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遙拉著穆江的手行了一禮,便抱著厚重的藥包準備往外走。
可就在兩人推開門的時候,雨伯再次出聲。
“記住,一定要去看看,人活著才能過日子,錢不夠我可以借你們。”
“多謝雨伯,我們會自己想辦法,若真不行,再來麻煩您。”
盛遙艱難地拔高聲音,總算讓雨伯聽清。
穆江看著走一步晃三下的盛遙,眉頭微微一皺,蹲下身就要讓她趴在背上。
“不用,我們兩個現在身子都不好。”
“可你這樣太慢,什麼時候才能回去。”
就是不要那麼快回去,不然就隻能被人念叨。
不,那都不能叫做念叨,而是單方麵的嫌棄。
盛遙對著他搖了搖頭,伸手顫顫巍巍地將其扶起,就繼續往前走。
“你們這是怎麼了,一個兩個都成了病秧子?”
“劉嬸可不要亂說,我隻是傷了身子,調理一番就能恢複。”
劉嬸聽到這話,卻根本就不相信,抬腳衝向二人離開的位置。
還想抬手敲門,就聽到雨伯在裏麵嘀嘀咕咕。
“還真是古怪,為何苦難都落在他們兩個苦命人身上?”
“這是看不下去,想要讓他們趕去投胎嗎?”
劉嬸聽到這話臉色微變,一把就將門推開走了進去。
雨伯被她的動作嚇了一跳,緊張不已地看向伸手,發現是村中人才鬆了口氣。
“你這是怎麼了,哪裏不適?”
“你可不要亂說,要是我出點好歹,一定會讓你好看。”
聽到劉嬸的話,雨伯忍不住地咳嗽兩聲,扭頭看向另一邊繼續整理手中藥材。
就在他以為劉嬸會離開之時,突然就聽到詢問聲。
“剛才盛遙如何,那身子還能調理回來嗎?”
“她隻要好生調養不會傷及根本,但......”
知道後麵是她想要知道的消息,劉嬸的眼睛一亮,急迫地看向一邊。
知道這種事情必然藏不住,雨伯歎了口氣,隨即又覺得這是另一種法子,連忙開口說明情況。
“也就是說,趙氏欺負盛遙,被穆江擋下卻傷及肺腑,現在可能無藥可醫?”
“若是願意花些錢財,說不定可以,但慕家那模樣隻怕難。”
雨伯艱難地搖了搖頭,這才將視線落到另一邊,擺手讓劉嬸趕緊離開。
她知道了想要的消息,自然不會逗留,轉身就出去和人說這個消息。
“什麼?!你說的都是真的?”
“雨伯親口說的還能有假?”劉嬸說得很是肯定,視線投向慕家所在的方向:“說是願意花錢,還能夠養回來,但......”
眾人聽到這個停頓,紛紛將視線投向慕家,眼中都是惋惜。
若不是在慕家,應該還有一線生機,但兩人在慕家都是苦命人,隻怕都要喪命。
“真是天殺的,都是自家兒子,為何就那般狠心。”
聽到這話,幾人還想說些什麼,就看到正好經過的趙氏紛紛閉上嘴。
她看得到平日最喜歡說話的劉嬸都閉上嘴,一步走上前。
誰知還沒來得及說話,站在那裏的眾人四散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