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心理變態尾隨的那個雨夜,何崇潤在接我的路上掉頭,去安慰抑鬱發作的賀明柔。
他拉黑了我的手機號,讓我十幾遍求救電話落空。
我終於心死,不再打擾他們靈魂共振。
任由心理變態將我剝皮拆骨,錄下視頻向賀明柔交差。
那時,何崇潤正熱火朝天的跟她討論著懸疑小說的創作細節。
小說發布當天,高度重合的真實案件引得全網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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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崇潤精神抖擻的推開家門,迎接他的是一片漆黑。
客廳裏那盞我夜夜為他留的小燈沒有亮著。
他不滿的皺眉,自己打開了客廳的燈。
又像是意識到什麼了一樣,把我從黑名單裏拉了出來。
十幾通未接來電湧了出來,煩躁的何崇潤捏了捏眉心。
隨後他敲響了我的房門,聲音有些幽怨,“瀟雨,我和明柔是談正事的,等這本小說火了,就能帶你去冰島補辦婚禮了,你以前都很懂事的,怎麼這次鬧別扭連燈都不給我留了?”
何崇潤有夜盲症,每次和賀明柔探討劇情都是深夜才回來,也因此和我分房。
我擔心他在家裏磕碰,每晚睡前都會為他留燈。
可現在,我再也打不開那盞燈了。
“薑瀟雨。”何崇潤加重的語氣,“明柔隻有抑鬱發作的時候才能想起點關於心理變態的事,我又要安撫她的情緒,又要記錄細節,已經很累了。”
心裏一酸的我伸手撫上他緊皺的眉心,可笑的想撫平他因為別的女人而產生的勞累。
見房間裏久久沒有回應,何崇潤的唇抿成一條直線。
“算了,你心情不好就自己緩緩吧,我先去寫稿了。”
他抱著手寫筆記,轉頭鑽進了他的次臥。
一直到天光大亮,滿眼紅血絲的何崇潤才抻了抻筋骨。
瞬間,他的臉皺成一團,發出一聲冷嘶,“瀟雨,我的手好疼。”
何崇潤有腱鞘炎,每次發作的時候手指屈伸都疼。
當初的我因此學習了針灸,用自己練手,把手紮的滿是針孔才學成。
“瀟雨......”擰著眉毛的何崇潤又痛吟一聲。
我瞬間緊張起來,習慣性的去拿針灸包。
直到雙手穿過針灸包,我才恍然想起來,我已經死了。
沒人緊張兮兮的跑過來捧起他的手,何崇潤臉色很難看。
他陰沉著表情起身出門,擰開了緊閉的主臥門,“薑瀟雨,你沒聽見......”
話音戛然而止,何崇潤瞳孔緊縮了下。
那冷清的房間裏,根本沒有我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