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律言還在思考用什麼借口解釋,孟穗寧卻沉聲繼續斥責個不停。
“我告訴過你,我現在還沒有結婚的打算!”
原來是以為他這是在逼婚啊。
難怪發這麼大的脾氣。
何律言這才反應過來,耐著心解釋了兩句。
“我和同事說的幾句玩笑話,他們可能當真了吧,離職是因為最近有點累,想休息休息。”
聽見這些,耳畔傳來的聲音才終於恢複了正常。
“以後不要開這種玩笑。”
他低聲應了下來,又聽見孟穗寧問他在哪裏,要不要她過來。
何律言正要說地址,突然聽見了一聲極其細微的笑聲,像極了蘇禦安。
昨夜兩個人加上聯係方式後,剛剛他還刷到他的朋友圈,是在車上的自拍。
原來是和孟穗寧在一起。
那句“好”在嘴裏盤旋片刻,變成了“不用”。
電話很快就被掛斷了。
看著漸漸黑下去的屏幕,何律言嘴角露出一抹自嘲的笑。
要是真想過來找他,電話怎麼會掛得這麼快?
走個過場問問罷了,他怎麼還當真了呢?
他一邊感慨著,一邊攔了一輛車,趕到了約好的餐廳。
服務員聽清名字後,徑直把他帶到了頂樓的餐廳。
一推開包廂門,滿滿當當一桌子菜,唯獨不見人影。
看見他滿是疑惑的眼神,服務員很恭敬地解釋著。
“孟先生十分鐘前打電話訂了餐,說請您先用餐,他有點急事可能要晚點才能來。”
想起剛剛那通電話,何律言臉上浮現出一個了然的表情。
急事?怕是又去陪蘇禦安了吧。
其實也算不得撒謊,畢竟對她而言,隻要是陪著心上人,芝麻綠豆大點的事,也都算是急事。
想明白後,他也沒有過分糾結,直接進了包廂。
服務員殷勤地替他拆開餐具,一樣一樣介紹著菜色。
看著滿桌的海鮮,何律言微微眯了眯眼睛。
在歐洲那些年,他吃不慣西餐經常吃海鮮,都有些厭煩了,回國這些年依然不太適應。
若是以前和他一起用餐,看見這些菜品,他多半會將就她。
可如今,他卻一點也不想再委屈自己,大手一揮讓服務員直接撤掉。
服務員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如實相告。
“何先生,這一桌孟女士已經付單了,價格十分昂貴,你確定不用嗎?全部撤掉的話本店是不退款的。”
何律言挑了挑眉,從包裏拿出一張卡遞過去。
“我知道,先撤掉,新點的菜,刷這張卡就行。”
“你放心,我買得起。”
直到用完餐,孟穗寧依然沒有出現。
何律言也懶得再等他,付完錢就回了家。
剛走到半路,幾條消息就發了過來。
“律言,你今天能出去住一晚上嗎?”
“阿禦突然回國,老宅沒來得及收拾,住不了人,燈也壞了不少。”
“他胃有點不舒服,不能沒人照顧,我想讓他過來住一晚上,可以嗎?”
一邊要照顧蘇禦安,一邊又怕他發現他們之間的關係。
真是有意思啊。
這一次,何律言沒有心情配合她演戲,直接了當問她。
“他不是你的朋友嗎?為什麼一定要隱瞞我們的關係呢?你又想瞞到什麼時候呢?”
消息發出去很久,才收到回信。
孟穗寧沒有做出任何解釋,隻回了一個日期。
“1月18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