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十分迷信。
因為算命先生的隨手一指,慕懷瑾便認定我是他的真命天女。
他毫不猶豫地選擇愛上我,並對我展開了四年的狂熱追求。
可終究,我還是沒能動心。
後來慕懷瑾用我媽的性命威脅我留在他身邊,甚至將我軟禁在私人療養院。
小護士偷偷和我說話,便被他吊在天台整整一夜。
可他軟硬皆施,依舊愛而不得。
於是慕懷瑾惱羞成怒,找了個與我七分相似的替身。
替身仗著他的寵愛橫行霸道,甚至違背禁令,帶人闖進了我所在的療養院。
“以為整成我的樣子就能上位?今天我就讓你知道想當小三的代價!”
她硬生生掰下我的門牙,又當著我的麵挑斷我媽的腳筋。
最後,她親手剜了我的心頭肉,邀功一般捧到慕懷瑾麵前。
“懷瑾哥哥,這個心機女整成我的樣子想來接近你,還好被我發現了!”
1
算命先生的隨手一指,讓慕懷瑾追了我整整四年。
這四年來,他無數次地一擲千金隻為博我一笑。
但很奇怪,我始終對他毫無興趣。
直到那天,慕懷瑾綁了我患有阿爾茨海默症的媽媽,美名其曰為他是為了給我媽提供更好的醫療資源。
我明白他的言下之意。
果然,慕懷瑾隱晦地用我媽的性命威脅我留在他身邊。
甚至,他把我和我媽軟禁在了同一家療養院。
這天,我正穿著醫護服剛給我媽親自送完藥,就聽到大門外突然喧鬧了起來。
“安安,我們真的要進去嗎?慕總不是說過,這裏是禁區,不允許任何人進來嗎?”
“就是禁區才要進去看看!不這樣怎麼突顯我在他心中的與眾不同!”
“可是,我聽說以前有人隻是在療養院外大聲吵鬧了一會,就被慕總毒啞了嗓子,我怕......”
“怕什麼?別人是別人,但我可是懷瑾哥哥最疼愛的,我的臉被曬紅了他都心疼的不得了,怎麼舍得責怪我呢!”
女人傲嬌的聲音,淹沒了身旁一道道勸告聲。
聽著她們即將進來的動靜,我下意識蹙眉,心中頓覺不妙。
慕懷瑾有多瘋,我比誰都清楚。
自從我被軟禁在這裏之後,慕懷瑾便把這附近設為了禁區。
曾經有人不經意在門外吵鬧了一會兒,就被慕懷瑾毒啞了嗓子,扔到了大街上。
其實這裏以前是有許多護工的,直到那次,有位新來的小護士在送飯時多和我說了一句話,便被他吊在天台上淋了整整一夜暴雨。
再後來,這家療養院裏再也沒有出現過任何人。
慕懷瑾寧願親自來給我送吃的,親自給我媽喂藥,也不願意讓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人與我多對視一眼。
想想他發瘋時的每一幕,我仍心有餘悸。
於是我連忙起身,想去提醒那些人趕緊離開這裏。
可剛開門,一張與我有幾分相似的臉便映入眼簾。
眼前的女人在看到我後,愣了一瞬,隨後怒不可遏。
“哪裏來的心機女?居然膽大包天敢整成我的樣子,是不是想以此來勾引懷瑾哥哥?”
沒給我開口的機會,女人徑直狠狠給了我一巴掌。
2
女人的力道很大,我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巴掌扇得踉蹌。
“你還真是會挑模版整容啊,賤女人!”
“不過,你以為整成我的樣子就能勾引到懷瑾哥哥上位?今天我就讓你知道知道,想當小三的代價!”
我晃了晃頭,很快就反應過來,眼前這個突然跑進來打我的人,就是常安安。
是慕懷瑾找到的,最像我的替身。
因為慕懷瑾自持清高,哪怕把我圈禁在這裏,也始終沒有對我霸王硬上弓。
最過界的,便是喝醉後撲到我的懷裏。
可眼見我始終逃避他的觸碰後,他漸漸有些惱羞成怒,開始四處尋找與我相像之人。
我有些聖母心泛濫,覺得常安安也不過是被利用之人。
但我的聖母心隻維持了一秒,因為此刻的常安安怒容滿麵,依舊喋喋不休地咒罵著。
“你這個該死的賤貨!知道懷瑾哥哥愛我不能自拔,就想盡辦法整成我的樣子,想當我的替身取代我是不是?”
常安安的態度越來越囂張惡劣,但念在她不知實情,我強忍住想還手的衝動。
開始好言勸說:
“這一巴掌我不跟你計較了,但這裏不是你們能來的地方,趁著慕懷瑾還沒回來,你們趕緊離開這裏吧。”
我知道,慕懷瑾折磨人的手段不是一般的狠辣。
可常安安聽到我的話冷笑一聲,反而更變本加厲。
“懷瑾哥哥最疼愛的就是我,他有什麼地方是我不能來的?你在這裏裝模作樣的趕我走,不就是怕我耽誤了你這個小三爬床求歡的計劃嗎?”
說完,常安安用力扯住我的頭發,把我狠狠扔在地上。
又從後背拿出一把匕首,揚手惡狠狠的在我的臉上晃著。
“別以為你這張臉整成跟老娘一樣,就能入懷瑾哥哥的眼了!今天我非要把你這張臉毀了,看你還敢不敢白日做夢!”
在匕首落在我臉上之前,我心一橫,徒手接住了鋒利的刀口。
我深吸一口氣,冷聲道,“你現在離開,或許慕懷瑾還能放過你。”
話音剛落,常安安加重了力道,隨著劇痛的產生,我的手心已經綻開了血色的碎花。
常安安見狀,不屑地哼了一聲。
“我好怕怕呀,我告訴你,我可是懷瑾哥哥尋找了很久的真命天女,平時我的臉被曬紅了,他都能心疼得幾天睡不著覺,所以,你不要妄想用他來嚇唬我。”
常安安帶來的幾個閨蜜也嘲諷著附和:
“就是,誰不知道慕總對安安一見鐘情啊,你一個想上位的整容女,也配提慕總的名字?”
“安安,我看這賤女人就是故意整成你的樣子挑釁的,咱們今天一定要手撕了這種小三!!”
“沒錯,看以後還有沒有這種浪貨敢來勾引慕總!”
眼前的這些人個個目光狠辣,一副替天行道手拿小三的樣子。
我神色凝重,陰沉著開口:“你們最好調查清楚,我究竟是誰。”
下一秒,常安安一腳踩在我腿上。
高跟鞋的鞋尖在我的膝蓋處用力碾壓。
“你一個下賤的整容女,也配浪費我的時間?”
“你是誰啊?不過就是個上趕著投懷送抱的蕩婦罷了。”
3
說完,她眼神一狠,吩咐她身後的幾個閨蜜。
“把這賤人的臉給我劃破了,我倒要看看,沒了這張臉她還怎麼投懷送抱?”
聞言,那幾個女人立即衝過來對我的臉連扇帶掐。
我一邊拚命掙紮著起身,一邊冷聲道:
“夠了!我是慕懷瑾的女朋友!”
聽到我這話,她們終於停了手。
常安安也站在一邊,認真地盯著我:
“你說,你是誰的女朋友?”
我一本正經地解釋:“慕懷瑾,你們趕緊離開吧,他發瘋起來很可怕...”
我認真地解釋著這一切,以為常安安會就此收手。
可下一秒,她們幾乎是在同一瞬大笑了起來。
“這賤女人,想上位想瘋了吧?”
“就是,仗著自己整了一張相似的臉,就在這倒反天罡,還說我們安安是她的替身哈哈哈哈。”
“外界誰不知道,慕總走哪都帶著安安姐,你一個不知道哪來的整容女,在大白天就開始說夢話了?”
常安安則是勾著唇角,露出不屑的嘲諷:
“原以為你能整成我的模樣勾引懷瑾哥哥,應該是有幾分手段的,可沒想到你隻是一個無腦的蠢貨。”
“我跟懷瑾哥哥在一起這麼久,他有沒有女朋友我比誰都清楚。”
“我要笑死了,你還裝上懷瑾哥哥女朋友了?怎麼?他這麼喜歡你,喜歡到金屋藏嬌啊?”
說完,常安安又哼了一聲,對著她的幾個閨蜜下令:
“把她這張臉給我毀了!”
很快,我的臉上傳來濃重的血腥味。
慕懷瑾把我圈禁在這裏,並不是金屋藏嬌。
而是他那病態的占有欲作祟,不允許我和別人多說一句話。
連不對外宣布我的身份,也是因為他不允許別人多看我一眼。
哪怕僅僅討論我,他都覺得是對我的褻瀆。
沒想到,這些竟成了她們不信我身份的理由。
有常安安的撐腰,眼前這些女人更是一邊辱罵我,一邊加重打我的力道。
“蕩婦!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做夢?我們今天一定要打醒你!”
很快,除了臉被劃傷之外,我的全身都通紅發燙,很多處肌膚高高腫起。
鮮血已經順著嘴角流到脖頸處,我終於還是慌了,再次怒喝道:
“我真是慕懷瑾的女朋友,不信你們打電話問他!”
聞言,常安安眯了眯眼,幽幽開口:
“這賤女人實在太吵了,我聽的頭疼,把她的牙齒拔了吧。”
說著,她邪魅一笑,掏出一個老虎鉗。
直接掰向我的門牙。
血腥味瞬間彌漫在整個唇間,劇烈的疼痛感將我瘋狂籠罩。
一時間,我的整張嘴紅腫到撕裂感爆棚。
我痛苦不堪,下意識用手去捂嘴,可雙手卻被人死死摁住了。
片刻功夫,我的門牙就被生生掰斷了。
我的四周,到處流淌著從我身上各處流下的猩紅。
4
常安安見我的門牙被掰斷,終於滿意大笑:
“哈哈哈,我看你這連牙都沒有的醜樣子,以後還怎麼勾引男人!”
她的幾個閨蜜也是哈哈大笑,拍手叫好。
我死死瞪著她們,渾身顫抖地喊道:
“你們會後悔的!一定會的!”
被慕懷瑾以我媽的命相威脅軟禁在這裏,我失去了自由。
隻能日複一日的親自照拂著我媽。
可現在,我還要承受替身帶來的這般折磨。
我心中對慕懷瑾的不滿,瞬間幻化為濃濃的仇恨。
可就在這時,我媽卻從病房裏跑了出來。
常安安看到她後,格外興奮。
“喲,這裏居然還有個老太婆,怎麼?這是你這個整容女的上位僚機?”
看著常安安戲謔的眼神,我生怕她會對我媽做什麼。
於是我用盡全身力氣,努力從地上站起,想要護著我媽。
“哈哈哈哈還真是你的僚機啊!”
常安安笑得越來越癲狂了,“哎呀,我看這個老太婆行動也不太方便啊,那就把她的腳筋挑斷,看她還能不能跑到懷瑾哥哥這裏來。”
說完,她就詭異地笑著拿起刀。
這時,其中一個膽小的閨蜜有些惶恐地開口:
“安安,這畢竟是慕總的地盤,我們傷害無辜的人會不會不太合適?”
常安安毫不猶豫道:
“有什麼不合適的?懷瑾哥哥他的家就是我家,我在自己家教訓一個小三的僚機而已,誰敢說我一句?”
“再說了,這個死老太婆一看就是這小三找來的,就是為了故意讓懷瑾哥哥心軟!”
其他幾個閨蜜也紛紛附和:
“就是,還是安安一目了然!再說了,安安可是慕總捧在手心裏的女人,有什麼事是她不能做的?”
“到時候慕總隻會心疼安安教訓賤人受累了!”
被她們這麼一說,那個膽小的閨蜜也再無顧慮了,安心看好戲。
我被她們壓在身下,眼看著常安安手中的匕首離我媽越來越近。
我恐懼至極,腫著嘴巴模糊地大叫道:
“我真是慕懷瑾女朋友!你們這麼做,他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
然而,我的威脅沒起到任何作用。
那把鋒利的刀像無情的機器一般,在我眼前直直插進了我媽的小腿裏。
我媽的哭喊聲響徹整個療養院,可我被常安安的幾個閨蜜死死摁住。
我什麼,都做不了。
我甚至有些後悔,後悔沒有對慕懷瑾言聽計從,才讓我媽陷入這個境地。
一陣撕心裂肺的叫喊聲過後,是我媽的腿筋被挑斷了。
那把挑斷了她腿筋的刀,連帶著我的靈魂,一起被淩遲了。
我眼睜睜看著我媽在我眼前疼得暈厥過去。
身上的疼痛痛到極致,可依舊敵不過心中的心疼。
可我卻連喊痛的力氣都沒有了。
我被她們壓在身下,像是一灘爛泥躺在血泊中,望著我媽的方向氣息奄奄。
可常安安依舊沒想放過我。
她雙手環胸欣賞著我臉上的苦楚,居高臨下道:“很心痛嗎?這就是你這個整容女想當小三的後果?”
“既然這麼心痛,我就順便送你個肉體上的心痛吧哈哈哈哈。”
說著,她再次撿起那把匕首,冷冷道:
“把這賤女人給我按好了!我非要看看她是不是渾身都這麼臟!”
聽到常安安這麼說,那幾個閨蜜瞬間加重力道。
我癱軟在地上,沒有絲毫反抗的力氣。
我想呼喊,可滿嘴是血,嘴巴腫的根本發不出聲音。
隻能任由那把刀剜進我的心頭。
慕懷瑾將我禁錮在這,一次次地對我說,他是為了保護我。
可現在,我卻被淩遲在這把刀下,束手無策。
無助和絕望深深籠罩著我。
我無法出聲,隻有眼淚狂流。
慕懷瑾,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嗎?
常安安硬生生從我心頭剜下了一塊肉,我血流不止,痛到近乎休克。
意識模糊中,是常安安的幾個閨蜜極力吹捧著常安安:“安安真是厲害,這次以後再也沒人敢挑釁了!”
“哈哈哈哈你們快看這個整容女,一開始還嘴硬的做夢呢?現在呢,這個渾身發臭的醜樣子以後恐怕再也勾引不到男人了。”
我下意識望向頭頂被慕懷瑾時時刻刻盯著的監控,恨意達到了頂峰。
常安安被誇得笑容滿麵,還真的作出一副女主人的作態。
“好了好了,趕緊把這個整容女給我扔出去,留在這裏都臭了!”
我的身子剛被拽起來,就聽到了熟悉的車尾聲。
緊接著,是慕懷瑾冷得像淬了冰的聲音:
“你們,在這裏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