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是高齡產婦,產檢查出孩子是超雄,她卻堅持要給老李家留個後。
我怕她出事,小心翼翼勸了很久。
她猶豫了,卻還是生下那個孩子。
後來,李宴捂死麻雀,把屍體放在我枕頭下,用石頭砸爛其他小孩的頭,對父母滿嘴臟話。
十八歲生日那天,我被暴戾的李晏推向疾馳而來的車,成為了植物人。
媽媽在後麵溫柔笑著,誇他膽子大。
我這才知道,媽媽一直告訴他,我討厭他的出生,勸媽媽不要生下他。
既然這樣,重來一世,這個超雄你們就自己伺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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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死丫頭,和她說話發什麼呆啊?”媽媽推了我一把,腦袋狠狠磕在桌角。
看著我頭上的紅腫,她不自然地頓了下,繼續說:“這孩子可是我們李家好不容易得來的寶貝,哪能聽那醫生的。”
“什麼超雄,我看他就是嫉妒我。”
媽媽掐著腰,氣勢洶洶地叫喚。
爸爸站在旁邊應和,眼神卻不斷示意我勸勸。
我當沒看見,笑笑:“媽你說得對,弟弟來了就是上天注定,可千萬不能打了。”
媽媽麵上一喜,轉頭疑惑地看著我:“你怎麼轉性了,不勸我超雄有危害了。”
“媽,您可是我媽,我再怎麼樣也不能害您不成,隻要您願意,我都支持。”
媽媽被哄高興了,拉著我手,心疼地很:“撞傷了吧,媽也是著急,你別放在心上啊。”
我點點頭,忽視爸爸瘋狂眨動的眼睛,和她母慈子孝。
直到回到自己房間,我才放下心來。
看到桌上鮮紅筆記批閱的試卷,我突然眼眶濕潤。
老天有眼,給了我一次重來的機會。
我不是劉曉梅的親手女兒,隻是孤兒院隨便收養的一個孩子,他們對我,算不上好。
李宴出生後,情況更加惡劣,他在家裏,我就不能上桌吃飯,隻能等大家都吃完,才可以吃。
上一世,媽媽為了生兒子,試了不少偏方,沒日沒夜地喝藥,哪怕醫生勸誡是超雄寶寶,她也堅持要生下來。
爸爸是個軟性子,隻聽母親的,就把目光轉移到了我身上,我那時不懂,怕媽媽受傷,就勸。
她表麵罵幾句,心裏也聽進去了,搜了不少這方麵的資料,沒有一點用,最後依然生了。
李宴是開始走路展現超雄的,他會踩壞肉眼可見的所有玩具,趁母親睡覺,用枕頭蒙住他。
小孩子力氣小,媽媽就以為兒子在開玩笑,再大些,幼兒園老師告狀,李宴拿石頭打人,把另外一個小孩後腦勺打破了。
媽媽和他們大吵一架,硬說自己孩子是被嚇得,幼兒園沒辦法,隻能不收他了。
換了好幾個學校,沒有效果,在家裏,他滿嘴臟話,喜歡吩咐我和父親,一生氣就用杯子碗砸人,掐死小鳥隨機放我和爸爸枕頭下。
因為媽媽經常在他耳邊,說我和爸不喜歡他,幾年來的累積,李宴每次看我的眼神都很瘮人。
高考前夜,我的準考證被藏起來了,看媽媽支支吾吾地樣子,我知道,是李宴幹的。
平時發瘋就算了,可這是高考,我忍不了,去找他要。
他答應給我,前提是陪他去超市買東西。
經過馬路時,他橫衝直撞,小車衝過來時,我下意識去拉他,卻被一把推開,卷入汽車底下,成了植物人。
父女借著我的意外保險,活得很滋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