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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星墜落晚星墜落
拾安

第一章

四年前,我是律政界有名的不敗神話,備受矚目。

然而,在一次參觀籌備中的婚房施工現場時卻被未婚妻的竹馬殺害。

他殘忍地用鋼筋毀了我的容貌,打斷我全身的肋骨,將我塞進行李箱後封入冰冷的水泥柱中。

接著,這位小竹馬還散布謠言,誣陷我收受巨額賄賂,並謊稱我因罪潛逃。

溫槿意也作了偽證,讓我在整個律政界名聲掃地。

四年之後,有人意外地發掘出了我的遺骸。

1.

當屍骨被送入鑒定室,我的靈魂也跟隨而至。

我的麵容、雙腿脛骨和全身的肋骨都破碎不堪,無聲地訴說著生前所受的慘烈折磨。

不久,溫槿意穿戴好防護裝備步入室內。

她的助手已完成初步檢查,開始彙報:

“經過初步檢查,死者為男性,25~30歲之間,身份不詳。”

“全身白骨化,具體死因不詳,全身多處受重創,腿部脛骨、麵骨和肋骨粉碎性骨折,全部呈現生活反應,是死前受創。”

“麵骨盡毀,凶手大概不希望死者被人認出來。”

談及屍骨的來源時,助手略顯遲疑後繼續說道:

“槿意,這是在你之前準備作為婚房的地方被發現的。”

這句話讓溫槿意的手在白骨上微微一頓。

而我,作為無法觸碰的旁觀者,內心焦急萬分,渴望他能立刻認出這是我。

本該和她結婚的未婚夫。

遺憾的是,她的眼神中沒有絲毫察覺。

很快,她又恢複了職業的冷靜,繼續投入到工作中去。

那棟遠離城市喧囂的別墅,在歲月的侵蝕下已變得殘破不堪。

我的遺骸被禁錮在這廢墟之中,默默等待著重見天日的那一刻。

直到四年時光流轉,終於有人將我從這裏解救出來。

然而,令我震驚的是,負責檢驗我遺骨的人竟是溫槿意。

她仔細檢查了每一處傷痕,緩緩說道:

“腿骨遭受了多次重擊,導致粉碎性骨折。”

“更殘忍的是,死者麵部骨骼還遭到了破壞性的打擊,肋骨被敲斷後死者大概有很長一段時間處於呼吸困難的狀態。”

“在還沒完全咽氣之前,死者就被塞進了行李箱裏,隨後被封入水泥柱裏,有很大概率是窒息而死。”

即便是有著豐富驗骨經驗的溫槿意,此時也不禁眉頭緊鎖。

站在一旁的助理,麵色同樣沉重,她歎息道:

“真是不知道凶手對死者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要把人活生生打死!”

“這簡直就是一場殘忍的虐殺,真是難以想象死者生前經曆了怎樣的絕望......”

助理連連搖頭,表示難以置信。

溫槿意的手機適時響起,她笑著看了一眼屏幕上的備注,迅速接通了電話。

“嘉年,你醒了嗎?記得吃我放在桌上的早餐,你大病初愈得多吃點補身體。”

她的聲音裏充滿了前所未有的溫柔,與之前判若兩人。

助理見狀,打趣道:“槿意姐,您對姐夫真是無微不至啊,連早餐都親自準備,真是讓人羨慕。”

我站在一旁,心中五味雜陳。

僅僅三年,我的未婚妻溫槿意和殺害我的凶手傅嘉年竟然已經結了婚。

這現實,比任何小說都要來得更加荒誕和難以接受。

2.

“死者身分不明,顱骨粉碎性骨折,麵容複原也困難,先送去化驗一下DNA吧。”

說完,溫槿意脫下防護服,準備邁步離去。

我的意識急切地靠近她,拚命揮手想讓她注意到我的右臂。

那裏,埋著一顆骨釘,是當年在地震中,為了救她而留下的痕跡。

心裏暗想,如果她多留意一眼,或許就能認出我來。

但遺憾的是,我的呼喚對她而言如同無聲。

就在溫槿意即將跨出房門之際,她突然開口問:

“小劉,周敘白逃跑多久了?”

小劉略一思索,拍了拍腦門說:

“到今天算來,整整四年了。”

隨後,她有些疑惑地問:

“槿意姐,怎麼突然提起他了?”

“他當年設計把姐夫騙到工地想害他,沒成功後就帶著貪汙受賄的錢跑了。”

“後來要不是你勇敢站出來揭露他,大家都還被蒙在鼓裏呢!”

我聽著這些荒謬的指控,每一件都與我無關,難以置信地凝視著溫槿意。

真沒想到,我的未婚妻竟然會為她的竹馬做偽證,不惜損害我的名譽。

我這顆早已沉寂的心,竟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陣寒意。

小劉看了看溫槿意,又瞥了眼案台上的我,隨口說道:

“說來也怪,這具屍骨恰好也是四年前去世的。”

她隨即搖了搖頭,自我否定道:“不過,哪有那麼巧的事,周敘白卷了那麼多錢,現在肯定在哪個角落逍遙快活呢!”

小劉笑著打圓場:“是啊,他那麼愛錢又怕死,怎麼可能真的死了。”

“不過,想起他當年對嘉年做的那些事,我倒是真心希望他能得到報應。”

溫槿意聽後也冷笑了一聲,沒有再多言,轉身就走。

“我得回去陪嘉年了,他大病初愈,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

3.

不知怎的,我的靈魂竟不由自主地跟隨溫槿意回到了她和傅嘉年的家。

一進門,客廳的牆上掛著他們兩人的結婚照,那個本該屬於我的位置,現在卻是傅嘉年的。

溫槿意剛進門,傅嘉年就迎了上去,雙手摟住她的腰,在她的唇邊落下一個吻:

“怎麼這麼晚才回來,飯菜都涼了。”

溫槿意一臉幸福地抱住傅嘉年,語氣裏滿是溫柔:

“不是說好等我回來做飯嗎?”

這一幕,讓我驚訝不已。我從沒見過溫槿意如此體貼的一麵。

以前,都是我做好飯,在家裏焦急地等待,直到夜深人靜,飯菜都涼了,她才回來。

而我,隻是輕輕地說了一句“飯菜涼了,我去熱熱”,換來的卻是她的大發雷霆。

她會憤怒地把飯菜全部倒掉,還吼著:“別自作多情了!沒人叫你等我!”

但現在,她卻親自動手,細心地將飯菜加熱,重新端上了餐桌。

這一切,都讓我感到無比的陌生和心痛。

飯後,她溫柔地坐到傅嘉年身邊,小心翼翼地揉著他的手腕。

“四年前周敘白傷到了你的手腕,害得你現在到了陰雨天手就疼,也導致你現在身體弱,以後家裏的事情我來做,不行我們就找個家政。”

聽到這些,我內心焦急萬分,在他們周圍急得團團轉。

我試圖開口澄清,但聲音仿佛被無形的牆隔絕,他們毫無察覺。

我生死不明,而溫槿意卻輕易相信了傅嘉年單方麵的說法。

這真是一種諷刺。

或許,在溫槿意的心中,對我的信任從來就是那麼薄弱,甚至可以說是從未真正存在過吧。

我和溫槿意是在大學時期認識的。

談了兩年戀愛後,我才意外得知她有一個從小到大的好朋友傅嘉年。

當我們的關係已經發展到談婚論嫁的地步時,傅嘉年的回國卻讓溫槿意變得猶豫不決。

曾經對我小意溫柔的溫槿意,現在卻像變了個人。

我眼睜睜看著她逐漸靠近傅嘉年,自己卻束手無策。

因為這,我們之間爆發了多次激烈的爭吵和冷戰。

她煩躁地對我說:“周敘白,你能不能冷靜點!你這樣隻會讓我更後悔和你一起過完下半輩子!”

“我警告你,別再胡亂猜測我和嘉年的關係,他對我來說就像親弟弟一樣!”

但事實是,他們共用吸管,同床共枕,甚至公然抱在一起接吻。

她和傅嘉年在一起做盡了情侶間的事情,卻要來指責我胡亂猜測。

那天半夜醒來,我無意間在陽台上聽到了溫槿意和傅嘉年的通話。

傅嘉年在電話那頭聲音裏滿是失落。

“槿意,我們是不是注定要錯過了?我真的不想失去你......”

溫槿意聽起來也很痛苦,眉頭緊鎖,紅著眼框,聲音哽咽。

“嘉年,你這樣我很難過。”

“如果當初我沒離開,你會不會......”傅嘉年的話沒說完,但意思很明顯。

溫槿意立刻打斷了他,語氣堅定地說:“我會選擇你,因為我心裏隻有你,他根本無法與你相比。”

但接著她又歎了口氣,說:“可周敘白已經跟了我兩三年,我們已經談婚論嫁了,他是我爸媽認可的女婿。”

那一晚,我終於明白了溫槿意對我的真實想法。

那隻是合適,並非愛情。

而溫槿意心中唯一的摯愛,始終是她的青梅竹馬,傅嘉年。

後來,傅嘉年要找工作,可憑他的學曆和資質,根本沒有律所要他。

溫槿意就利用自己的人脈關係,甚至不惜花費金錢,為他在我們律所爭取到了一個職位。

盡管傅嘉年是個半吊子,但她還是讓他進入了我們這家頂尖的律所。

這件事讓我們之間陷入了長時間的冷戰,我甚至都沒有機會告訴她我生病了。

傅嘉年聽說我找老同學設計了我們的婚房後,就向溫槿意打聽了地址。

那天正好是除夕,工地上沒有工人,隻有我一個人在檢查進度。

突然,一個驚雷響起,我回頭發現傅嘉年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我的身後。

“你來這裏做什麼?”我質問他。

但傅嘉年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自顧自地說:“周敘白,你為什麼要搶走槿意?”

他的表情在電閃雷鳴的映襯下,顯得有些詭異和陰沉。

我意識到情況不妙,立刻想要逃離現場。

但傅嘉年迅速抓住我的胳膊,猛地把我按倒在地。

他情緒激動地咆哮著:“你憑什麼搶走槿意啊!周敘白,你憑什麼快死了都要黏著她!”

他邊說邊撿起手邊的鋼筋,狠狠地往我身上砸。

他越來越狠,毫不留情地砸向我的小腿。

劇烈的疼痛讓我幾乎失去知覺,鮮血飛濺,我也因此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傅嘉年像惡魔一般,舉起鋼筋再次向我襲來,重重地砸在我的臉上和肋骨上。

那一刻,我的心臟停止了跳動,一切都結束了。

當我再次有意識時,我發現自己已經以靈魂的形式存在。

而傅嘉年,他巧妙地掩蓋了一切,痛苦地向趕來的溫槿意編造了一個故事:

“我隻是想勸周敘白回頭是岸,但他眼裏隻有錢,還劃傷了我的手臂後逃跑了......”

他利用謊言,踩著我的屍體,如願以償地得到了他想要的幸福。

想到這些,我內心充滿了無法遏製的憤怒。

那個害我喪命的凶手,此刻正和我曾經的未婚妻緊緊相擁,享受著她的關懷與溫柔。

聽著溫槿意的溫柔細語,傅嘉年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這點小傷能換來你擺脫那個卑鄙小人,我覺得太值了。”他輕聲說,“所以,別再想著找周敘白了,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隨風而去吧。”

溫槿意聽後,緊緊抱住傅嘉年的腰,眼中滿是疼惜。

“每次你提起手臂上的傷,我的心就像被針紮一樣疼。”她承諾道,“如果我再遇到周敘白,我定要為他所做的事付出代價,為你討回公道!”

這些話如同鋒利的刀,一刀刀割在我的心上。

原來,即使死後,心痛的感覺依然如此真實。

我默默地流下一滴眼淚,感受著這份無法言說的苦楚。

5.

在接下來的日子裏,我被迫跟在溫槿意和傅嘉年身邊。

我親眼目睹了溫槿意如何耐心地為傅嘉年準備營養均衡的餐食,細心地為他按摩以緩解手臂的不適,還陪他去醫院複查。

她的每一個動作都透露著溫柔與體貼。

這讓我不由自主地回想起自己胃穿孔住院的時候。

那時的我,虛弱地躺在醫院的病床上,鼓起勇氣給溫槿意打了電話,心裏多麼渴望她能陪在我身邊,給予我一些安慰。

然而,她卻告訴我她正在傅嘉年家,因為傅嘉年發燒了需要人守著。

那一刻,我的心裏五味雜陳,想要發脾氣卻又無力。

溫槿意的話更是像針一樣刺痛了我:“嘉年比你小,你成熟點,別在這個時候添亂了。”

我心裏苦笑,其實傅嘉年還要比我大三個月,隻是在這份感情裏,我顯得如此多餘和不被需要。

這大概就是被愛和不被愛的天壤之別吧。

溫槿意懷孕五個月了,她和傅嘉年急不可耐地要舉辦一場宴會。

這場盛大的宴會選址於市內頂尖的酒店,裝飾得既氣派又奢華,彰顯出主人對孩子即將到來的高度重視與喜悅。

昔日的朋友們悉數出席,他們的笑容如此燦爛,洋溢著對溫槿意與傅嘉年的滿滿祝福。

而這一切,都發生在我死後的第四個年頭。

我的小徒弟林川,那個曾經跟在我身後學習的孩子,第一個站了出來,舉杯向溫槿意和傅嘉年致以最熱烈的祝賀:

“恭喜槿意姐、嘉年哥!願你們早日實現兒女雙全,幸福滿滿!”

溫槿意依偎在傅嘉年的懷抱中,笑容甜蜜得仿佛能融化一切,她一臉幸福地分享:“謝謝你的好話,醫生剛告訴我,我懷的是雙胞胎呢!”

此言一出,立刻引爆了全場的熱情,歡呼聲此起彼伏。

“這真是天大的好消息!難怪嘉年哥要如此大費周章地籌備這場宴會!”

“我真是太期待看到這兩個小寶貝出生了!”

我站在一旁,心如刀絞,世界仿佛在這一刻變得異常諷刺。

我不禁感歎命運的不公,為何那些曾給我帶來傷害的人能如此幸福地生活,而我卻隻能作為旁觀者,承受這無盡的痛苦與不甘。

每一句祝福都像是一把利刃,切割著我的心臟,讓我痛不欲生。

林川顯然興奮過了頭,不一會兒臉上就泛起了紅暈。

他緊緊挽著傅嘉年的胳膊,滔滔不絕地說起來:

“嘉年哥,說真的,我一直就覺得你和槿意姐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要是沒周敘白那檔子事,你們倆現在孩子都能打醬油了!”

“周敘白那王八蛋跑得倒快,算是給你們倆讓路了!”

聽到自己曾視為至親的徒弟如此詆毀我,我心裏一陣寒意。

傅嘉年見狀,故作姿態地輕聲說:

“林川,你這麼說不太合適吧,他畢竟也教過你。”

林川卻不領情,輕蔑地啐了一口:

“就他?一個罪犯,哪配當我師傅!提他我都覺得臟了我的嘴!”

“嘉年哥,你就是太心軟了,周敘白把你害得那麼慘,你還替他說話!”

一提起往事,林川更加激動起來。他卷起袖子,咬牙切齒地說:

“真不知道周敘白那個混蛋躲哪兒去了,要是讓我逮到,非打斷他的腿不可,給嘉年哥你出這口氣!”

傅嘉年聽到這話,眼神有些閃爍,似乎有些心虛。

但溫槿意誤以為他是害怕,趕緊把他的胳膊摟得更緊,同時打斷了林川:

“行了行了,今天是高興的日子,別提那些不開心的事了。”

5.

溫槿意讓人將已經醉醺醺的林川帶走,讓他去休息。

就在這時,一個我再熟悉不過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

傅嘉年見狀,立刻滿臉堆笑三兩步上前挽住她的手:

“幹媽,你怎麼才來?”

我媽笑著拍了拍傅嘉年的手,寵溺地說:

“怎麼還叫幹媽呢?”

傅嘉年聽後,立刻改口,聲音裏帶著幾分撒嬌:

“媽!”

這一聲“媽”如同一道驚雷,讓我瞬間愣住了。

我才離開這個世界三年,我的親生母親就已經接納了另一個人作為她的兒子,而且這個人還是直接導致我死亡的凶手。

我媽隨後讓人送來了一堆金閃閃的首飾,笑容滿麵地說:

“我來晚了,是因為去給我的小孫子們準備禮物去了。”

接著,她轉向溫槿意,拍了拍她的手,一臉認真地說:

“槿意,嘉年和周敘白不一樣,他是個好孩子,你們可得好好過日子啊!”

而當我媽提到我的名字時,她的臉上立刻布滿了不悅和嫌棄,她搖了搖頭,歎息道:

“大家都說得對,是周敘白耽誤了你們的幸福。我真是後悔,怎麼生了這麼個不爭氣的兒子!”

我站在一旁,聽著母親這些刺耳的話語,心中充滿了無盡的悲涼和自嘲。

母親從小就一直不待見我,隻是因為我的長相和我那個出了軌的母親有五分相似。

後來,我憑借不懈的努力,成功考入了頂尖的政法大學,並加入了一家業內領先的律所,但即便如此,母親依然對我沒有太多的喜愛。

我曾以為,隻要我不斷變得更好,母親總有一天會看見我的努力,認可我。

然而,傅嘉年出現了。

在我看來,他並不如我長得帥也不如我出色。

然而,母親卻總被他的幾句簡單話語逗得開懷大笑。

她不止一次地對我說過,想要認傅嘉年做自己的兒子。

我以為那隻是玩笑話,沒想到最終卻成了真。

更令我痛心的是,在我死後的第四年,傅嘉年不僅奪走了我的母親和愛人,還搶走了我的朋友......我的一切。

這時,母親繼續說道:“當然,我也會和你們一樣,繼續尋找周敘白的下落。法律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有罪之人,總有一天,我會找到他,讓他在嘉年麵前認錯!”

這時,大家都沒注意到,傅嘉年的臉上閃過一絲慌亂。

他試圖打斷說:“媽,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

但溫槿意立刻打斷了他。

“不行!”溫槿意堅定地說,“嘉年,我答應過你會為你討回公道。像他那樣的畜生,就應該在監獄裏度過餘生,怎麼能讓他逍遙法外!”

溫槿意的手機突然響了,聲音在房間裏回蕩,讓本來就緊張的傅嘉年嚇了一跳。

她一邊從包裏掏出手機,一邊輕鬆地對傅嘉年開玩笑:

“嘉年,你看你,緊張什麼?好像真做了啥虧心事一樣!”

傅嘉年心裏一緊,額頭都冒出了冷汗,但他還是努力保持鎮定,否認道:“我沒有啊!”

溫槿意接起電話,那邊傳來一個吞吞吐吐的聲音:

“槿意姐,那個DNA比對結果已經出來了。死者......是四年前逃跑的周敘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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