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結婚三年的男人在酒吧泡妞被我發現,
可他一點也不慌張,反而甩了我一巴掌。
我哭著要離婚,他卻摟著小三笑道:
[就你這個黃臉婆,除了我還有誰還敢要你?]
當初他建公司倚靠著我父母的人脈資源和資金。
如今公司蒸蒸日上,他反而嫌棄我了。
既然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
從我這裏拿的,都要還回來。
1
閨蜜失戀了,在酒吧借酒消愁。
我得知這個消息後,立刻趕往。
還沒看見醉酒的閨蜜,就看見了一抹熟悉的背影摟著一個花枝招展的姑娘往門口走。
很像我那位結婚三年的丈夫。
原本以為是看錯了,把閨蜜從包間裏拉出來後,還沒出來,就聽見熟悉的聲音在隔壁包間回響。
嗯嗯啊啊的聲音穿插在包間裏。
是個人都知道在做什麼。
[怎麼不走?]
喝到一半不算盡興的閨蜜正埋怨著我,看到我停下來忍不住問我。
[你聽聲音,像不像陳哲?]
女人的第六感告訴我,我的丈夫有可能在和別的女人私會。
[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閨蜜瞬間酒醒,拉著我就直衝包間。
包間內,一男一女正迫不及待地交纏著。
等到男人聽到聲音轉過臉,我立刻看清了。
是我愛了七年的男人。
大腦立刻充血,我直接衝上前,吼道:[陳哲!你在幹什麼?!]
誰料陳哲根本不理會我的出現,慢悠悠地抓住了我將要打過來的手,用勁甩開我,還重重地打了我一巴掌。
我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可他卻勾著唇在笑,攬著身邊女人的腰。
[你看到又能怎麼樣?]他鄙夷的看向我:[你都人老珠黃了,還不允許我找個年輕漂亮的嗎?]
旁邊的女人依偎在他懷裏,笑意盈盈:[是啊姐,你也不看看你都什麼樣了......]
[那我們離婚!]我怒罵道。
[離唄,你看看除了我要你這個黃臉婆,還能有誰要你?]
陳哲挑釁地要跟女人繼續溫存,絲毫不顧及我的存在。
我還想繼續發作,閨蜜卻一把拉住我的手,用眼神示意讓我走。
我雖然愣,卻還是跟著她走出來了。
酒吧門口,我有些怒:[你幹嘛讓我出來?我就應該打死那個小三。]
[沒事,酒吧有監控。]她拍了拍我的肩膀:[要是真離婚,你這樣什麼好處都撈不到的。]
我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我父母靠著人脈資源給他的公司拉的投資近乎上千萬,還自費給了他兩百萬創立公司。
要是真的離婚,我頂多分到一半的財產。
而那些砸進去的錢,我都拿不回來了。
2
回家後,我剛細算怎麼才能夠獲取最大利益,婆婆就衝上來打了我一巴掌。
[我不是讓你給我做飯嗎?你還給我跑去酒吧?]
我捂著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她。
當初結婚,這個婆婆可是當著眾人的麵發誓要待我像親女兒一樣。
這幾年也沒給我挑過刺,怎麼突然打我。
沒想到,在酒吧裏的那個小三竟然從婆婆身後走出來。
[沈萱,你怎麼回事?]
那個女人尖著嗓子:[怎麼能自己跑去酒吧,把媽留在家裏還不做飯啊?]
[媽?你憑什麼叫她媽,你不就是陳哲養的小三嗎!]我吃痛地看著她們一唱一和,旋即就要衝上去打小三,卻被婆婆攔著。
[你敢打一個試試!]婆婆直直地擋在小三麵前,罵道:[你要是打傷了我的孫子,沈萱,我鐵定跟你沒完!]
[孫子?你還懷了孩子?!]
我幾乎是快崩潰了。
[那當然!]婆婆不屑地打量我一眼:[而且還是個帶把的,我們可專門找了醫生看過,不像你這個下不了蛋的雞,霸占我兒子整整三年都還沒動靜。]
婆婆的聲音越發刺耳,話語也越來越臟。
儼然不像是當初那個每天給我做飯,對我悉心照顧的婆婆。
是,現在陳哲有資本了,所以連帶著他媽都覺得我好欺負。
[行,你們要這樣對我是吧。]
我硬生生憋下這口氣,轉頭進房間把所有的行李打包,叫了家裏的司機來接我。
這個過程,我沒有流過一滴眼淚,可當我看見坐在客廳裏等著我回家的父母時,我幾乎是泣不成聲。
父母在了解了來龍去脈之後,拍了拍我的肩膀,把我抱緊,輕撫著我。
[沒事,咱們立刻就離婚!我沈家的女兒還愁嫁不出去的嗎?]
[放心,閨女,不論怎麼樣,爸媽永遠是你的後盾!]
在哭了一個小時後,破碎的心終於被我拾起來了。
這次,我一定要扒下陳哲母子一層皮!
3
調取到酒吧監控後,我打算繼續待在家裏。
可陳哲母子很快就找上門來了。
婆婆更是趾高氣昂的指責我。
[萱萱,你幹什麼呢?不就說了你一句嗎?幹嘛就跑回娘家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離婚了呢。]
[聽媽的,趕緊回去。]
說了一句?
我那時候可不隻是被他們說了一句那麼簡單,可是硬生生被他們輪流欺辱一番。
[是啊,你有必要嗎?]陳哲雙手插兜,不耐煩地說:[就當是我的錯行了吧?更何況現在哪個男的不偷腥?]
他們可怖的嘴臉簡直令人作嘔!
今天父母都在公司,沒有回家,家裏除了我就沒其他人了。
要真和他們吵起來,我完全不占上風。
[你們來這幹什麼?]
才鬧了幾天,就要上門丟自尊地勸我回去,可不像是他們倆的作風。
[小哲的公司有個客戶,怎麼說都不行,非要見你一麵。]
婆婆環抱雙臂,仍舊尖酸刻薄。
[這可是幾千萬的大單子。]陳哲補充著說:[要是咱們能拿下,公司就有救了。]
[什麼叫公司有救了?]我擰眉看他,果然,他有事要求我。
卻見他們母子倆眼神閃躲,婆婆用手肘戳陳哲一下,語氣稍稍緩和:[小哲的公司才幹多久?那肯定是希望蓬勃發展,要是能簽下單子,那肯定能行。]
[你們憑什麼覺得我會幫你們?]我用眼神死死盯著他們,倒是希望能看穿他們肮臟的內心。
[沈萱,你別太過分!]
陳哲氣不過,兩三步就要衝上來。
婆婆趕忙製止他。
[沈萱,你要知道,這個公司如果毀了,你不僅什麼好處拿不到,你父母的麵子了都得丟光了。]
我對上她的眼睛,第一次覺得這個年過四十的女人心計如此深沉。
相對之下,陳哲就顯得格外莽撞。
[行,我可以去。]我說:[但我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
[如果這單拿下了,公司總經理的位置,我得要。]
[當然可以!]
婆婆一副誌在必得的表情。
他們還以為我還是那個甘心為他們當牛做馬的沈萱嗎?
可他們忘了,當初我學的就是管理。
我的能力,絲毫不比陳哲遜色。
那時候,我是因為愛他,可現在,我從骨子裏都恨他。
4
去見到這個所謂的客戶時,我才發現,他是我大學同學,梁陳安。
如今的梁陳安早已褪去了當初的青澀,一副成熟穩重的模樣。
但他的性格仍然沒有變。
依舊那麼開朗,溫柔。
[我回國的時候,聽說要過來談合作,結果剛談才知道你是董事長老婆。]梁陳安笑道:[沒想到你還真和他在一起了。]
梁陳安是我大學裏最好的朋友,以前總會喝酒唱k,那時候他還知道陳哲追求我的事,但他一直持反對意見。
他說,看麵相,這人不行。
沒想到,真的應驗了。
[不過快離了。]
我端起咖啡喝一口,沒有加糖的咖啡,苦味讓我有一陣的心酸。
如果當初我沒有選擇一畢業就結婚的話,我也許能成為梁陳安一樣的人。
出國留學,然後掌權公司。
[這個我知道。]他哈哈笑兩聲,從包裏掏出文件袋,遞給我:[知道我為什麼一定要找你談合作嗎?]
[或許你都不知道,這個所謂的公司,早在半年前就成為空殼了。]
[什麼?]我吃驚地看向他。
[文件袋裏都是證據。]他扶了扶眼鏡:[他早在半年前就開始賭博了,並且涉嫌挪用公款。]
我翻看起文件,每一張都是陳哲出入賭場的記錄。
還有他挪用公款的證據,以及,他欠的賬單。
難怪他迫不及待地要我去談這個客戶。
他早就無路可退了。
他隻是再找最後的籌碼。
[你是怎麼知道的?]我問他。
[在我和一家公司合作前,這些事情我會調查一些,可是當我知道董事長是陳哲以後,就調查的多了點。]
他衝我笑,一身西服的他戴著金絲眼鏡,渾身都是禁欲感。
這麼一笑,還有些斯文敗類。
我捂著心口,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跳動著。
[那我求你幫我個忙。]我把文件收起來:[跟我們談合作。]
他立刻心領神會,點頭道:[沒問題,我大概知道你要做什麼了。]
於是,當即,我們就把合同簽了。
隻不過,合同被我簡單的篡改了一些。
回到家,我就把文件擺給陳哲看。
[你要的,我做到了。]
我站著看著他,他眼神裏全是欣喜。
他壓根沒有顧及如果那個人我不認識,點名要我去,我會不會有危險。
我再一次認識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丈夫。
[我要的呢?]
[那肯定給你!明天來上班就行。]他幾乎是高興地快蹦起來了,文件也隻是草草的略過一眼。
他隻看了最後簽名的地方。
往往是興奮的時候,才越是容易出錯。
第二天,我簡單收拾收拾,就直接去了公司。
半年的資金流出已經讓這個不算大的公司更加縮小了,比起我第一次來的時候,這裏起碼小了兩倍。
而且公司裏的人也越來越少。
我望了他們一眼,每個人看上去都萎靡不振,一點幹勁都沒有。
看得出來,公司已經壓榨他們很久了。
那既然我來了,就肯定要把它用在刀刃上。
5
起初的幾天,我一直在瘋狂補這個公司的原貌。
這才讓我得知,公司裏大部分骨幹出走的原因就是拿不到工資,而新進來的這一批,都是被招聘信息上的高薪給騙過來的。
可陳哲這個董事長整天無所事事,不是去酒吧就是去賭博,已經完全沒有領頭羊的風氣了。
但同時,我還沒有放棄要對他們所做的打壓。
在陳哲又一次出去賭博時,我匿名打電話報了警。
在警察找我去看守所領人時,婆婆也在。
她哭得梨花帶雨,轉頭就要打我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