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丈夫秦楓是入殮師,他有著堅定的職業操守,卻為了救他的初戀。
親手用硫酸毀掉了屍體上的罪證,最後送進了火化爐,將骨灰衝進了下水道。
可他不知道,這具無名女屍就是我,是他無比痛恨的妻子。
最後得知真相的秦楓,卻跪在地上發了瘋似的求我回來…
我死了,在一個無人知曉的水溝裏,我已經被水泡的發腫潰爛。
有人清理河道的時候,發現了我的屍體。
我的身上沒有任何能證明身份的東西,他們卻還是陰差陽錯的把我送到了秦楓的麵前。
我看著已經一周沒有見麵的丈夫,已經變得不再跳動的心臟又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我的手顫抖著想觸摸這張無比熟悉的麵容,秦楓冷漠的朝著一旁的人點頭示意,“就放這裏吧。”
等到人都離開,秦楓帶上口罩和手套,他撫摸著我的皮膚,讓我的靈魂都忍不住戰栗,青紫浮腫的皮膚醜陋的讓我無法直視。
我既想讓他認出我,我在想他會不會為我流淚。可我又害怕他認出我,以後他每次想起我,都會是這副不堪的模樣。
秦楓喃喃自語,“清水灣,莊村路邊。都對上了,這具屍體真的跟白雅有關,我該怎麼辦?”
我聽到這個名字,一瞬間憤怒悲傷全都轉化成洶湧的苦澀。白雅是秦楓的初戀,也是殺害我的凶手。
一周前我接到通知,說是有人在清水灣鬧事。作為民警的我,被派過去負責調節矛盾。
卻沒想去的時候,那裏隻剩下靜謐的農莊,空無一人。半路的時候,和我值班的邱隊鬧肚子,還在一公裏以外的廁所。
我意識到這裏地處荒僻,下意識警惕起來。路邊隨意停放著廢舊的車輛,我檢查了四周後準備離開。
這時口袋裏的手機震動,剛接起來,電話那頭就傳來白雅不懷好意的聲音,“沈初安,等到隻有你一個人的時候,還真是費了我不少力氣啊。”
我感覺到不對,身後林子裏突然亮起車燈,刺眼的燈光讓我睜不開眼,就在閉眼的一瞬間。
我被撞了出去,身體重重的摔在地上。我感覺到體內五臟六腑都被擠成一團,骨頭斷裂的痛苦讓我不斷口吐鮮血。
白雅從車上走下來,隨後拖動著身後的鐵棍,刺耳的聲音在地麵摩擦刺激著我的每一根神經。
白雅揮舞著麵前的鐵棒,隨後把我的手機掏出來,我想掙紮,拚命抓住他的手,卻被狠狠地用鐵棍打折。
我痛苦的叫出聲,眼裏都被鮮血染紅。白雅撥通了秦楓的電話,我驚恐於白雅的喪心病狂,電話接通的那一刻,我咽下口中腥甜的鐵鏽味。
我顫抖著聲音說:“秦楓,我快死了,我在清…”對麵秦楓冷漠的打斷我說話,“沈初安,我沒有時間陪你玩生離死別的把戲。你隻是一個小城市的民警,每天隻會管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情,又不是刑警,你裝什麼死?”
秦楓的每句話都像是一把刀子紮在我千瘡百孔的心臟,變得鮮血淋漓。我想解釋,可秦楓沒有給我這個機會,掛斷之前,他隻是冷冷的說了一句:“真死了那更好,省的我再看到你這張臉。”
我的胸口悶悶的,呼吸都變得艱難。手機掛斷,白雅勾起一抹嘲笑,“現在你該死的瞑目了吧,下輩子,別再愛上不該愛的人,否則,隻有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