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展還沒開,如今有些淩亂。
工作人員也不知所蹤。
我拿著準備好的硫酸一點點潑向了每一幅畫。
每一幅畫都是季言川的心血,我在不少個日日夜夜見他在畫室裏挑燈奮戰。
當初我心疼他畫得辛苦,現在隻覺得暢快。
死在季言川的心血裏,不知道他會更難受哪一方麵呢。
很快,就到了第二天。
本來應該是我陪著季言川出席畫展開展儀式。
一大早,季言川給我打了一個電話。
“今天阿妍陪我舉行儀式,你別多想。”
我嗯了一聲。
“我沒多想。”
季言川被我噎住了,隨即囑咐了幾句讓我呆在家裏好好休息別出門。
這個我沒答應。
怎麼能不出門呢,畢竟好戲才剛剛開始。
我換上了一身黑裙子,出現了畫展。
沈妍和季言川都穿著一身白衣,站在一起像極了一對。
就連記者也忍不住提問兩人什麼關係。
沈妍的臉頰一下紅了,連忙搖搖頭。
“我們隻是朋友......”
看向季延川的眼神,卻是含情脈脈。
季言川沒有反駁,周圍人發出陣陣起哄聲。
但抬頭看見我時,神情慌張了一瞬,我靠在一邊,淡然看著他。
一切結束後,季言川趁著沒人注意將我拉到一邊質問。
“你來幹什麼,不是說讓你在家呆著嗎!”
我聳聳肩。
“怎麼了,我老公開展我來看看不行嗎?”
他:“你什麼都不懂,出來隻會給我丟臉。”
我:“可我不是什麼都沒做嗎?”
他噎住了。
我繼續說:“我知道,你覺得沈妍更加得體,我都明白。”
他看著我,微微驚訝。
“陳念,你能想通自然是最好的。”
“不管怎麼樣,你都是我的妻子。”
我連連點頭笑著回應,季言川離開了。
我漫無目的得走著,季言川被客人帶走別的地方後,沈妍就迫不及待地走來了。
“看得懂嗎,土鱉。”
她趾高氣揚,抱臂等我回應。
我沒有搭理,慢慢走到自己潑好硫酸的畫旁邊。
係統在倒計時。
沈妍追著上前喋喋不休。
“哪怕你當初費盡心思將他搶走和他結婚又怎樣,現在隻要我勾勾手,你的努力都白費了!”
她一步步靠近著,似乎想要舊事重演。
我故意有些裝作惱怒的樣子。
“隻要結婚證在,我還有機會,而且我懷了他的孩子。”
孩子是假的。
沈妍尖叫著上前推搡我。
“你怎麼可以懷了他的孩子!”
“他隻能是我的!”
“你這個賤人不配和他在一起!”
她抓住我的手往她身上按,手裏甚至拿著刀。
係統的冰冷的聲音響起。
“最後三十秒。”
我強行拉住她,在她耳邊笑。
“蠢貨,同樣的招數對我不靈了。”
下一秒,我跌倒在地,我拿出打火機點燃。
頃刻間在我的周圍燃氣了熊熊大火。
我笑得釋懷。
“再見了。”
我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