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養了一個多月,梁宥禮康複出院。
病一好,他就開始籌備婚禮相關的事宜。
從婚紗到戒指,從珠寶首飾到捧花,樣樣都要過目細問,挑出最滿意的再送到家裏,讓許清漣挑喜歡的。
一連看了四五天,她都興致缺缺的,提不起精神。
梁宥禮還以為是不合她心意,連忙讓助理去換新的過來。
一批又一批,看得許清漣也厭煩了,忍不住出聲叫停。
“要不然取消婚禮吧。”
梁宥禮的臉色瞬間變了,緊緊扣住她的手,語氣裏滿是慌張。
“是我做錯了什麼事惹你不開心了嗎?清漣,你打我罵我都可以,能不能不要說取消婚禮這種話,你知道的,娶到你,是我這輩子唯一的心願。”
許清漣知道他說的都是真心話。
剛成年,他就開始明裏暗裏打聽她的喜好,問她想要什麼樣的婚禮。
等他滿22歲到法定結婚年齡那天,他甚至直接迫不及待拉著她去了民政局要領證。
最後雖然因為證件不齊沒辦成,但之後他時不時就要念叨兩句。
這兩年裏許清漣一心撲在事業上,雖然口頭答應了他,但結婚的事情還是因為排練舞劇一拖再拖。
這一拖,就拖出個孩子,拖到眼裏隻有彼此的兩個人,也因為外人生出了嫌隙。
再想起這些往事,許清漣眼裏閃過一絲悵然。
她垂下眼,語氣平淡。
“你知道,跳舞是我畢生的夢想,我是不可能放棄的。我每個月都要出差、要封閉排練,根本抽不出時間陪你。”
梁宥禮執拗地搖著頭,語氣裏帶著祈求。
“我可以等你,這麼多年我都等過來了,隻要你嫁給我,再等多久我都願意。”
看著他眼裏的固執和惶恐,許清漣知道他根本聽不進去,不想再多費口舌,微微笑了笑。
“別激動,開個玩笑。”
梁宥禮直接把人抱在懷裏,語氣悶悶的。
“不要開這種玩笑,我會死的。”
許清漣合上眼,臉上無波無瀾。
梁宥禮,
當時知道所有真相,我也差點死了。
如今,你和我都死一次,才算公平吧。
也許是許清漣提出取消婚禮這件事讓他徹底慌了,接下來這段時間,梁宥禮班也不上了,天天跟著她幾乎寸步不離。
直到結婚前一天的單身派對上,兩人紛紛前往。
圈子裏關係好一點的朋友都來了,氣氛熱烈至極。
許清漣正好是生理期第一天,身上冒著冷汗,小腹痛得厲害。
梁宥禮見她不舒服,眼裏滿是心疼,牽著她就要回家休息。
一幹兄弟們哪裏肯放人?直接把兩個人圍住。
“宥禮,結婚前最後一次聚聚還沒喝上呢,怎麼就要走?兄弟們特意來陪你,你這可太掃興了啊!”
任憑梁宥禮怎麼解釋,都拗不過這幾個酒鬼。
許清漣也有些無奈,隻好退讓一步,說著沒事回到了沙發上。
梁宥禮連忙給助理打電話,要他拿些厚衣服和暖寶寶,再帶些紅糖薑茶送過來。
半個小時後,卻是蘇晚螢推開了包廂門。
看見她,許清漣還沒說什麼,梁宥禮先皺起了眉。
“怎麼是你?”
蘇晚螢語氣很是怯弱,“楊助理有點事,差我送過來。”
他本想讓她放下東西就走,幾個兄弟卻非要拉著他玩遊戲。
他擔心許清漣一個人不舒服,隻好讓蘇晚螢留下,幫忙看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