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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以為母親隻是性子冷淡,可當我看見姐姐哭著跑入母親懷中嚷著要把謝世子的腿打斷時,母親憐愛的為她擦去眼角的淚花,並將她抱入懷中仔細安撫。
那種慈愛的眼神是我從來沒有得到過的。
母親並不是冷淡的性格,她隻是這麼對我而已。
我是為了姐姐才出生的,爹娘都是戰場將軍,娘在懷著姐姐的時候,正值大金來襲,母親不得不拖著懷孕的身子征戰沙場。
等到母親生下姐姐之時,姐姐患有先天不足之症,大夫說要想救治姐姐的病,最好是以血入藥,親人的血更好。
於是我就誕生了。
從我四歲起,我就開始當姐姐的藥引子,白皙的手腕上全是縱橫交錯的傷疤,傷疤並沒有因為時間的流逝而消退,反而永永遠遠的留在了我的身上。
我一遍遍洗腦自己,母親隻是不善表達,但我生了女兒後,看著女兒溫柔恬靜的睡顏,我才意識到母親其實並不愛我。
每當我取血完畢,女兒便會心疼;
[娘親不痛,月月呼呼,一吹痛痛就飛走了]
一想到女兒,我麵上不禁浮現出柔軟。
她是上天賜給我的禮物。
李嬤嬤見我遲遲不肯動手,拿刀走向前;
[既然二小姐並不配合,那我隻能親自動手了]
我不願,今日我可跟月月說好,等她回來後一起吃長壽麵,若是取了血,我隻能躺在床上,我不想讓月月的期待落空。
可肚子上的疼痛讓我行動變得緩慢。李嬤嬤已經抓住我的袖子拿著刀就要刺下。
爭執中,我看見桌子上的碗將它摔在地麵上,發出巨大聲響才讓李嬤嬤堪堪停止了動作。
看著下人們疑惑,憐憫,好奇的目光我不禁敗下陣來,絕望的閉上了眼。
為什麼我偏偏是林家二小姐林梔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