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初戀曖昧我直接退婚
我和港圈太子爺傅言有婚約。
和他分分合合十次後,我們終於定好了領證日期。
誰知一大早傅言接了一通電話後便急匆匆地走了。
我傻傻地在民政局等了他一天,始終聯係不上他。
半夜,他怒氣衝衝地給我回了通電話說道:“你是瘋了嗎?給我打這麼多電話,清清抑鬱症犯了,人命關天的大事。”
顧清清是傅言的初戀,也是傅言的青梅。
我們十次爭吵,八次都是因為顧清清。
天降抵不過青梅,我輸的一敗塗地。
這一次,我決定取消婚約,去提升學曆追逐夢想。
可聽說太子爺為了找我,發了瘋。
1.
我們半個月前預約了今天登記結婚。
一大早還沒吃早餐,傅言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什麼?你榨果汁手破皮了?”
傅言滿臉擔憂地問道。
不用想,這點小事都要打電話給他的隻有他的青梅顧清清。
我的心不禁“咯噔”了一下。
如我所料,電話掛斷後傅言就急匆匆地拿起外套要走,被我一把攔住。
我有些不高興地說道:“去哪裏?不是說好今天安心陪我領證的嗎?”
說完傅言一把甩開我的手說道:“清清那裏出了點事情,你在民政局等我,我處理完就來。”
我再一次一把拉住她說道:“不就是手破了點皮,至於勞煩你跑一趟嗎?”
“貼個創口貼就結束的事情。”
誰料傅言卻氣呼呼地回懟道:“清清有抑鬱症你又不是不知道,爸媽叮囑過要我們多關照她一些,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小肚雞腸?”
沒等我回複他便消失在了視線裏。
我追出門外隻看見他的汽車尾氣。
這不是我們第一次因為顧清清爭吵了。
自三年前顧清清離婚回國後,借著抑鬱症為由特別依賴傅言。
不論是夜裏幾點,隻要是顧清清打電話,傅言總是恨不得立刻趕過去。
如果我阻止,他便會一臉不悅地對我說:“你又不是不知道清清的身體狀況,她家對我有恩,你就不要胡鬧了。”
哪怕是我病了,顧清清給他打電話,他也會丟下我讓我自己處理,趕去她的身邊。
這一切似乎成了傅言的既定習慣。
我吃完早餐後便開車去了民政局,一路上給傅言打電話始終無人接聽。
我呆呆坐在大廳等了一個上午,連工作人員都好奇地走上前問我,我隻好解釋說另一位有事情耽誤了。
午休時間,我聯係了傅言的秘書,秘書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裏。
既然約好了,就該有始有終,下午我還是按時去了民政局。
一直等到5點,工作人員告訴我要關門了,預約的好就算作廢了。
我盯著手機上幾十通未接來電,心沉入了冰底。
我苦澀說道:“沒關係,人沒來,作廢也沒有辦法。”
工作人員笑著點點頭說道:“可以重新預約一個日期再來。”
今天領證是傅言的爸媽請大師算的,是大吉。
定下日期後,我便和傅言約定好今天請假,天大的事情都為領證讓路。
可誰知,顧清清的事情永遠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從民政局出來後,下了暴雨。
我沒有傘,隻好蹲在門外等著雨停。
想起和傅言在一起那天,江城也下了暴雨。
我們兩家父母自幼就熟識,小時候我們在江城的各種宴會上遇到過很多次。
長輩們也曾戲稱放眼整個江城,我和傅言最為般配。
高三畢業那年的升學宴,雙方父母又將我們的事情拿出來說了一遍,當時我和傅言對彼此都沒有多少感情。
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們約好如果到了大學畢業,雙方心裏都沒有在乎的人就訂婚。
我和傅言考在了同一所大學,又同時進了學生會,我們之間漸漸變得熟絡起來。
傅言在一次酒後和我坦白過,他心裏有自己的白月光,那是他的鄰家妹妹,小時候她的爸爸曾經在他意外落水時救過他。
後來鄰家妹妹在他家住過一陣,他說那是他認識的最單純、最可愛的女孩子。
得知傅言和顧清清的故事後,我便主動遠離了他。
直到大四畢業那年,顧清清陪著心上人出國了。
傅言喝醉了酒坐在大雨中爆哭,找到他時,他全身已經濕透。
那晚他抱著我哽咽道:“陸晚晚,我們在一起吧。”
說不喜歡他是假的,當晚我答應了他。
雙方父母知道我們在一起後,開心地下了婚書,將我們訂婚的事情公布了出來。
傅言對我很好,畢業後他繼承了傅氏,而我開了自己的設計工作室。
閑暇時他便會來工作室接我一起出去吃飯、看電影。
我們和其他情侶一樣,會去各地旅遊,會拍很多好看的照片。
就在我以為一切都會順理成章走下去時,顧清清離婚回國了。
這消息還是我從傅言手機上看見的。
就這樣我們分分合合十次,直到今天約好領證。
2.
我蹲在門口等了足足有半小時,再次給傅言打了通電話。
電話接起後,我還沒開口,就聽見了顧清清的聲音。
她在電話那頭溫柔地說道:“哥哥去給我買晚飯了,你有什麼事情可以跟我說,我幫你轉達。”
此話一出,不論是誰都會誤會,她才是傅言的女朋友。
可是明明他們什麼關係也沒有。
我還沒開口就聽見了傅言的說話聲。
“跟你說過很多次了,不能光腿坐在地板上,著涼了可怎麼辦?快過來吃晚飯吧。”
他的語氣極度溫柔,帶著寵溺的氣味。
這份寵愛他從未給過我。
我也喜歡光腳在家裏地板上走路,他從來沒有提醒過我要注意身體,隻會冷冷地對我說:“你和鞋子有仇嗎?”
原來,人和人之間是不能作比較的。
記得有次因為我冬天喝了冰水拉肚子,讓他回來給我買盒蒙脫石散,他很嫌棄地說道:“你怎麼總是生病?是玻璃做的嗎?”
我以為他就是天生大直男,今天發現他並不是。
顧清清見我在電話這頭抽泣,回了句:“我來了,哥哥。”便直接將電話掛斷了。
我好想問問傅言記不記得早上離開時是如何對我說的。
我猶豫再三還是沒有再給他打電話,我聯係了閨蜜周然,問她有沒有時間來接我。
她十分詫異地問道:“什麼情況?不是說你們今天領證嗎?怎麼現在還會在民政局門口?”
聽著周然的聲音,情緒一時間湧了上來,我忍不住哭了出來。
周然趕忙說道:“你別哭,我現在就去接你。”
電話掛斷後,我有些恨自己,以前的我不是這樣的。
以前的我很勇敢,每次受挫之後都會告訴自己要更加努力。
但是自己想想,和傅言在一起之後,我確實變了,每次吵不過他,便會獨自一人坐在沙發上哭鼻子。
想到這,連自己都有些嫌棄自己。
周然接到我之後,我們直接去了酒吧。
傅言的占有欲很強,他不允許我去酒吧,他怕我喝多了就跟其他男人跑了。
可今天我什麼都不想管。
三杯烈酒下肚後,我直接抱著周然哭了起來。
我將傅言丟下我一整天不接我電話的事情全盤托出,周然氣得咬牙切齒道:“這個傅言,真不是個東西,這麼重要的事情居然直接消失一整天。”
而後我抱著她繼續說道:“給你打電話之前,他的電話接通了一次,是顧清清接的,傅言還給她買了晚餐。”
他整整一天,沒有想到作為未婚妻的我。
多麼諷刺。
周然輕拍著我的後背安慰道:“晚晚,如果不開心,就要考慮這段感情是否要繼續了。”
“我認識你,是很有自己思想的女孩,你從不吃虧的記得嗎?”
是啊,我和周然從初一就認識了,她對我很了解。
上學時候我受了委屈,從來都是有仇當場就報的。
工作中遇到不順心的事情,我也會當場論個高低。
如今我為什麼會因為一個男人而哭成這樣呢?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我立馬擦幹了眼淚給傅言發了條信息:要不領證就算了吧。
不出所料,直到我喝完酒傅言都沒有回複我。
3.
回到家後,我刷到了傅言發的朋友圈,配圖是顧清清站在江邊的背影,配文是:她真的很美。
我整個人瞬間清醒了過來,給他發了很多大段的語音,罵他負心漢,罵他不要臉。
後來我就迷迷糊糊睡著了。
直到半夜我被電話鈴聲吵醒。
傅言在電話那頭怒氣衝衝地說道:“你是瘋了嗎?給我打這麼多電話,清清抑鬱症犯了,人命關天的大事。”
我揉了揉眼睛,直接懟道:“抑鬱症犯了是需要去江邊治療的嗎?我還是第一次聽說。”
傅言聽完更加生氣地說道:“你說話能不能長長腦子?病人要做什麼當然要順著她啊,你和她瞎計較什麼。”
我冷哼兩聲回道:“嗬,我沒腦子?你還記得昨天答應過我什麼嗎?”
傅言怔了幾秒說道:“不就是領證嗎?什麼時候不行,改天陪你去。”
不等我回答,傅言直接掛斷了電話。
我一夜無眠,撕碎了床頭放著的我們的領證照片。
這婚,我不結了!
我一直在床上躺到10點,聽見了門外的動靜。
傅言直接衝到臥室來,聞著滿屋子的酒氣問道:“你昨天喝酒了?”
我冷冷地“嗯”了一聲別過頭去。
他走到床邊握住我的手問道:“有沒有哪裏不舒服?要不要吃顆藥。”
我的酒量不好,宿醉之後第二天往往頭痛欲裂,要吃止痛藥才能緩解。
熟悉我的人都知道,除非我特別傷心,不然我輕易是不喝酒的。
我一把甩開他的手回道:“不需要。”
他見我滿臉的不開心和黑眼圈趕忙說道:“昨天的事情,是我做的不對,我和你道歉,別生氣了。”
“你也知道,顧清清的病情比較嚴重,我也是一時心急照顧她忘了時間。”
見我還是不說話,他神神秘秘地說道:“起來洗漱,我給你準備了一個驚喜。”
“本來是慶祝我們領證的,雖然出了些差錯,但是禮物還是要按時送的。”
我十分生氣地對他說:“你昨天發朋友圈說她好美。”
傅言趕忙解釋道:“那是顧清清自己用我手機發的,後來我就刪除了。”
見他態度誠懇,我決定給他一個機會,於是我嘟著嘴回道:“行吧,先去看看你準備的禮物再說。”
4.
傅言帶我去了一個新的工作室,比我現在的工作室要大2倍。
剛打開門,迎接我的便是漫天的禮花。
我的員工們接二連三給我遞上玫瑰花。
遞給我時他們還會說一句:“恭喜老板搬新的工作室。”
我環顧四周,裝修都是用的我最喜歡的藍白色調,燈具也是用的我最喜歡的那個小眾設計師品牌的。
目前看來一切我都很滿意。
傅言站在員工們的身後,捧著一大束玫瑰花走向我深情地對我說:“晚晚,我真的很愛你,新的領證日期,我已經讓爸媽去算了,不要再生我氣了好不好?”
我剛接過花還沒說話,身後顧清清的聲音響了起來。
她衝上來一把撲進傅言的懷裏說道:“哥哥,我心臟好不舒服,你陪我去醫院好不好?”
傅言有些擔憂地看了看她,而後轉身接了杯溫水遞給她說道:“我現在有點事情要處理,你自己打個車先去吧。”
顧清清見狀瞬間紅了眼眶說道:“哥哥,我一個人去害怕,你先陪我好不好?”
我本以為傅言會答應她,畢竟她看起來隨時都像要碎掉。
可是傅言還是冷著臉拒絕了她,“這麼大人了有什麼害怕的,我說了,你自己先去。”
顧清清拉了兩下傅言的衣袖,傅言一把推開了她的手。
她哭哭啼啼地點了點頭說道:“那好吧,我自己打車去......”
5.
顧清清就這麼走了,見傅言沒有追過去我便放下心來。
我拉著他讓他帶我參觀一圈新的工作室,畢竟是他為我準備的,他肯定熟悉這裏的一切。
我挽著他的手臂誇道:“今天這些,我很喜歡。玫瑰花也很新鮮,比之前送給我的要好看。”
我和他說了好幾句話,他都沒有理我。
我戳了戳他的手臂問道:“你怎麼不回答我?”
傅言緊緊攥著手機看著屏幕,而後一把推開我說道:“我想起來還有個禮物沒有取,你在這等我。”
說完他就飛速離開了,我都拉不進拉住他。
我傻傻愣在原地,總覺得他那副麵容和反常的舉動不像是給我去取禮物。
員工們見我一個人愣在那裏,趕忙湊過來說道:“傅總對你可真好,居然還準備了其他禮物。”
“可是他明明可以帶我一起去的。”
說完這句話,我才意識到傅言應該是去找顧清清了。
員工們比我先來布置這些,所以他們自發地帶我逛完了整個工作室。
走到三樓時,我看見傅言的車還停在樓下,我快步跑了出去。
隔著車窗我看見了傅言和顧清清緊緊抱在了一起。
我揉了揉眼睛,生怕自己看錯了。
我走近敲開了車窗,隨著車窗緩緩降落,我看見了傅言脖頸處的那一抹吻痕。
傅言滿臉驚慌地捂著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