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我舔了我的竹馬任瑉一輩子。
可是他卻愛上了我的妹妹,為了救她放任我燒死在大火裏。
一朝重生,我發誓再也不做任何人的舔狗。
任由這對「癡男怨女」纏纏綿綿去吧。
可誰知,我被任瑉他小叔死死的抵在牆角親。
01.
我跟在任瑉身後走著,瞧著宋茶茶挽著我男朋友的手臂,腦子裏依舊是上一世我臨死前的最後一幕。
我被抑鬱症折磨了良久,幾乎看不到光。
宋茶茶卻在我最無助的時候給我發來了她和任瑉擁吻的照片。
我再也堅持不住,從宋家大宅的樓頂一躍而下。
盡管是重生,可那種痛感太強烈,哪怕現在想起來我都心有餘悸。
我剛反應過來,宋茶茶就不由分說拽著我和任瑉就要出去吃火鍋。
她說是南城的商業街新開了一家火鍋店,口碑巨好。
我靠在床上,腦子像是生鏽了的零件剛打上潤滑油,還沒轉過彎來。
腦子裏全是任瑉抱著宋茶茶的畫麵,我用了十分鐘的時間逼迫自己相信我重生了。
我沒說話,看著任瑉,我很想知道他會怎麼選。
事實就是,他選宋茶茶。
所以我才能看到宋茶茶興致勃勃地挽著任瑉的胳膊,而我這個任瑉的正牌女友卻活像個局外人跟在他們身後。
當初我腦子可能真的壞了,竟然一直看不出兩人之間早就暗渡陳倉,還真相信了任瑉所說的「我隻是把茶茶當妹妹」的蠢話。
我看著前麵有說有笑的兩人,心裏一陣煩躁。
「你們去吃吧,我社團突然有事不去了。」
我扔下這句話轉身就離開,任憑任瑉和宋茶茶在背後如何喊叫我都不想理。
渣男賤女本就是絕配。
三個人的感情太擁擠,我先告辭了。
原本社團活動是借口,卻沒想到走到一半真收到了社團成員的消息,我剛想掏出手機回複,卻看到屏保上任瑉那張大臉。
要不說我上輩子是個合格的舔狗呢。
不過現在,我看到任瑉這張大臉就想吐。
嫌棄的地將屏保換成某音上某個小奶狗後頓時感覺順眼了不少,這才打開微信回消息。
然而看到發消息的人時,我腦子卻有一瞬間懵。
吳理?
在腦海裏思索了幾秒才想起這人是誰。
我大二的時候曾有過好幾個追求者,但是奈何那個時候我心中裝著的都是任瑉,對其他人視而不見,也因此毫不猶豫地拒絕了所有人。
久而久之,幾乎所有人都知道,我心中最愛的是任瑉,所以沒多久就通通放棄了,隻剩下吳理是那個例外。
他依舊鍥而不舍地天天給我發消息關心我,或者約我出去吃飯,然而我通常都是直接不回消息或是順便找一個理由拒絕他。
現在,他又約我出去吃飯了。
我心裏有些動容,想起自己之前對待任瑉也是這般,剃頭挑子一頭熱,哪怕他給我無數的冷臉,我第二天依舊捧著自己的一顆心去對他。
看著吳理的樣子,我想到了上一世的自己,心裏不免有些難受。
索性答應了他,也算是給上一世同樣的自己一個彌補吧!
02.
吳理也算是我那些眾多追求者中肯花錢也肯花心思的人了。
他訂了一家豪華的五星級餐廳,一進門,這富麗堂皇的裝修風格就讓我目瞪口呆,不免覺得他是不是過於破費了。
然而當我看到那菜單上貴得讓人咋舌的價格時,我心裏更是一驚。
我旁敲側擊地問吳理,要不要換一家,可他合上了菜單,然後笑著對我說:
「不用,學姐好不容易同意跟我一起吃飯了,我當然要給學姐最好的。」
吳理的確是個幽默又健談的人。
我們在飯桌上相談甚歡,講到興起之時,還喝了幾杯酒。
我這才開始反思上一輩子整天圍繞著任瑉轉的自己,似乎錯過了許多有趣的人和事,也似乎丟掉了自己的思想和興趣。
其實我向來很少喝酒,不僅僅是因為對酒精不感興趣更是因為我酒量不夠,也就是傳說中的一杯倒。
今天因為高興,所以多喝了幾杯,這就上了頭,看著眼前的吳理都有重影了。
「吳理......你......你別抖啊!」
吳理笑了,他起身將我扶出餐廳:
「學姐,你不能喝就別喝這麼多了,我送你上出租車。」
我一把揮開吳理,走得搖搖晃晃:
「我沒喝多,誰說我喝多了,你看,我這不還能走直線呢嘛。」
我實在是不知道自己喝多了以後會這麼......好笑。
「宋皖?」
一陣清冷的聲音從我身側傳來,盡管我已經醉醺醺,但依稀還能分辨眼前的人似乎是任瑉的小叔。
我站在原地向任喬敬了個禮:
「小叔好!」
眼見著我就要摔倒,任喬三步並作兩步上前將我抱住,我卻因為酒精站不直身體,隻能倒在任喬懷裏。
我聽見任喬的聲音:
「皖皖我就先帶走了,同學你自己搭車回去吧。」
我因為喝醉了酒倒有些手舞足蹈,任喬費了好大勁才讓我安穩坐在副駕駛上。
他側過身來替我綁安全帶時,我卻醉意朦朧地捧住了他的臉:
「嘿嘿,帥哥你長得好像任瑉的小叔啊!」
我伸出一根指頭放在嘴唇前:
「噓,別告訴任喬,我可怕他了。」
任喬那張清冷帥氣的臉似乎一僵,他的聲音在狹小的駕駛室裏顯得格外勾人奪魄:
「為什麼?」
「皖皖,告訴我,為什麼?嗯?」
我看著任喬那張臉,思考半天,腦子卻因為酒精的蒸騰一團漿糊,根本說不出所以然來,隻能皺著眉,支支吾吾,最後竟然急得哭了出來。
這一哭倒讓任喬不知所措起來,安全帶沒係上,倒是先用他那昂貴的高定手工西裝的袖子給我擦上了眼淚。
「皖皖,你別哭,我不問了。」
再然後......我好像在失去意識之前,隱約感受到額頭上印下一個吻。
03.
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鑽進屋裏,而我也因為這惱人的光線弄得睡不著,
我掙紮著想起身時,卻因為渾身的酸痛又讓我跌回了床上。
不過這床卻柔軟得不像我自己的床。
我環顧四周,這臥室的風格倒讓我有些眼生,很明顯,我不在自己的家裏,不過似乎,也不在酒店裏。
我腦子仿佛打了結,躺在床上開始梳理昨晚的經過。
不過我好像......似乎......對著任瑉的小叔開口調戲了幾下來著?
醉酒的時候好像天不怕地不怕,現在想起來我恨不得挖個洞把自己埋了。
要不我還是找個機會請任喬吃頓飯吧,好歹人家送我來著。
我腦子裏思緒繁雜,想要掀開被子下床洗漱,卻發現自己似乎是......衣不蔽體?
這一認知讓我如遭雷擊,我好像,酒後亂性了?
我將輩子蓋過頭頂,似乎隻要這樣,就能當作一切就沒發生過。
然而事與願違,一隻溫熱的手臂搭上我的腰,頓時讓我汗毛豎起。
「皖皖,再睡會兒......」
帶著憊懶饜足和困倦的嗓音從我的身後傳來,這充滿磁性的嗓音我再清楚不過,這不是任喬的聲音,還能有誰。
跟任喬睡了的念頭在我的腦海裏橫衝直撞,不免讓我僵直了身體,企圖和他拉開距離。
打死我也沒想到,我才是酒後失德的那個。
任喬大約是感覺到了我的僵硬和拒絕,他不由分說地收緊了手臂,將我徹底攬進他的懷裏:
「時間還早,再睡會兒。」
盡管我的確很困,但是我的腦子卻異常清醒,我可不能像任喬一樣若無其事、心安理得地睡著。
可我也隻能安安穩穩地暫時先待在任喬的懷裏。
直到我感覺到身後傳來均勻的呼吸聲,攬著我腰的手鬆了力道,才拉開任喬的胳膊躡手躡腳地下床洗漱穿衣。
等我收拾好從浴室裏出來的時候,看見任喬仍舊保持著剛才的姿勢睡著,被子堪堪搭在他的小腹上,肌肉曲線看了就讓人心動不已。
看來任喬哪怕每天忙得腳不沾地,卻還是會抽空去健身房鍛煉。
好像任瑉之前也說過,他這個小叔叔,自律得嚇人。
眼見著任喬似乎有蘇醒的跡象,我趕緊拉開臥室的門躡手躡腳地走出去,我可不想那麼尷尬得和任喬對視上。
可我卻沒發現在我轉身關門的時候,任喬看著我的背影,笑得一臉寵溺。
04.
說起任喬,他是任家老爺子的老來子。
年紀比起我和任瑉也大不了多少,被老爺子捧在手裏長大,索性,他沒長歪。
老爺子對任喬可是全身心的信任,任喬倒也不負眾望,年紀輕輕就獨立完成了好幾個項目,以至於老爺子說什麼都要把任家交給不到30歲的任喬。
任喬的能力的確比起他的哥哥們都出眾,再加上任家老爺子在那兒,也沒人有怨言。
興許是上位者當久了。任喬身上總有股壓迫感,盡管他生了雙桃花眼,可隻要他的眼神冷冷地掃過來,我也好,任瑉也好,都會不自覺打上個寒顫。
也因著他的壓迫感,我和任瑉打心裏有些怕他。
可現在,我卻把人給睡了。
我已經在心裏給自己想了一百種死法和一萬種懺悔的話。
所以當我站在校門口時,我多少是鬆了口氣的。
我決定把昨天的事情都拋諸腦後,大不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如果沒有宋茶茶和任瑉這對渣男賤女,我相信我今天還是可以過得很快樂的。
「姐姐?你怎麼能這麼不知檢點呢?!」
宋茶茶那甜到發膩的聲音讓我沒吃早飯的胃開始翻江倒海。
我轉過頭去看她,還是她那標配的白色長裙,她今天似乎心機地給自己在下巴上打了些腮紅。
我忍住想要翻白眼的衝動開口問她:
「不會說話就把你那嘴拿502給粘起來,省得人家說我們宋家生了個智障出來。」
宋茶茶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轉過頭去挽任瑉的胳膊,嘟著嘴跟他撒嬌:
「任瑉哥哥,我好心提醒姐姐,讓她不要丟了我們宋家的臉麵,讓你在外麵難做人,可是姐姐她卻......」
宋茶茶話說到一半,眼裏的淚順著眼角就流了下來。
好家夥,國際級影後,我都忍不住要給她鼓掌了。
「宋茶茶,你說你念什麼書呢,你進內娛演戲,那必是打遍天下無敵手,最佳女主角的獎杯你是拿到手軟啊!」
我抱著胳膊好整以暇地看著宋茶茶。
她因為我這話,直接撲到了任瑉的懷裏痛哭,我忍不住白了一眼宋茶茶,任瑉卻鐵青著臉看著我。
「宋皖,我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我隻覺得好笑,他懷裏抱著宋茶茶居然還有臉說我。
「任瑉,腦子有病就去找醫生,我沒空給你看你進水的腦子。」
我剛轉身要走,卻被他抓住了手腕,他將宋茶茶的手機遞給我。
「你做了什麼自己不知道?」
我有些狐疑地接過手機,就看見手機裏是我昨晚在餐廳門口倒在任喬身上和他摟著我上車的幾張照片。
但是這幾張照片拍的是挺巧妙的,沒有一張露出任喬的臉來。
我嗤笑地將手機還給任瑉。
「這照片是誰拍的?」
我盯著任瑉懷裏的宋茶茶,一臉慍怒。
「怎麼了,我朋友昨天看見了,就拍了,不…不行嗎?」
發現我質問她,宋茶茶的臉上滑過一閃而過的狡黠,轉而換上了一副擔驚受怕的臉,還時不時抬起頭瞄幾眼任瑉。
「都這個時候了,你居然還凶茶茶!小皖,我真是看錯你了!」
任瑉將宋茶茶摟得更緊了些,看我的眼神出了慍怒,更多了幾分失望。
可我隻覺得好笑,我是他的正牌女友,他懷裏卻抱著另一個女人來質問我。
「任瑉,你懷裏摟著一個,現在卻跑來質問我,你覺得自己有什麼能力?還玩齊人之福那一套,沒有鏡子你總該有尿吧!」
任瑉被我懟得說不出話來,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嘴裏嘟囔了半天,才順了氣開口就跟我分手。
「好啊。」
我抱著胳膊好整以暇地盯著他和宋茶茶,我求之不得呢。
大概是沒想到我會這麼說,任瑉的臉因為生氣漲得通紅,大概是不想失去一個舔狗,又或許是他以為我在欲擒故縱,他開口的話讓我想笑。
「就算你求我,我也不會回心轉意的。」
「隨便。」
我打了個哈欠,昨晚上折騰了一晚上,我還急著回宿舍補覺呢,可沒時間和心情跟這對渣男賤女在這裏劈情操。
「你!」
任瑉氣得伸出手來就想打我,卻被人一把抓住手腕。
「任瑉,我不記得任家教過你可以隨意打女人。」
一道清冷的聲線傳來,瞬間讓任瑉脊背發涼,竟然開始發起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