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生前資助的女孩是個白眼狼。
爸爸離世後,我發消息給她,她不僅沒有表現出一絲悲痛,還惡言相向要我替我爸爸打錢。
我不予理會,她就帶著一些雞鴨鵝,來大鬧父親葬禮。
我火冒三丈,托人要寫官司,卻發現,女孩早就死了。
1、
我的父親因為一場意外離開人世。
我知道他多年前一次山區支教後一直默默資助著一個叫李淼的女孩,於是發去邀請,希望她出席父親的葬禮。
[我這周學習沒空,提醒你別忘了把我這個月的學雜費和生活費都發過來,雖然你爸爸死了,但是他對我的資助是找到工作前,你得替他供我。]
我一聽這小白眼狼的話,氣的翻白眼。
[你是不是人啊?]
我點開語音罵了回去,二話不說反手一個拉黑。
爸爸剛離世,我沒興趣在和這個蠢貨爭執,作為單親家庭的我,這次是真的孑然一身了......
十天後的葬禮當日,天空下起了磅礴大雨,我仰著頭,倔強的不想讓我家老頭看見他的女兒傷心脆弱的一幕。
[善若,想哭就哭吧,比起勉強,叔叔肯定更希望你一直都隨心所欲的。]
戚晨是我的發小,現在是個律師,他把我攬進懷裏,我靠著他,淚如雨注。
可是這場安靜的葬禮出現了不速之客。
一個女的舉著小女孩和我父親的合照不管不顧的衝進葬禮,在賓客之間發瘋。
[柳教授猥褻資助的山區女學生,死得活該!]
我怎麼能忍受有人這麼羞辱我的父親?
戚晨拉著我怕我衝動,搶先準備報警。
我攔住他:
“阿晨,讓我教訓教訓她吧!”
2、
堆積的怒火正無處可發,我上前一把扯下她舉著的照片,撕了個稀巴爛。
[你tm的給我死了滾遠點,有你這樣的畜牲嗎?]
這白眼狼被我罵的一臉懵。
[給你留點臉是不要是吧?行!愛要不要!]
這次我可不會罵罵她就結束了,還想要錢,行,我給,但是隻能做醫藥費!
[你爸爸——]
那女的不知好歹還要高聲叫喚,我二話不說反手又是兩個巴掌哐哐甩她臉上。
[不要臉是吧,我臉都給你打爛。]
戚晨早就幫我遣散了其他的賓客,默默關起了大門,方便我放開手腳的開始教訓她。
而姐姐我剛從警校畢業,可不是白受訓練,勁大也不是蓋的。
她還想還手,就被我擰著跪在地上,劈頭蓋臉又是一頓痛擊,我打的很巧妙,即不至於受傷骨折,卻也能讓她痛徹心扉,回家去躺上個半月。
[哎喲......哎喲,斷了斷了,我要告你去,讓你養我全家後半生。]
鼻青臉腫的女人惡狠狠的盯著我,自以為這樣能威脅得到我。
我被她蠢笑了,示意戚晨報警。
[我還要告你誹謗,告你擾亂公共秩序,告你敲詐,等著吧,你不僅一分錢沒有,我還要讓你把這十年的錢一個子不拉的吐出來。]
我狠狠淬了她一口,見我真的要報警,她慌了,拖著身體從地上爬起來,踉踉蹌蹌的走了。
我讓戚晨幫我查查她,看看能不能追回之前的捐款。
回到家裏,孤零零的隻有我一個人。我的父親是一個很善良的人,給我取名柳善若,也是蘊含著對我上善若水的期待。
十年前他開啟支教之途,在那邊遇見了一個和我長的很像,而且同齡的12歲小女孩。
給她取名小水,沒想到......父親的善意居然換來了這樣的結局。
我在內心替父親不甘,阿晨的電話打了過來。
[小若,李水已經死了——那天那個女人,不是她!]
什麼!?
我大吃一驚,第二天去警局一掛,發現果真如此。
電腦上,女孩早過期的身份證上的照片模糊又久遠,和我確是那麼相似......
[你們和她是什麼關係,她失蹤後從未有人報過警,是在橋下發現了屍體才對上的,但戶口上顯示她是孤兒,聯係不上她的任何親朋好友,屍體都還在市二醫院......]
警察問,我怔住了。
[她12歲就被趕進城打工,又被趕下了戶口,叔叔的那些資助,怕是沒有一分錢到她手上過......]
我伏在戚晨肩頭嗚咽,一個想法卻突然出現在我的腦海。
3、
這麼多年她的家人從未找過她,卻吸幹了她的血,那天的女人估計也是請來的演員。
想到他們在爸爸葬禮上的鬧劇,加上小水的死。
我怒氣十足!我要讓他們收到該有的懲罰!
[阿晨,我要頂替李水去望山村,讓他們付出代價!]
我去理發店美容店改頭換麵,依照父親留下的她的照片點了痣。
戚晨知道我引父親離世已經備受打擊,如今想發泄一下,自然是全力支持我,給我準備了錄音筆,微型攝像頭之類一切我能用上的東西。
一起準備好,我踏進了望山村。
[小水,小水回來了!]
果真大家都相信了,熱情的奔走相告,我內心冷笑,他們把我領到一處房前。
[謝謝姨,你們先回去吧]
她們磨磨蹭蹭的,眼神時不時的瞟向我腰間的包,我猜出他們想要錢的意圖,笑眯眯的抽出兩張鈔票,拉扯間把李水一家都打聽了清楚。
村頭情報網果然名不虛傳,我客氣的給了錢,我之後少不了要用得著她們呢。
我走進屋。
[小水啊......十年啊,怎麼一點消息沒有呢,你終於回來了,媽想死你了。]
一個肥胖的女人衝上來抱住我,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往我身上糊,我內心滿是嫌惡,多看一眼都想吐。
[夠了,李水,跪下,我要訓你!]
裏麵的房間裏走出一個穿著打扮都活像上世紀的老頭,活脫脫孔乙己在世。
老頭你誰?你叫跪就叫跪啊,什麼糟粕,大清早亡了,還我要訓你,真給自己臉了。
我腰板挺的可直,李母想把我摁下去,我往後退了一步,倒讓她閃了腰。
[跪下!]
見我不動,老頭氣的吹胡子瞪眼,顫顫巍巍的舉起手中的拐杖。
到現在我已經有點猜出來,這是李水那個曾經當過秀才,最愛使威風,天天把[家風家規][我們李家]掛在嘴邊的老父親。
神經病!我在心裏嘀咕,這小身子骨還敢教訓老娘,我一巴掌就捏碎他這老骨頭。
4、
我目不斜視把他當小醜,上樓轉了一圈後挑了一間裏麵最幹淨的屋子。
[我睡這,吃飯叫我。]
[你你你——反了,無德女眷,辱了我李家家風]
[什麼家規家風?家裏是有多大的產業要繼承嗎,認清現實吧,借錢蓋的這二層破樓,還沒還上債吧,不知道你死之前能不能看見還完。]
聽到我的陰陽,李母的表情無比驚恐,好在她剛剛閃了腰,隻能看著,動不了我一點。
李父的拐杖在空中抖啊抖,往後一攤,哀怨的尖叫。
[快把我兒子叫回來,打死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毛丫頭。]
樂死了,我才不管他,拎著東西住下了。
戚晨給我準備的東西很全套,有微型攝像頭,錄音筆,追蹤器等等,我趕緊收好。
[李水!滾出來!]
李母已經從地裏叫來了小水的大哥。我早就從情報網打聽了消息。
李水今年22歲和我同齡,但有兩個哥哥。
大哥李揚名,今年已經四十多了,有一對五六歲的雙胞胎,被大嫂春秀寵溺的為非作歹,小姨子香秀本來一起住,前幾天不知道為什麼,鼻青臉腫的回娘家去了。
我猜,那天假扮小水的估計就是她吧......
我心裏有了算計,此時李揚名已經衝了進來,揚著手上的棍子,整個人又矮又骨瘦如柴的,眉眼間和他爸的猥瑣勁如出一轍。
「這麼多年不回家死哪去了?人不見就算了,錢也不見,勞資打死你——」
說罷棍子就開始往我身上砸,我往右一閃,抬手打在他的手腕。
棍子應聲而落,我狠狠捏住他的手腕,一點點往外扳......
「啊!啊,痛死了,賤人,你......」
李揚名痛苦的彎下腰,另外一隻手胡亂揮舞著要打在我身上,我找準時機,一巴掌呼他臉上。
「我現在就打爛你這張嘴!」
5、
我現在強的可怕!
父親去世的陰霾籠罩在我頭上,這些天我一直都很壓抑,這次總算是有機會發泄,怎麼能放過?
完全不管不顧,我對著李揚名就是劈頭蓋臉一頓暴打。
李母在一邊驚的下巴都掉了,我不想打女人,拎著李水的畜牲大哥就出了門,接著打。
他哇哇大叫引來了不少人,這些村民的臉上也是掛著和李母一樣的表情,我看著威懾力差不多了,往地上一甩。
「姑奶奶我在外闖蕩了十年,什麼事我都敢,回望山村也是因為剛從牢裏放出來沒地去。」
「現在你們都給我看好了,惹起我來,我自家人都敢打,何況你們,從今往後我就是李家的姑奶奶!」
也不顧我的話有多麼讓他們震驚,我拍拍手就回去睡了,路過李父那個糟老頭子,我還狠狠撞了他一下。
睡著的時候,我還在想,小水的這些極品親人真的是太弱了,沒想到重頭戲還在後麵呢。
到了晚上,一家子坐在一起吃飯,早上沒見到的大嫂春秀,一對好大侄,還有我那更窩囊的二哥李立萬都在,齊了。
李揚名鼻青臉腫的床上哼哼,早上見識了我的戰力,而且刁民就要用惡治,扯了個坐過牢的謊,他們現在可真的不敢惹我。
各懷鬼胎的吃了一頓飯,我又是先上去休息,假裝睡覺,不多時,我就溜了下來,他們一家人在樓下,肚子裏肯定憋著壞水。
[王八蛋,你怎麼欠的十萬!先前欠的還有三萬沒還上呢!]
李父恨鐵不成鋼,李水這第二個哥哥,真正的黃賭毒三沾毒瘤,三十老幾到現在都沒成家。
[王哥是隔壁村裏首富,不缺錢,就是他那個癱子兒子差個老婆,要不......]
我隔著牆,都想得到他們肯定在指著樓上。
這群混蛋,吸幹了李水的血,還敢打著賣女兒抵債的主意。
氣不打一出來,我手癢癢又想抽人,可是轉念一想,誒嘿,有了。
我心裏已經有了打算,隻待來日。
6、
他們說好,到明天下午人就會來,到時候讓大嫂看我喝了蒙汗藥,把我送上貨車。
李揚名早上被我打了,還在有點動彈不得,是萬萬起不來的,李父看上去就是個活骨架,李母閃了腰走路要杵拐,也算個傷員。
於是到了第二天,我提前溜進廚房,給他幾個男的的水瓶裏放了瀉藥。
[唉我去,大嫂我這肚子是......一會你把那小妮子送上車,我去解決一下,一會直接開車。]
我自幼聽力異稟,他倆在樓下的對話對我來說無比清晰。
我假裝才下床,拒絕了大嫂給我的水,說先喝粥。
這水肯定有問題,不過我早早的在他們的粥裏加了他們的蒙汗藥。
李母,李父,還有大嫂,三個人打著哈哈隻能先喝粥,我盯著他們笑,就是遲遲不喝水。
大嫂已經有點急了,一起身,卻沒站住,[哐當]的倒地。
[終於起效了。]
我看著趴下的幾個人,長呼一口氣,然後飛快的和大嫂換了衣服,還包了快頭巾,把她塞進口袋,丟進貨車。
我坐在門口,怕站起來暴露體型的差距,好在李立萬從廁所出來隻是看了一眼,就開車走了。
我一想到到時候會發生什麼就想笑,摘了頭巾在村裏晃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