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完全忘了我過敏的事情,直到我從椅子上跌下,直到看到我皮膚上的紅疹密密麻麻起來後,才連忙將菊花丟開。
將我扶穩後,這才趕緊去找藥箱。
花裏胡哨的藥箱,裏麵卻沒有一顆藥。
藥箱上還有幾個字,寫著——隻有最漂亮的女人才能看到裏麵的藥哦。
我知道,這是宋佳的挑釁。
我自小體弱。
陳軒愛我時,他很緊張我,因此藥箱裏,會裝著我所有的藥。
想來,今天這一出,也不是意外。
我緩和了好一會兒,終於呼吸順暢,隨後在陳軒擔憂的神色中,找到了我的過敏藥。
吞下後,才終於減輕了一點疼痛。
陳軒臉色變了變,欲蓋彌彰地解釋著。
“佳佳太調皮了,但這也說明她可愛嘛。”
“嗯。”
我實在沒力氣再辯駁,可是這樣也讓陳軒不痛快。
“你又在擺臉給誰看?”
“不至於我誇她一句你也不高興吧?怎麼?世界上隻有你才最可愛嗎?”
陳宣皺著眉冷聲,“你能不能看看你那頸紋,比七老八十的老太太還多。”
“惡心死了。”
我摸了摸脖子上的傷痕。
“這不是頸紋,這是麻繩勒的痕跡,還沒好。”
陳軒詫異地張大嘴,在那一刻,他好似終於意識到,我脖子上的傷是因為救他而留下的。
他眼裏閃過一絲愧疚,“老婆,對不起,是我口不擇言了。但是你太小氣了,以後改改好嗎?”
我沒說話。
陳軒有些惱怒,“裴文文,你啞巴了?懂點事行不行?”
他一把拽住了我的手,手勁兒很大,將我燙傷的水泡捏爆。
我疼得悶哼一聲,水和血同時滲出,濕透了袖口。
有點惡心。
陳軒這才注意到我的傷口,他麵色一變,“我送你去醫院。”
我還沒來得及答應,宋佳的電話打來了。
她撒著嬌要陳軒去和她拍婚紗照。
陳軒捂了捂聽筒,他警惕地看了我一眼,見我沒有反應,他愉快地答應了她的話。
“朋友有急事找我。”
“嗯。”我淡淡回應。
他發怒的臉在瞬間蔫下去,似乎有著不可置信,倒顯得有幾分滑稽。
“你不問問是誰?”
我嗯了一聲,見狀,他反而生氣地離開了。
直到晚上才怒氣衝衝地回來。
指著我的臉怒問我。
“斐雯雯你他媽是不是有病?”
“對,我就是給她轉了股份,就是陪她拍了婚紗照,那咋了?”
“朋友之間就不能做這些嗎?你到底要疑神疑鬼到什麼時候?竟然還派人去跟蹤她!”
“你必須給她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