是主動來找我。
找的次數多了我也不好意思次次都不應,一來二去慢慢接觸下來。
我覺得他人還挺好也沒有什麼陋習,順理成章就在一起了,一直交往到現在也有1年了。
按照成年男女的規則我們應該進入下一個階段了,我不排斥畢竟程禮嘉對我挺好的。
「程禮嘉說讓你也一起去玩,你想去嗎?」
我還是問問於莎的意見,
「你們倆去約會帶上我去方便嗎?」
「這有什麼不放便的,不隻我們兩個還有他朋友,你正好可以陪陪我順便散散心。」
最近於莎遭到了職場騷擾,她的上司威脅她工作上處處受難,她索性就辭職了。
「那好吧我跟你們一起去。」
我答應了程禮嘉。
洗漱完我和於莎趟在床上,月光透過窗戶照進房間,模模糊糊能看見輪廓,於莎麵對著我側躺著,
「你跟程禮嘉怎麼樣了?」
「就那樣唄,」
我平躺著兩手交疊放在腹部,這樣的睡姿我能保持一
整晚不變,這是我在醫院躺了一年養成的習慣。
「那你喜歡他嗎?」於莎的表情隱在黑夜裏讓人看不真切。
「喜歡啊不然我跟他交往幹嘛。」
我打了個嗬欠轉頭看了一眼床頭的時間十一點五十分,我昨晚趕稿到3點今天實在是撐不住了。
「你們那個過嗎?」
迷迷糊糊間聽到於莎的話,
「哪個?哦你說上床啊。」
我當時很困腦子反應不過來了,
隻感覺於莎點了點頭,
「沒有,」
我不知道聽到我的話於莎鬆了一口氣,
可緊接著我的話讓於莎抓緊了身上的被子。
「這次去景山就要吧。」
說完我就徹底睡了過去。
我不知道的是,在我睡著之後於莎一直盯著我的臉,眼中晦澀如深海。
4
第二天一大早程禮嘉就到了,我們下去的時候程禮嘉站在車前抽煙。
他今天換了一輛黑色越野,見我們下來隨手熄滅了煙朝我們走來,把手上的袋子遞給我低聲笑道,
「買了你喜歡的綠豆糕和豆花,金山路那家,其它的我看著都買了點你選著吃。」
我接過來打開看一大包還挺沉的,
「謝謝,你一早去的,不順路吧。」
「為大小姐服務,應該的。」
他促狹地挑挑眉伸出一隻手指點點我的額頭,順手接過我的行李,看到旁邊的於莎朝她伸手,
「行李給我吧我放去後備箱。」
於莎楞了一下,連忙把手中的行李給他。
她臉上帶上了一點紅,不自然的拿右手挽了一下耳邊的頭發笑著說,
「麻煩你了,」
「沒事兒,」
程禮嘉看了她一眼禮貌笑道,然後伸手接過來拿著她們倆的行李去車了後麵。
「莎莎你吃哪種你自己來選?」
我低著頭拿著袋子裏的東西,問半天不見於莎回答,抬頭找人發現於莎正看著程禮嘉那邊,
「你看什麼呢?」
我搖了搖於莎的胳膊,覺得她怎麼有點奇怪。
「沒事,沒看什麼。」
於莎轉過頭來收拾好自己的表情,故作鎮定道,
「哦,皮蛋瘦肉粥行嗎?」
這個小插曲我沒放在心上,繼續給她分早餐。
「都可以都可以。」於莎滿口答應。
「大小姐,咱可以走了嗎?」程禮嘉放完行李過來給我拉開副駕的門。
「莎莎,走吧」
我跟於莎分別上了副駕和後座,
今天星期六一路上還算順暢,隻是要到目的地開始有點堵車。
車子依次滑入溫泉會館裏,我們停好車下來正好程禮嘉朋友的幾輛車
也到了。
「走吧,先去房間放行李。」
整個溫泉會館很大,大大小小的房屋依山而建錯落有致,房屋都是木頭搭建的純中式結構,程禮嘉帶著我們繞過一片荷塘進入大堂。
他們正辦入住,迎麵走來兩個人,
「禮嘉,好久不見啊。」
「雲霄哥,恭喜!恭喜!生意興隆。」
兩人禮貌的握了一下手,來人
原來是溫泉會館的主人秦雲霄。
他比程禮嘉大幾歲,家裏父母那輩交情頗好,後輩們平常也有些來往。
隻是男孩子一般都是同年級段的一批一起玩,秦雲霄他們大兩歲的是另外一個團體。
而且還是他夠不上的那群人,他這次來捧場也是想秦雲霄的路子搭上其他人。
秦雲霄看了好幾眼站在程禮嘉身邊的聶真理,主要是這姑娘長得太漂亮,穿一條棉麻吊帶小白長裙,肌膚勝雪似一彎冷月,氣質比較特別很招人眼。
也不怪他好奇,程禮嘉在他同齡人裏算是比較優秀的了。
程家這幾年走下坡路,小輩裏就隻有他能拎得出來了,程家應該是對他寄予厚望,
他的婚姻大事不可能自己做主。
但這姑娘看著顯然不是外麵那些玩玩而已的,這就有意思了。
程禮嘉注意到他的目光,伸手輕環上我的肩頭,
「雲霄哥這是我女朋友聶真理,這是她的朋友於莎,真理,這位是雲霄,這裏的老板。」
程禮嘉給我們互相介紹道,
「秦雲霄,歡迎你們,溫泉後麵有spa你們姑娘家應該喜歡,在這裏不用拘束你們隨意玩。」
秦雲霄笑著道。
「你好雲霄哥,我是聶真理。」
性格原因我朋友很少,工作又是不需要接觸過多人的那種。
所以我一向不太能處理這種人際交往,也說不出來場麵話隻要禮貌不出錯就行。
「秦總,那幾位到了。」這時一直在身後沒有說話的助理提醒他,應該是比較重要的客人。
「那行,你們隨意玩得開心。」
秦雲霄走之前讓前台給我們房間全部換到另外一處更加幽靜的院落,這種單獨的院子一般都是不對外的。
房間原本是一早定好的,就是秦雲霄這無心之舉,開啟了潘多拉之盒。
隨之而來的就是所有順序都亂了,隻是當時的我們誰都沒有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