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強行和我互換身體。
我被她的仇人百般折辱,她卻頂著我的身份享盡疼寵。
不過沒關係,屬於我的我遲早會全部奪回。
1
蛇王點名要兔王大公主。
兔王為了討好蛇王,決定將大女兒送進蛇王宮。
眾所周知蛇是吃兔子的,而且蛇王跟兔王有舊怨,大公主此去蛇王宮定然凶多吉少。
兔王後舍不得自己的寶貝女兒就找上了我。
我是兔王眾多孩子當中的一個,隻不過我本體長得很奇怪。
一般兔子的耳朵都是立起來的,隻有我的耳朵大大地垂下來。
因為這個,我不受父王的喜歡,也經常受其他兄弟姐妹的欺負。
他們說我是怪胎,經常壓著我扯我的耳朵。
因為不討父王喜歡,沒人教我修煉,我隻能靠自己摸索,導致我一直妖力低微,所以當兔王後抓住我讓我代替姐姐出嫁時,我沒有任何辦法反抗。
為了萬無一失,兔王後還將我和大姐的身體進行互換。
大姐十分不滿:“真晦氣,要一輩子待在你這具怪胎的身體裏!”
“好了,你先忍耐一下,等有機會娘親再為你換一具更好的身體。
“那我辛苦修煉的修為也不能便宜了她。”
“放心吧,娘親早就想好了,這是瞬蠱,有了它你的靈力還是你的。”
“娘親你對女兒真好。”
兩人有說有笑,絲毫沒有顧及到一旁被蠱蟲折磨得快要痛暈過去的我。
蛇王宮裏陰森恐怖,裏麵爬滿了蛇,我被嚇得頭皮發麻,突然一條冰冷的尾巴纏上了我的小腿。
我“倏”的一下跌坐在地,無數的蛇“嘶嘶”地吐著信子,朝我爬來。
眼淚不受控製地從我眼眶中滑落,身體忍不住地顫抖。
驀的,一隻大手牢牢地掐住我的脖子,我對上一雙寒冷的雙眸,“就這點兒膽子?當初吃我族人的勇氣哪裏去了?”
俊美的男人語氣嘲諷,我心裏生出一股委屈,小聲地反駁:“我沒有。”
兔子是怕蛇的不錯,但我們兔族在得勢那幾年為了貪新鮮也吃過幾條小蛇。
並且以此為榮。
我的兄弟姐妹們也曾將一條奄奄一息的小蛇扔到我麵前來,逼著我將它吃下。
看我不吃,他們便大罵我廢物,連一條快死的蛇都不敢吃。
後來他們將我和那條小蛇關在一起半個月,不給我任何食物和水,以此來逼我妥協。
我靠著提前埋好的食物和水渡過了難關,騙他們我已經把小蛇給吃了。
再後來那條小蛇被我偷偷養了起來。
它總是對我齜牙,用一雙憤怒的眼睛瞪向我。
我本來就怕它,每次見了它都是扔下東西就跑。
某天我去給小蛇送食物,發現它已經不見了。
自那以後的好幾天我都會去老地方看看它有沒有回來,可一次都沒有看見過它。
偶然有次我聽到我的兄弟姐妹們說在我院子附近抓了一條蛇烤了吃,我以為那就是它,還偷偷報複過他們。
脖子上的手越掐越緊,我感覺呼吸越來越困難,就在我以為自己會死時,男人鬆了手。
“就這麼讓你死太便宜你了。”
“把她送到藥部,用她的身體來試毒。”
2
我被送到藥部。
藥部部長是一條眼鏡蛇,她嫉妒我能以王妃的身份進蛇王宮,將最毒最痛苦的藥用在我身上。
可她又不想我就這麼死了,每次都能將隻剩下一口氣的我從鬼門關救回來。
我每天都生活在痛苦當中,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這樣的日子不知持續了多久,奚玄要見我。
鏡嫵非但沒有生氣,反而衝我露出一個幸災樂禍的笑容。
我被換上一身幹淨的衣服,顫顫巍巍地走向王殿。
鏡嫵怕我跑了,在我的腳底紮入毛針,我每走一步,毛針便會往我的肉裏多刺入一分。
“快點,磨磨蹭蹭做什麼!”
鏡嫵推了我一下,我被踉蹌地推入一個冰冷的懷抱當中。
汗毛頓時豎起,我抬頭對上雙滿是嘲弄的眸子,“怎麼?一有機會就投懷送抱?”
“我沒有。”
“那當然最好。
奚玄手一鬆,我栽倒在地。
他沒有多看我一眼,徑直走向王座,語氣散漫:“帶上來。”
下一瞬,我的父王母後以及其他兄弟姐妹們都被帶了上來,他們狼狽地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請求著奚玄能夠饒他們一命。
果然,奚玄不會輕易放過我,他讓我過來,隻是為了讓我親眼看著我的至親死在眼前。
可惜他錯了,眼前的這些人根本算不得我的至親,他們的死對我造不成任何影響。
“真是狠毒,自己的親人死在眼前都無動於衷。”
奚玄掐著我的下巴厭惡道。
我再次被他扔在地上,他像碰到了什麼臟東西一般,用帕子擦拭起碰過我的那隻手,“帶下去,不要讓她在出現在我麵前。”
迷迷糊糊間我似乎看見奚玄走向了一個人,而那個人的臉和從前的我竟十分相似。
3
我是被痛醒來的。
奚玄從外麵帶了一個女人回來,鏡嫵一氣之下將怒火發泄在了我的身上。
她變本加厲地折磨我,在我的十指中紮入毒針,往我的傷口上撒毒液,“賤人,誰讓你剛才跌到王懷裏去的?該死的小賤人!”
我痛的死去活來,好幾次痛暈過去又被痛醒。
如此不斷循環,我快要被折磨瘋了,“啊!”
終於,鏡嫵累了,她不再折磨我,任由她養的藥蛇將我新長好的肉吃下。
“部長,剛才王上傳來消息,說小姐那邊還缺一個服侍的丫鬟,讓你將她送過去。”
“算你走運。”
鏡嫵說著,慢吞吞地將我身上的藥蛇全部召回。
我見到了小姐,可笑的是她竟然頂著我的臉。
烏韻揮手讓其他人退下。
她抬起我的下巴,“真沒想到你的身份竟然這麼好用。”
我這才知道原來我的本體是一隻垂耳兔。
他們一直罵我怪胎,卻不想我們本就並非一族!
烏韻頂替了我的身份後被垂耳兔王找回,垂耳兔王得知她這些年的經曆後對她十分疼愛。
不僅如此,她還發現我曾經救過奚玄,原來他就是當初那條消失的小蛇!
“不得不說我的命是真好,你就算再不甘心,也隻能做我的踏腳石。”
她並不想殺我,唯一知道換魂之事的兔王後已死,她留我在身邊隻是為了折磨我。
“若不是你救了奚玄,我族又怎會被滅?”
”你死一萬次也不夠抵罪的,我要讓你每天都生活在地獄當中!”
她故意帶我去見垂耳兔王子,委屈巴巴道:“哥哥就是她,當初我在兔王宮的時候她沒少欺負我,經常打我罵我,還揪我耳朵上的毛,我的耳朵都被揪禿了好幾次。”
垂耳兔王子厭惡的看了我一眼,“果然肮臟至極!”
“哥哥你一定要為我報仇啊。”
“放心吧妹妹,我肯定不會讓她好過的。”
他給我戴上項圈,強迫我吃地上的食物,一旦我反抗或者說話,他就用鞭子狠狠地抽我,“我討厭聽到你那肮臟的聲音!”
“還敢汙蔑我妹妹,別叫我哥,我嫌你惡心!”
......
我的舌頭被他割掉,從此我再也不能開口說話。
烏韻和奚玄大婚那天,我從地牢裏跑了出來,正當我享受著陽光,激動自己終於自由了時,奚玄追了上來,他擋住了我的陽光,將我打得吐血。
他看我的眼神裏藏不住厭惡,“這麼喜歡逃,那便將你的雙腿砍去。”
不要——
我來不及拒絕,隻聽“噗呲”一聲,有什麼東西斷了,隨後鋪天蓋地的疼痛朝我撲來。
我痛得在泥水裏打滾。
奚玄居高臨下,“若還有下次,便將你的雙手也砍去。”
我被再次帶回鏡嫵那裏,她冷笑著任由我的血流了一整夜。
“賤人,他怎麼可以娶那個賤人!”
又一次,我成了她的出氣筒。
我的身體越來越冷,太好了,我終於要死了。
4
可惜,我又沒死成。
烏韻又一次把我要到了她身邊,還給我安了兩條假腿。
她每天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靠在和奚玄懷裏看著我拖著兩條殘腿,慢慢地從外麵爬進內殿。
“好醜。”
她擰眉說道。
“那就把她扔回藥部。”
奚玄很喜歡她,從不對其他人有好臉色的他,隻會對她溫柔。
他很喜歡她的本體,經常將她變回本體抱在懷裏。
她被養得毛色好看了很多,圓滾滾的。
奚玄喜歡將手放在她的頭頂上,每當這個時候她的兩隻大耳朵就會自然耷拉下來,看起來十分可愛。
現在的她出落的極為漂亮,連妖族第一美人青靈都比她遜色了幾分,她還有個很好聽的名字,叫裘安安。
原本這一切,都該是屬於我的。
此刻,奚玄和她說著話,蛇尾卻纏上了她的腰。
她臉上一紅,朝我投來一個得意的眼神,“怎麼說她也當了我那麼多年的姐姐,我不能不顧這麼些年的姐妹情誼。”
她說著,走到我麵前,倒了一些食物在地上,“吃吧,都吃幹淨,不要浪費哦。”
我趴下去,將地上的食物一點一點地,吃幹舔淨。
烏韻喜歡出門,每次出門都要叫我跟著我。
我在人前爬來爬去,手肘和肚皮被磨的全是血。
偶爾一些調皮的孩子會拖著我的兩條斷腿晃來晃去。
後來我跟著烏韻出席慶功宴,奚玄的部下看上了我,向奚玄討要。
奚玄想也沒想地同意了,隻要不把我弄死,他想做什麼都可以。
奚玄的這個部下很變態,他喜歡跟其他人一起玩弄我,即便是當著奚玄的麵,他也敢肆無忌憚地對我動手動腳。
後來我找到機會惹怒他,他死死地掐住我的脖子。
身體窒息得難受,我的大腦卻是興奮的。
我馬上就要死了!
我的靈魂擺脫了我的軀殼!
正當我內心狂喜時,一股無形的力量將我打回了軀殼裏。
與此同時,房門破碎,掐著我脖子的男人被狠狠地打飛出去。
奚玄站在我麵前,死死地盯著我,“為什麼你的魂魄裏會有我留下來的護魂鱗?”
我茫然地看著他,眨了眨眼睛,張了張嘴卻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來。
你是誰啊?為什麼對我說一些奇奇怪怪的話?
他身體一僵,“你失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