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江硯文定的第二天。
他悄悄的和一名樂師拜了堂。
我路過時,他們正在拜天地。
江硯看到我打趣道:“女子想要一個名份,放心我不帶回家。”
我笑了笑,直到與京中富商定親後。
江硯日日堵門。
晏明抱著我在門後吻到我臉色潮紅:
“讓他滾。”
1
今日白衣巷深處熱鬧非凡。
一對新人正在拜天地。
穿著鳳冠霞帔的新娘眼裏帶著歡喜,江硯一邊磕頭一邊柔情似水的望著眼前的娘子。
我呆站在門口看著二人歡喜的拜了天地。
江硯的弟弟在人群中看到了我,因緊張的大喊了一聲。
“姝姝姐。”
下一秒,原本歡天喜地的氛圍瞬間變的鴉雀無聲。
我朝著屋裏二人走去。
新娘下意識地往他身後退了幾步。
江硯沒有一絲緊張和慌亂。
他不慌不忙地把姑娘藏在身後,然後笑著上前迎接我。
動作是如此的熟練和流暢,好似提前知道一般。
他牽著我的手笑笑的道:“白瑤隻是想要一個名份,我們隻拜了天地沒有拜高堂,你放心未來江家主母隻能是你。”
我和江硯青梅竹馬,從小相伴到此。
之後兩家又為我們定了親。
他是京城有名的浪蕩子,整日出入煙花之地,毫不顧忌我的感受。
我不失體麵的笑了笑。
從丫鬟手中接過盒子:
“這是江家給未來主母的玉簪,現在送給你當新婚禮物。”
江硯接過去拿在手裏嘲諷道:“你舍得嗎?為了氣我連主母玉簪都拿出來了,不要在這無理取鬧了。”
他斷不會相信我會這麼做。
我悠悠都開口,一字一句:“江硯你聽清楚了,這江家主母誰愛當誰當,你這娶親的遊戲誰愛玩誰玩,我不奉陪了。”
江硯臉色黑了下來:“夏月姝,你在發什麼瘋。”
我看著他堅定的說出了那句話:“江硯,你我婚約作廢吧,自此各走各的路,各找各的良人。”
見場麵僵持不下,江容趕忙上前:“姝姝姐,不要說氣話,你知道的我哥最想娶的人隻有你。”
目睹文定之喜的人第二天就轉頭娶女子的場景。
我心如止水,當著所有人大方的轉身離開。
“哥,快去追姝姝姐。”
江硯一臉不耐煩:“有什麼好追的,她就是想鬧,鬧幾天還不是得來抓我。”
“哥,以前你也沒有當著她的麵娶妻呀,我看這次怕是下定決心了。”
江硯看著我的身影消失在門口,目光深邃了起來。
旁邊的新娘子卻笑著走上去挽著他。
“夫君,這簪子妾替你收好。”
2
離開白衣巷,我帶著丫鬟錦兒去了花朝樓。
我到的時候瑜掌櫃已經替我留好了雅間,她看我兩杯酒下肚,心中已經猜到了大概。
“這次江硯又去招惹是彈曲的姑娘,還是跳舞的女子呀。”
聽到這個又字,心像刀割一樣痛:
“沒有又了,他今日成親了。”
聽完前因後果,瑜掌櫃一掌把桌子都拍裂了,拿起刀就要往白衣巷方向走。
我拉住了她:“不用去了,我退親了。”
“你和他定親時我就不同意,退了好,那個浪蕩子誰稀罕給誰。”
“你等著,我這就去幫你一些,讓你慢慢挑。”她挑眉看著我。
不一會功夫隻見她浩浩蕩蕩地帶著一群男人朝我走來。
我低著頭趕緊逃離現場。
回廊裏,迎麵走來一個男和瑜掌櫃帶的那些格格不入。
少了些陰柔,多了些英氣。
許是眼前人被我盯的不自在,向我又靠近了幾分。
晏明?
他怎麼會來這種地方?
我走過去,微微欠身“宴爺今日好興致呀。”
他輕輕挑眉:“怎麼,不在家乖乖準備當江家主母,跑到這種地方做甚?”
我低頭不語,他看了看又火上澆油的說道:“聽說今日白衣巷喜氣洋洋,你和他這親還成不成?”
我沒有說搶過他手裏的酒壺,一飲而盡。
把酒壺放在他手裏,趁著酒意慢慢地離他越來越近。
近到能聽見他急促的心跳聲。
“晏明,那你娶我行不行。”
麵麵相覷。
男未婚女未嫁這話也不無不妥。
我看到晏明眼中閃爍著震驚。
晏明在京城不近女色人人都知,我說這話確實魯莽剛要解釋。
沒想到他居然摟住的我腰,輕聲道:“好。”
3
我趁著酒意撲上去吻了他。
晏明愣了片刻。
然後肆無忌憚的開始掠奪。
我和他上了馬車,進了我的小院。
才進房門就被他迫不及待的扣住腦袋。
待二人意亂情迷之際。
宴明低沉問:“月姝,可以嗎?”
我嫵媚一笑反問:“晏明,你行不行?”
......
春宵一夜。
晏明讓我明白了眼前這個男人到底行不行。
直到天際發白我才全身酸痛的入睡。
偏偏門外聽到吵鬧聲。
我懶得睜開眼,翻個身想繼續睡。
晏明寵溺地笑了笑,抱著我替我蓋好了被子。
此時聽見江硯在門外:“夏月姝,你給我出來。”
他臉色有晴轉陰,卻沒有半分鬆手的意思。
門外的聲音越來越近:“夏月姝,昨日不是才說各找各的良人,怎麼就按耐不住跑去我娘那讓我休妻了。”
我頓時怒氣衝天,裹著衣服爬起來對著門外大吼:
“有病就去治,別來我院子裏發瘋。”
一旁的晏明沒忍住噗嗤笑了出來。
江硯疑惑地問:“怎麼屋裏藏男人了,不敢出來。”
我笑了笑:“知道就好,好不識趣的給我滾。”
他聽出了我話外之音,突然想要上前敲門:“誰在裏麵?是誰?”
“江公子,如今我和誰在一起,在幹什麼已經和你無關。”
我實在不想和他糾纏,正好此時錦兒帶著下人趕到,將江硯請了出去。
酒樓裏,江硯臉臭到了極點。
“哥,姝姝姐都不見你把你趕出來了,莫不是真要退婚吧。”
“你姝姝姐那麼喜歡你哥,以前都能忍得,現在也就是想多鬧鬧讓你哥多跑幾趟。”
“對呀,肯定是隨便找個下人做戲,想讓你哥重視她,這種小女子的手段,我見的可多了。”
眾人一邊看台是舞女曼妙的身姿,一邊開懷大笑。
此時。
江硯的眉頭才舒展了些。
4
被江硯這麼一鬧,我睡意全無。
臉色有些不悅。
晏明笑得略帶酸味:“昨天不是讓我娶你,怎麼今日其他男人就找上門了。”
我白了他一眼。
“那個江硯是京城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你還指望他婚後能收心隻愛你一人嗎?。”
“但我不同,我能做到。”
我一臉疑惑。
昨晚我酒喝多了,頭腦不清醒。
想著江硯今日能成親。
那我為什麼今日也要把自己嫁出去。
沒想到一句玩笑話晏明當真了。
而我被男色迷惑,竟沒把持住和他發有了肌膚之親。
晏明起身,倒了一杯茶,神情突然嚴肅起來:
“要說成親,晏家比江家更合適。”
“晏爺想說什麼。”
晏明想了想看向我:“我知道夏家商號想要擁有自己的碼頭,可單憑夏家是不行的,如果你我二人成婚,一起合作,便會事半功倍。”
此刻我已經毫無睡意,甚至可以說清醒的過頭。
“按照晏家在水路上的勢力,一個碼頭對於他來說最簡單不過,幹嘛非要拉上我。”
“所以,需要你有所表示。”
我的笑容變得越來越深,而後也倒了一杯茶舉杯:
“那麼晏公子,我以茶代酒祝我們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他一副得逞的模樣。
他打開門從下人手裏拿了一個錦盒給我。
是一個翡翠手鐲,他輕輕地帶在我手上。
垂眸道“當家主母的信物,按照大齊禮法,拿了主母信物便是答應與我的婚約了。”
我思索了片刻點了點頭。
我看著手上的玉鐲,還有一種在夢裏的感覺。
“走吧。”
“現在......現在就要去看嗎?”
晏明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我:“帶你認認路。”
5
我和他上了船,沉浸在湖光山色。
漂亮的風景與繁華盡收眼底。
晏明站在船頭招了招手,示意我上前。
我走到船頭,他牽著我的手。
向遠處望去,二人逐浪潮頭好一幅愜意的畫卷。
半月後我們回到了京城。
我才踏入夏府,隻見院子裏站著一排人。
“夏小姐,這是為您專門做的婚服,請您試穿。”
“夏小姐,這是為您專門打造的鳳冠,您請您過目。”
“夏小姐,這是掌櫃專門為你調的胭脂......。”
婚禮所需的東西一應俱全。
越看我心中越不耐煩。
江硯還真是陰魂不散。
這個時候,江硯笑嘻嘻的走了過來。
我冷漠地看了他一眼:“你這是幹什麼。”
他一副不滿的樣子質問道:“你去哪兒了,我來府上找你,下人都說你不在,你可知道我足足等了你十日。”
我白了他一眼:“江公子,如今你我二人的關係,你配管我去哪兒嗎?”
江硯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反而還打趣:“我與白瑤成親你不開心,那我們就把婚期提前,給你辦一場轟動整個京城的婚禮,讓你風風光光的嫁入我江家。”
“這些東西你隨便挑,喜歡什麼就和他們說,定讓你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