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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熟悉的軟轎之中，楚蕭河盯著發呆的雲盈。
這次她出奇的安靜，眼神也呆呆的，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他想出聲詢問，又擔心打擾，就隻是默默地看著她。
不一會兒，轎子停了。
楚離的聲音傳來：“王爺，雲府到了。”
雲府？
雲盈回過神來，詫異的看向楚蕭河。
“來這裏做什麼？昨天不是回過門了？”
楚蕭河揉了揉她的軟發：“你終於回過神了。”
雲盈一把抓住他搗亂的手：“別打岔，你來雲府做什麼？”
楚蕭河沒有回答，但眼底的冷意卻毫不掩飾。
雲盈沒有多問，隻是跟著他一同進了雲府。
此時雲府上下全都嚴陣以待，能跪的絕不站著，能站著的絕不看著。每個人的臉上都充滿了恐懼。
王氏聽到小廝的報告，立刻讓人去宮門前等雲相，告訴他家裏出事了，讓他速回。
她還不放心，安排貼身侍女去了趟盧侍郎府，通知了雲霓。
楚蕭河一路前行無人敢攔，直接走到內堂。
剛進內堂就看見王氏帶著一眾小廝過來。
“雲府王氏見過穆王，穆王妃。”
她躬身行禮，模樣謙卑到了極致。
楚蕭河自顧自的坐上了主位，他薄唇輕勾，神情之間盡是居高臨下的狂妄。
他一把拉過雲盈，將她安置到自己腿上。
雲盈輕呼一聲，沒有反抗。她的心中充滿了緊張，不知道楚蕭河要做什麼。
楚蕭河看向王氏，聲音冰冷而無情：“你隻需說是與不是，說錯了就砍掉一根手指。”
“這......王爺，您這是什麼意思？”
楚離突然抽刀，一把拽住王氏的手。
楚蕭河立刻捂住雲盈的眼睛，將她的頭按進自己懷裏。
就如同接親時的場景，手起刀落，一根手指就已經落地。
“王爺說的話難道你聽不懂嗎？不要再讓老子動刀了。”
王氏的尖聲響徹整個雲府，鮮血濺了她一臉，仆從更是嚇得後退數十步。
楚蕭河繼續道：“是你將昨日發生的事傳出去的？”
“不是，不是我！我怎麼會做這種事。”
楚離再次揮刀，又是一根手指落地。
“騙我的後果，你應該知道。昨日府門是不是你開的？是你想讓外麵的人看見。你想讓盈兒落得身敗名裂的下場。是與不是！”楚蕭河的聲音愈發冰冷。
王氏痛得幾經昏厥，可偏偏楚離拽著她的頭發，將她硬生生的從昏死邊緣拉了出來。
“是！”王氏無奈地承認。
“那我再問你，這滿城的謠言，是不是從你口中傳出。”
“是......”
王氏眼中早就沒了神采，她明白，今日就是她的死期。她沒想到穆王竟然會對雲盈如此上心，隻恨自己當初為什麼不選擇一刀捅死雲盈，如此婦人之仁，害了自己，還害了自己女兒雲霓。
一想到雲霓，王氏心中又是一痛。這滿城的謠言確實不是她傳的。昨日穆王離開後，雲瀚池就關照不允許外泄，而她也忙著處理家中瑣事，根本沒出過門。
想來也隻有雲霓不甘心，才做出如此蠢事。
今日穆王親臨，恐怕謠言之禍是要落到自己頭上。也隻有自己擔下，才能免雲霓受到牽連。
“王爺，我知道你今日來所為何事。自從我嫁入雲府，就恨雲盈是嫡女，我家雲霓是庶女。這嫡庶的區別是一天一地。我也受夠了別人叫我二夫人。我恨她，我恨她娘！是她們奪走原本屬於我的一切。我就是要毀了她，你殺了我吧！好讓雲盈背上恃寵而驕，殺母背德的名聲！我要讓她......”
她的聲音戛然而止。
隻見他抽回滿是鮮血的手，目光森冷的仿佛來自地獄的修羅。
濃烈的血腥味鑽入雲盈鼻中，王氏身上的死氣夾雜著怨恨在屋中久久不散。
那凝如實質靈魂圍繞著雲盈，王氏的怨靈吐著猩紅色的血舌，瞳孔中流淌出道道血淚。
雲盈突然身子一空，整個人如幽靈一般，沒了實體。
她看向楚蕭河，卻見楚蕭河擋在另一個自己身前，胸口插著一柄長劍。
順著長劍往劍柄看去，一張模糊的臉逐漸清晰。
是王氏！
她的臉仿佛二三十歲的姑娘，得意的笑容肆意綻放。
雲盈突然想起師父的話，世界的一切都由因果決定，凡人怕果，但修仙者怕因。因為他們看到了因，也就看到了果。
而這便是楚蕭河殺了王氏的果，這是因果顯象！
畫麵突然消失，如鏡花水月，激蕩著雲盈的靈魂。
她猛的清醒，驚恐的看向身邊的楚蕭河。
“不能殺她！她不能死！”雲盈呢喃著。
“她該死，如果她不死，隻會給你帶來無窮無盡的麻煩。”楚蕭河見雲盈失神，急忙解釋了幾句。
“我不怕這些麻煩，謠言根本傷害不了我。不行，我要救她！”
不等楚蕭河反應，雲盈拿起他手中的劍，割破了自己的手臂。
鮮血夾雜著血肉沿著長劍滑入王氏口中。
楚蕭河心臟像是被人猛地捏住，他一把握住雲盈的手臂，試圖止血。
“你瘋了！還想救她？！”
“不！她不能死，她死了就會......”她說到此處，身子忍不住的顫抖。
殺人者，亦被殺，死後入修羅地獄，受萬鬼折磨以消業障，而因果顯象已經預示了結局。
她不想他死，不想他入修羅地獄，更不想他為此受那業障。
楚蕭河緊緊抱住她，在她耳邊極盡輕柔的安慰道：“這是個人吃人的世界，我若不動手，下一次就是她動手。”
“不！不是這樣的......”雲盈不敢把真相告訴楚蕭河，害怕再次引發因果，她一把將楚蕭河推開，繼續將手臂中的鮮血滴入王氏的口中。
可奇怪的是，她的血無論如何都流不進她的身體內。
王氏的怨靈在半空中飄蕩，死死的盯著她。
“我恨你！我要詛咒你們！詛咒你們永遠不能在一起......哈哈哈......”
她的聲音隻有雲盈一個人聽得見，她看著王氏的怨靈從她身體內穿過，然後衝入阿鼻地獄......
“不......”雲盈顫抖著身子，如身墜冰窟。
雲盈呆呆地站在原地，淚水在眼眶中打轉。楚蕭河看著她這副模樣，心中滿是懊悔與心疼。
他伸手想要將雲盈攬入懷中，卻被她躲開。雲盈聲音顫抖著說：“我應該阻止的，怎麼辦！”
楚蕭河歎了口氣，說道：“盈兒，我隻是想保護你。在這個世界上，我不能讓任何人傷害你。”
雲盈想讓自己冷靜下來，尋找對策。
就在這時，雲府外傳來一陣嘈雜聲。
原來是雲相趕回了府中。
他一進內堂，就看見眼前的慘狀，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身子也控製不住的搖晃起來。
“穆王，這是為何？”雲瀚池顫抖著聲音問道。
熟悉的軟轎之中，楚蕭河盯著發呆的雲盈。
這次她出奇的安靜，眼神也呆呆的，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他想出聲詢問，又擔心打擾，就隻是默默地看著她。
不一會兒，轎子停了。
楚離的聲音傳來：“王爺，雲府到了。”
雲府？
雲盈回過神來，詫異的看向楚蕭河。
“來這裏做什麼？昨天不是回過門了？”
楚蕭河揉了揉她的軟發：“你終於回過神了。”
雲盈一把抓住他搗亂的手：“別打岔，你來雲府做什麼？”
楚蕭河沒有回答，但眼底的冷意卻毫不掩飾。
雲盈沒有多問，隻是跟著他一同進了雲府。
此時雲府上下全都嚴陣以待，能跪的絕不站著，能站著的絕不看著。每個人的臉上都充滿了恐懼。
王氏聽到小廝的報告，立刻讓人去宮門前等雲相，告訴他家裏出事了，讓他速回。
她還不放心，安排貼身侍女去了趟盧侍郎府，通知了雲霓。
楚蕭河一路前行無人敢攔，直接走到內堂。
剛進內堂就看見王氏帶著一眾小廝過來。
“雲府王氏見過穆王，穆王妃。”
她躬身行禮，模樣謙卑到了極致。
楚蕭河自顧自的坐上了主位，他薄唇輕勾，神情之間盡是居高臨下的狂妄。
他一把拉過雲盈，將她安置到自己腿上。
雲盈輕呼一聲，沒有反抗。她的心中充滿了緊張，不知道楚蕭河要做什麼。
楚蕭河看向王氏，聲音冰冷而無情：“你隻需說是與不是，說錯了就砍掉一根手指。”
“這......王爺，您這是什麼意思？”
楚離突然抽刀，一把拽住王氏的手。
楚蕭河立刻捂住雲盈的眼睛，將她的頭按進自己懷裏。
就如同接親時的場景，手起刀落，一根手指就已經落地。
“王爺說的話難道你聽不懂嗎？不要再讓老子動刀了。”
王氏的尖聲響徹整個雲府，鮮血濺了她一臉，仆從更是嚇得後退數十步。
楚蕭河繼續道：“是你將昨日發生的事傳出去的？”
“不是，不是我！我怎麼會做這種事。”
楚離再次揮刀，又是一根手指落地。
“騙我的後果，你應該知道。昨日府門是不是你開的？是你想讓外麵的人看見。你想讓盈兒落得身敗名裂的下場。是與不是！”楚蕭河的聲音愈發冰冷。
王氏痛得幾經昏厥，可偏偏楚離拽著她的頭發，將她硬生生的從昏死邊緣拉了出來。
“是！”王氏無奈地承認。
“那我再問你，這滿城的謠言，是不是從你口中傳出。”
“是......”
王氏眼中早就沒了神采，她明白，今日就是她的死期。她沒想到穆王竟然會對雲盈如此上心，隻恨自己當初為什麼不選擇一刀捅死雲盈，如此婦人之仁，害了自己，還害了自己女兒雲霓。
一想到雲霓，王氏心中又是一痛。這滿城的謠言確實不是她傳的。昨日穆王離開後，雲瀚池就關照不允許外泄，而她也忙著處理家中瑣事，根本沒出過門。
想來也隻有雲霓不甘心，才做出如此蠢事。
今日穆王親臨，恐怕謠言之禍是要落到自己頭上。也隻有自己擔下，才能免雲霓受到牽連。
“王爺，我知道你今日來所為何事。自從我嫁入雲府，就恨雲盈是嫡女，我家雲霓是庶女。這嫡庶的區別是一天一地。我也受夠了別人叫我二夫人。我恨她，我恨她娘！是她們奪走原本屬於我的一切。我就是要毀了她，你殺了我吧！好讓雲盈背上恃寵而驕，殺母背德的名聲！我要讓她......”
她的聲音戛然而止。
隻見他抽回滿是鮮血的手，目光森冷的仿佛來自地獄的修羅。
濃烈的血腥味鑽入雲盈鼻中，王氏身上的死氣夾雜著怨恨在屋中久久不散。
那凝如實質靈魂圍繞著雲盈，王氏的怨靈吐著猩紅色的血舌，瞳孔中流淌出道道血淚。
雲盈突然身子一空，整個人如幽靈一般，沒了實體。
她看向楚蕭河，卻見楚蕭河擋在另一個自己身前，胸口插著一柄長劍。
順著長劍往劍柄看去，一張模糊的臉逐漸清晰。
是王氏！
她的臉仿佛二三十歲的姑娘，得意的笑容肆意綻放。
雲盈突然想起師父的話，世界的一切都由因果決定，凡人怕果，但修仙者怕因。因為他們看到了因，也就看到了果。
而這便是楚蕭河殺了王氏的果，這是因果顯象！
畫麵突然消失，如鏡花水月，激蕩著雲盈的靈魂。
她猛的清醒，驚恐的看向身邊的楚蕭河。
“不能殺她！她不能死！”雲盈呢喃著。
“她該死，如果她不死，隻會給你帶來無窮無盡的麻煩。”楚蕭河見雲盈失神，急忙解釋了幾句。
“我不怕這些麻煩，謠言根本傷害不了我。不行，我要救她！”
不等楚蕭河反應，雲盈拿起他手中的劍，割破了自己的手臂。
鮮血夾雜著血肉沿著長劍滑入王氏口中。
楚蕭河心臟像是被人猛地捏住，他一把握住雲盈的手臂，試圖止血。
“你瘋了！還想救她？！”
“不！她不能死，她死了就會......”她說到此處，身子忍不住的顫抖。
殺人者，亦被殺，死後入修羅地獄，受萬鬼折磨以消業障，而因果顯象已經預示了結局。
她不想他死，不想他入修羅地獄，更不想他為此受那業障。
楚蕭河緊緊抱住她，在她耳邊極盡輕柔的安慰道：“這是個人吃人的世界，我若不動手，下一次就是她動手。”
“不！不是這樣的......”雲盈不敢把真相告訴楚蕭河，害怕再次引發因果，她一把將楚蕭河推開，繼續將手臂中的鮮血滴入王氏的口中。
可奇怪的是，她的血無論如何都流不進她的身體內。
王氏的怨靈在半空中飄蕩，死死的盯著她。
“我恨你！我要詛咒你們！詛咒你們永遠不能在一起......哈哈哈......”
她的聲音隻有雲盈一個人聽得見，她看著王氏的怨靈從她身體內穿過，然後衝入阿鼻地獄......
“不......”雲盈顫抖著身子，如身墜冰窟。
雲盈呆呆地站在原地，淚水在眼眶中打轉。楚蕭河看著她這副模樣，心中滿是懊悔與心疼。
他伸手想要將雲盈攬入懷中，卻被她躲開。雲盈聲音顫抖著說：“我應該阻止的，怎麼辦！”
楚蕭河歎了口氣，說道：“盈兒，我隻是想保護你。在這個世界上，我不能讓任何人傷害你。”
雲盈想讓自己冷靜下來，尋找對策。
就在這時，雲府外傳來一陣嘈雜聲。
原來是雲相趕回了府中。
他一進內堂，就看見眼前的慘狀，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身子也控製不住的搖晃起來。
“穆王，這是為何？”雲瀚池顫抖著聲音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