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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婚後第2年,妻子說我德行不佳,把我綁進了懲戒所。

在我備受折磨的一年裏,她日日陪在白月光的身旁。

出來後,我徹底死心,提出了離婚。

如她所願,我放她自由。

可她不知道的是白月光隻是愛她的錢財。

離了我,她什麼都不是。

1.

在懲戒所呆了整整一年。

那天,我渾身流著血在洗衣房裏勞作,得到了教官的好消息。

教官從背後大喊一聲我的名字。

我立馬蹲下抱頭,大聲應道:“33號在!”

當教官提著我的衣領將我帶到辦公室時,我全身已經顫抖得無法自抑。

待他一鬆開手我便雙手撐地做起了俯臥撐。

教官一把將我提起,說道:“停下,你可以出所了。”

我的眼淚瞬間奪眶而出,激動地彎腰連聲感謝。

臨走前,教官語重心長對我說,“我們曾提出多交600萬,就能提前放你出所。”

“但你的妻子卻拒絕了我們,還多轉了500萬,讓我們加強對你的訓練。你也別怪我們......”

教官說這話的時候,我正換衣服的手懸在了半空中。

但我不敢多做遲疑。

遲疑,便會麵臨嚴重的刑罰。

懲戒所裏的裏的每一套刑罰都會讓我直麵黑白無常。

出來後,並沒有看見妻子的身影。

管家告訴我妻子為我安排了接風宴。

撥通妻子周晚晚的電話後,熟悉的不耐煩的語氣再一次從電話那頭傳來。

“老地方,快點來。”

電話那頭傳來熟悉的男聲,是周晚晚的白月光宋凜。

“懦夫出來了,今天得多讓他喝兩杯。”

周晚晚甚至都不願意等我回一句“好”便掛斷了電話。

她一如既往的頤指氣使的態度讓我的心陷入一片死寂。

兜兜轉轉,沒想到我在懲戒所一年,周晚晚身邊的人依舊是他。

我並不意外,因為宋凜在周晚晚心目中的地位無人能及。

自三年前宋凜離婚回國後,隻要他勾勾手指,無論何時,周晚晚都會第一時間奔赴他的身邊。

宋凜身體健碩,時常在周晚晚耳邊吹風,說我這個小身板一陣台風就能把我刮跑。

“懦夫”的稱呼,也是由此而來。

周晚晚聽聞後不但沒有阻止他調侃我,反而附和道:“確實,他那樣一點保護欲都沒有。”

上車之後,管家貼心地給我遞了一杯溫水。

那是我一直以來的習慣,一年四季都喜歡泡茶喝。

我喝了兩口,鼻尖一酸,紅了眼眶。

一杯溫水確實沒什麼,但是在懲戒所裏,我一年都沒有喝上一口溫水。

在懲戒所的四季,每天不但控製我們的喝水量,給我們喝的水還都是冰的。

剛去懲戒所的時候,因為想向教官討要幾口溫水,被丟進水牢浸了整整兩天兩夜。

我們每天都是有勞作任務的,寒冬裏我們還要為懲戒所裏的教官們洗衣服,所有汙漬必須清洗幹淨,否則又少不了被關進小黑屋裏打一頓。

我幾度洗到雙手生瘡潰爛,也無人為我醫治。

在懲戒所裏,除非是傷重到還剩一口氣,否則是不允許申請就醫的。

最開始被打得全身潰爛時,我疼得癱在地板上求教官喊醫生為我醫治。

教官卻冷哼兩聲踢了我兩腳問道:“你配嗎?”

在那裏,自尊就是奢侈品,無論教官們如何謾罵,你隻能忍著。

我們如牲口一般,全年無休。

每天早上從6:30到晚上11:00我們都要勞作。

每天教官都會給我們評級,如若當日被劃分為D等級,當晚便沒有晚餐吃。

還會被關進懲處室,輕則鞭刑、棍打,重則電擊、釘刑。

懲戒所裏幹的營生和宣傳所說完全相反。

我看著杯中緩緩升起的熱氣,不自覺紅了眼睛。

我想起了在懲戒所裏被電擊後,所聞到的皮膚燒焦的味道。

我曾幾次因為當日任務完成度被判定為D等,而質疑教官的專業度。

他們二話不說就將我帶進了懲處室。

高強度的電流穿過體內,大腦瞬間失去意識,留下一地排泄物。

可我的鼻腔裏湧入的全都是皮膚的焦味。

教官會猩紅了眼,捏著我的下巴問道:“下次還敢不敢了?”

那時候的我全身都已經麻木,唇齒間根本擠不出一個字。

可在教官看來,我就是天生反骨。

他們會再一次把我放在電擊椅上,重演剛剛所經曆過的一切。

直到我昏迷才肯罷休。

教官們那惡狠狠的話語在我的腦海裏久久散不去,我嚇得渾身一激靈。

管家趕忙問道:“先生,是我速度太快了嗎?”

我搖搖頭回道:“是我不小心。”

我隻能強撐著自己的身體不靠到座椅,因為我背後滿是傷痕。

2.

每一次刹車,後背都會或多或少的觸碰到座椅。

不多時,我的額頭便冒出大顆大顆的汗珠。

管家是不是轉頭看我,最終再一次對我說了抱歉。

他滿臉擔心地說道:“先生,是我的開車技術退化了嗎?”

我隻得再一次強挺著腰板說道:“不是你的問題。”

管家跟了我很多年,他是知道我的習慣的。

以前我總是會把座椅後調,半躺著。

我背後新傷加上舊傷,幾乎沒有一處好皮膚,而前幾日受的鞭刑已經化了膿。

出懲戒所時,教官收走了我所有的淺色係衣物。

挑來挑去隻給了我這一件黑色襯衣。

我知道黑色能隱藏住我身上所有的傷痕。

隻要我出來了,一切都和他們沒關係。

想到這,我全身控製不住地顫抖起來。

“懲罰你們,是為了讓你們長記性。”

“以後老婆說的話就是聖旨。”

我緊緊攥著衣角,努力平複心緒。

“罰,是為了讓你們長記性,以後老婆吩咐的事情不允許反駁。”

想到這,教官們拿著沾滿辣椒水的皮鞭抽打我的畫麵有一次浮現在了腦海。

懲戒所裏每天夜裏都會傳出哀嚎聲。

鞭刑是懲戒所裏最普通的刑罰,每一次受刑我便要咬破嘴唇吮吸著鮮血忍下來。

隻要你喊出聲,教官便會將刑罰加倍。

一頓鞭刑就能要走人的半條命,我實在不想再去承受一次。

受罰之後,需要忍著全身的痛意蹲在角落裏反省。

直到得到教官的應允才可以離開。

如若教官覺得傷勢有必要消毒,便會遞給你一隻塑料袋。

塑料袋裏裝著簡單的消毒用品。

你需要蹲在暗無天日而又潮濕的地下室,咬著牙流著淚自我解決。

3.

噩夢般的回憶隨著管家的一聲:“到了”,戛然而止。

老地方,是周晚晚為宋凜投資的餐廳。

自宋凜離婚後,周晚晚心疼他,直接將這家餐廳買下當做生日禮物送給了他。

走到999包廂門口,門虛掩著,還沒開門裏麵便傳來了嬉笑聲。

周晚晚正靠在宋凜的肩膀上笑著,撒著嬌。

麵色緋紅。

我頓覺他們才應該是一對。

宋凜的餘光看見了我,捏了捏周晚晚的臉問道:“一年沒見他了,有沒有想他?”

周晚晚將頭埋在宋凜的胳膊上回道:“我想不想他你不知道嗎?”

說完,我徑直推開了門,選擇離周晚晚最遠的位置坐了下去,淡淡道了句:“好久不見。”

周晚晚看向我時表情裏的嫌惡藏都藏不住。

她滿臉不悅地說道:“花了那麼多錢送你去學規矩,我怎麼覺得一點效果都沒有?”她神情嫌惡,鄙夷的目光藏都藏不住。

“灰頭土臉的,也不知道去洗把臉收拾收拾再進來。”

我低下頭,擦了擦臉頰,小聲說道:“這次是我考慮不周。”

話音剛落,宋凜和周晚晚同時瞪大了雙眼,上下打量著我。

看得我一陣發毛,不解地問他們:“怎麼了?”

周晚晚小聲附在宋凜的耳邊說道:“這錢花的還是有效果的,你看他現在這態度好了不是一星半點。”

進懲戒所之前,我經常會因為宋凜的事情和周晚晚拌嘴。

周晚晚每次都說我脾氣差,一步也不願意忍讓。

宋凜玩味地看了看我說:“當然得有效果,錢可不能白花。”

我想到了半年前的春節,教官們說可以給我們開後門,給我們一個和家人聯係的機會。

隻要家裏願意拿出200萬,就能不遵照合約,將我們提前放出去。

我立馬給周晚晚打了通電話,誰知電話那頭傳來的是周晚晚的喘息聲。

和宋凜的那句:“晚晚你好緊...”

沒等我說完,電話那頭就掛斷了。

我失去了唯一一聯係的機會。

見我自顧自吃飯,一言不發。

不知宋凜是不是想檢驗一下我的學習成果,半靠在椅背上,嘴裏叼著煙,捧著周晚晚的臉就親了上去。

見我沒有任何反應,宋凜再度演繹了一遍。

我沉下眸子,看著麵前的草莓汁。

我從小便對草莓類的食物過敏。

小時候因為誤食兩顆草莓,心臟驟停搶救差點去見閻王爺。

周晚晚和我結婚這麼久,記得宋凜所有的喜好,卻唯獨不記得我的。

麵對久違的正常飯菜,我自顧自地吃著,對桌對麵的行為充耳不聞。

周晚晚逐漸變得憤怒,衝著我說道:“傅焱之,你這輩子沒吃飽過嗎?你看看你那形象。”

我並不在意她的嘲諷,依舊沒有停下。

在周晚晚將我綁去懲戒所的那天,我的心早已碎成了渣。

現在,我隻想好好活著。

5.

吃飽喝足後,我徑直上了管家的車。

周晚晚出人意料地走到我地車旁,示意我等一下。

周晚晚從包裏拿出了一份協議遞給我說:“宋凜想和你合作西郊的那塊地,合同你簽了吧。”

我離開的這一年,公司的大小事都是由周晚晚決定的,可如今我回來了,她說的話就沒那麼管用了。

周晚晚見我沒有接過合同,瞪了我兩眼說道:“趕緊的。”

她的眼神在警告我,如果我不停她的,將會再一次將我送進懲戒所。

可她不知道的是,席間我去上洗手間時,就給兄弟路少昂打了通電話。

他是國內知名的大律師。

記得大學畢業前他曾打趣我說:“如果以後要離婚記得找我,我給你半價。”

當時我十分堅定地對他說:“不會有那一天的。”

沒想到如今,一語成讖。

我拒絕了周晚晚,吩咐管家呼嘯而去。

翌日一早,周晚晚帶著滿身疲憊回了家。

她剛進門就喊道:“傅焱之,過來給我換鞋。”

周晚晚有潔癖,每次回家都要從頭到腳全部更換完衣物才行。

而她心情不好時,便喜歡使喚我做事情。

之前我怕惹她不開心,所以對她百依百順。

可是現在我卻不願意了。

我惺忪著眼,緩緩走下樓。

周晚晚見我速度極緩,氣得直接將包扔在了我的臉上吼道:“傅焱之,你是故意的嗎?我和你說話你聽不見嗎?”

“剛回來就變成這副廢物樣,看著就讓人惡心。”

我盯著周晚晚脖頸處的粉色印記出了神。

周晚晚見狀趕忙理了理衣領說道:“這是蚊蟲叮咬留下的。”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過敏體質,經常這樣。”

細細想來,這三年,周晚晚脖頸處或者胸前出現這類印記的情況不在少數。

我也同樣問過她幾次,她每次給我的答複都是蚊蟲叮咬留下的。

有兩次時值深冬,我當時想破腦袋也沒想出是什麼樣的蚊蟲。

我緩緩坐下,從茶幾下方拿出了離婚協議書。

路少昂的動作很快,半夜就聯係我離婚協議書已經擬好。

周晚晚滿臉震驚地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就讓你分點湯給宋凜你就這樣了?”

說完氣得直接將離婚協議書撕得粉碎。

我冷著臉看著她說道:“和你離婚,是我經過深思熟慮的。”

周晚晚聽聞笑了出來,“深思熟慮?你怕不是腦子燒壞了?”

“你答應過我什麼你自己清楚!”

和周晚晚求婚時,我確實答應過她,要一生一世一雙人,我會愛她一輩子。

可愛她一輩子並不代表我能接受她出軌。

她雙手環胸,氣定神閑,似乎是拿捏住我不會真的和她離婚一般。

直到這時,門鈴響了。

宋凜帶著半脖子的草莓印記出現在了我家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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