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我的話,周孟有些失望的看著我:“婉婉的胸針丟了的時候,隻有你走進休息室,不是你是誰?”
我有些無助的看著周孟,他的眼神刺得我胸口生疼。
“我和婉婉看了監控,隻有你的身影,不是你還是誰?”
周孟的這一句話,徹底將我的罪行做實了,在場的同學看我的眼神更加厭惡了。
我突然也有些失望。
這一年,哪怕我已經是周孟的女朋友,可是他永遠偏向徐婉。
每次在我因為他們親密無間的關係不高興的時候,他總會溫柔的告訴我,他和徐婉隻是好朋友。
我很在乎周孟,所以我忍著他每次都以徐婉為主。
因為每次他跟我說一兩句好話,我就會不爭氣的原諒他。
我定定的看著周孟,說:“我說了不是我,那時候徐婉跟我說你胃病犯了,讓我去休息室給你拿藥,所以我才會出現在休息室。”
“徐婉說我拿了她的胸針我就拿了?”
周孟眼裏閃過一絲嘲弄,他看著我。
所有人都看著我,眼裏全是譏諷。
過了很久,徐婉動了動,息事寧人的說了一句:“算了,那枚胸針我就當送你了,以後你不要再做這樣的事了。”
徐婉的話音剛落,周孟接口道:“你是我女朋友,我胃病犯沒犯你會不知道?隻有休息室外才有監控器,可是那段時間隻有你一個人進了休息室,你的意思是婉婉誣陷你?”
我張了張嘴,剛想告訴周孟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也不敢有這個意思,我有自知之明,我比不上徐婉在他心中的位置,所以我一直努力,隻為了讓我在他心中的地位加深一些。
周孟接著說:“你也不想想,你也配?”
周孟的話讓我如墜深淵,這一次他又毫不猶豫的站在徐婉這一邊。
他永遠相信徐婉說的話,永遠不相信我說的話。
我突然想起周孟跟我表白那頭,徐婉在一旁笑我:“他每個月的零花錢都比得上你一年的夥食費了,你不會真的相信他喜歡你吧。”
那時候周孟板著臉教訓徐婉:“你別胡說,我是認真的。”
現在想來,這是他和我在一起後,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因為我去教訓徐婉。
我又想起來,我答應周孟的表白後,周孟因為家裏的事情匆匆離開。
我問周孟家裏出什麼事了,需不需要我幫忙,周孟當時的眼神很驚訝,他摸了摸我的頭,跟我說:“你不懂,你好好在學校裏呆著,等我回來就好了。”
徐婉離開前跟我說:“明柔,你和我們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你不會真的相信阿孟是真的喜歡你吧?”
這時徐婉第二次問我。
我相信了,因為周孟親口告訴我他喜歡我。
他跟我表白的時候很認真,眼裏帶著光。
很久以前有人告訴我,一個人是可以通過努力,成為不一樣的自己。
所以我天真的以為,我可以靠我的努力去縮短和周孟之間的差距。
在我貧瘠的人生中,誰給我帶來一絲愛意,我都會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
可我現在明白了,有的人生來羅馬,而有些人不管怎麼努力,也不過是爬出泥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