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攀上富家千金,我扇女友耳光,逼她下跪,甚至將她關在寒夜門外一宿,把她凍成40度高燒,親眼看著我和富家千金親密無間的相吻在一起。
終於,她心死離開,去往國外。
10年後,她成為世界聞名的億萬富豪回歸,隻為要讓有眼無珠的我後悔。
可她隻挖到了一具風幹的屍體。
在她離開的第三年,我為她賺生活費,死在了坍塌的煤窯裏。
商業女大佬黎錦若回國的消息一經傳出,立刻成為了各大媒體爭相關注的焦點。
黎錦若是近年來熱搜頭條的常客,作為一個沒有根基的女性華人,她卻在危機四伏的西方商界裏活生生咬下一坨肉,圈下一塊獨屬於黎錦若的地盤。
如此具有殺伐果斷的商業集團大boss,背後竟然是一位年僅三十的女企業家,大家不禁對這個商業大佬背後的故事深感興趣。
如今的黎錦若清冷疏離,在人群中,她總是保持著淡然的微笑,既拒人於千裏之外,又讓人不能移目。
但我已經很難將如今的黎錦若和曾經那愛我如命的女孩子聯係聯係在一起。
“黎老板,請問您能否告知當時孤身前往國外打拚的原因嗎?以及給網友們分享您成功的秘訣可以嗎?”
“聽人說黎總當時出國是為情所困,那現在又是什麼原因讓您回國呢。”
記者們爭先恐後地提出問題。
黎錦若嘴角掛著一抹嘲諷的笑,對著鏡頭,一字一句地說道。
“我能得到現在的這一切,這都要感謝我的前男友。是他讓我明白了原來我深信不疑的愛情在他眼裏遠遠沒有金錢重要。”
“現在,我回來了,帶著他曾經夢寐以求的金錢,我想讓他看看,他當年有多有眼無珠!”
黎錦若的回答擲地有聲。
沒錯,她口中恨之入骨的前男友就是我。
曾經的黎錦若前男友。
現在是一個死了好幾年,在城市遊蕩好幾年的鬼魂。
黎錦若的話一出便引起軒然大波。
沒有人會想到,黎錦竟然是為一個男人回來。
台下的人開始討論黎錦若的前男友會是誰,也有人猜想這位前男友知道黎錦若如今的權勢,必定會後悔。
我低頭苦笑。
確實挺後悔的,在這座城市遊蕩了好幾年,最後悔的就是丟掉了那個滿眼都是我的女孩。
眼看周遭的記者聞到大瓜味道後,將道路圍得水泄不通,無法前行,提出的問題也一個比一個尖銳。
一個男人立刻從人群外擠了進來,一把護住了黎錦若,擋在了記者麵前。
“各位記者朋友,這話題就到此為止吧。”
“關於我未婚妻的過去,誰年輕時候沒有愛過哪個渣男。”
男人嗓音低沉,談吐間帶著一絲獨屬於和黎錦若的親密。
看見他,我目光一怔。
是許文澤,黎錦若認識多年的竹馬,原來他們已經訂婚了嗎......
在各大媒體的注視下,許文澤摟著錦若的肩膀,將她護在自己懷裏,用身軀把那些圍在周遭的記者們隔絕開。
看向錦若的眼神裏滿是抑製不住的愛意。
一瞬間,我覺得二人挺般配的,郎才女貌。
如果不是黎家破產,或許許文澤早就把黎錦若娶回家了。
這些年錦若在外漂泊打拚,許文澤一直陪在她身邊。
就算是石頭也應該捂熱了,更何況...
黎錦若是這麼重情的人。
而二人親密無間的動作,也被記者們看在眼裏,隨即他們眼神裏便迸發出吃到大瓜的興奮,爭先恐後的拍下這一幕,生怕動作慢了錯過什麼。
我看見這個場景,勾出一抹苦笑。
看來明天的頭版頭條應該是黎錦若二人的八卦了。
隻是不知為何,停止跳動的心臟卻感到堵得慌。
突然,許文澤擁著黎錦若上車後,他低頭看見了女友手上的鐲子,溫柔的臉色登時變得有些僵硬。
“若若,你怎麼戴起了林殊逸留下的這個手鐲?”
我在半空中,驟然看向黎錦若。
黎錦若抬手看著手腕上的鐲子,在看清上麵雕刻的形狀後,嘴角勾出諷刺的笑容。
“是他送的嗎?我還以為是媽媽的遺物。既然是他的,丟掉便是。”
下一秒,女人便毫不猶豫的抽出手腕上的鐲子,伸手丟出了窗外。
錦若麵容平靜,仿佛隻是丟掉了一個微不足道的垃圾。
我愣愣的看著黎錦若的動作,心如刀絞。
被丟出窗外的不止是鐲子,還有我對黎錦若的愛。
那個手鐲,是我特意去店裏做了一個月的禮物,即使雙手被鋒利的刀刃劃傷了無數次。
可隻要想到錦若戴上的模樣,我甘之如飴。
突然,行駛著的車輛突然刹車,後排的錦若皺著眉頭。
“怎麼突然停車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黎總,有個男的攔車。”
還不等黎錦若回答,一個蒼老的麵孔便猛得出現在車窗外。
“小黎,黎小姐,是我,林殊逸的父親,你還記得我嗎?能不能求你幫幫我...”
男人麵容憔悴,渾身散發著被生活折磨的疲憊不堪的氣息。
那是我的父親。
聽到聲音,黎錦若冷淡的瞥了一眼,搖下窗戶譏諷道“我說是誰呢,怎麼?林殊逸勾搭上了富家千金,還把你們親爹媽給忘了嘛?讓你們過的這般淒苦?”
爸爸聞言愣住了,轉頭訥訥解釋道。
“不是這樣的黎小姐,殊逸...殊逸他...”
黎錦若冷笑,輕啟薄唇。
“你作為他親生父親,連提起他都說不出口。”
“也是,林殊逸這個人,愛他的,他都是看不上的。”
黎錦若冷笑著。
而爸爸聽到黎錦若的羞辱,空洞的雙眼漸紅,滄桑的臉上出現了羞愧的神色。
“對不起,黎小姐。我知道當年是殊逸不好。今天是想求求您救救殊逸的媽媽...”
可黎錦若隻是斜眼看著窗外的爸爸,滿臉譏諷。
“當年他為了攀高枝欺辱我的模樣,我可一輩子忘不掉。”
“現如今卻讓你來求我幫忙。”
“怎麼,是林殊逸自己沒有臉麵來找我嗎?”
錦若的每一句話無異於一把刀子,深深紮進我的心臟裏,在裏麵翻來覆去的攪動。
鮮血淋漓,疼痛不已。
原來,曾經對錦若的傷害兜兜轉轉自己也得嘗一口。
聽到黎錦若的譏諷,爸爸忍不住替我說話。
“黎小姐!殊逸不是那種人,他很愛你,你怎麼能這麼說他!”
聽到愛你二字,黎錦若神色變得愈發難看,就連聲音也更冷了幾分:
“這是我今年聽到的最大的笑話,林殊逸他愛我?愛我的人會肆無忌憚的傷害我嗎?愛我的人會在我最脆弱的時候立馬和別人在一起嗎?”
“把愛這個字放在林殊逸身上,都是羞辱了它。”
黎錦若隨即示意司機準備離開。
而爸爸不死心的拍打著車窗,哀求道。
“黎小姐!算我求你了,救救殊逸的媽媽吧!殊逸媽媽是無辜的啊!”
提起我的母親,黎錦若臉色微變,半晌,眼中再一冷:
“要我救,也不是不行,讓林殊逸來跪著求我!”
“殊逸他已經,他已經...”
爸爸無法說出我去世的消息,這對於他來說,是一件無法說出口的痛苦事,也是我萬般懇求過他的事。
車裏的黎錦若卻露出諷刺的表情。
“怎麼,林殊逸如今連這種小事也做不到嗎?”
“當年,我可是在他門外跪了好幾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