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天帝的長子,悄悄的愛上了身為戰神的繼姐。
我知道這樣的心事不能被人知曉,於是深藏心底。
沒想到,我的心思被人發現,大肆添油加醋後公之於眾。
所有人都知道天帝的長子竟對自己的姐姐有見不得人的心思。
一石驚起千層浪,天界眾人都對我口誅筆伐。
父親說我丟盡了天庭的臉,不配做皇子。
從來溫柔待我的繼姐對我投來厭惡的眼神。
繼姐把我壓給神兵營,讓她們好好調教我,讓我斷掉“肮臟”的心思。
十年後,繼姐終於想起了還有我這號人。
我被接回了天界。
繼姐問我,對她還有沒有非分之想。
我嚇得跪在地上不停磕頭,求她放過我。
直到她看到我身上斑駁的傷痕和咬痕,她終於知道,她的好手下們,成群結隊的將我拉上床玩弄。
姐姐,這不是你授意的嗎?
為什麼你這麼痛苦?
1
在神兵營做奴仆的第十載。
繼姐徐芷染派遣仙娥前來尋我。
“十載已過,蘇簡在天規禮儀上的修行如何?明日母神壽辰,便命他歸返天庭吧。”
這是徐芷染的傳話。
當天庭仙侍降臨之時,我正於神兵營內,為眾天兵天將洗滌戰袍。
忍受著那衣物上的血腥氣,一批接一批,我已忙碌了整整三日。
寒霜覆蓋的天際之下,若不加快手腳,池水便會凝結成冰,我不得不爭分奪秒,雙手整日浸泡在刺骨的寒水中,指尖早已生出了冰瘡,紅腫不堪。
我的靈力被鎖,如同一個毫無修為的凡人,連恢複都恢複不了。
即便我連休息都沒休息,負責監督我的鄭音依舊嚴苛至極。
“某些人還以為自己是金枝玉葉呢?不過是因過被貶至此的罪仙,哦忘了,你現在連仙都算不上,頂多是一個廢人!給我老老實實幹活,否則有你好受的!”
十年前起,徐芷染便指派了鄭音於我身側,監督我的一舉一動。
戰神曾言,對我務必嚴加管教。
每當我疲憊至極,幾乎要倒下時,她隻是悠閑地啃著仙果,手持仙藤鞭打我。
“再敢懈怠!就把你扔進萬魔窟!”
起初,我並未將鄭音的威脅放在心上,我以為姐姐隻是一時氣憤,待氣消後一定會親自接我回去。
一開始,我堅決不願做這等粗活。
但鄭音手中的仙藤鞭毫不留情地落下,瞬間皮開肉綻。
眾仙將皆驚,怕戰神問責,鄭音卻冷笑以對,無所畏懼。
“戰神有令,打死了你也是你該,不會追究我等責任!”
下一刻,她拿出繼姐送來的仙器,封印了我的靈力。
十年來,我拚盡全力接受“懲罰”,隻為免受皮肉之苦。
因此,當仙娥傳來徐芷染召我回天庭的消息時,我隻當是神兵營中的將士們又在戲弄於我。
他們常以此等玩笑取樂,我早已習慣。
她們如同禽獸一樣鋪在我身上,肆意撕扯我本就破爛的衣服。
我害怕的哭喊:“待我姐姐召我回歸,爾等皆將付出代價!”
她們卻笑得前俯後仰,仿佛聽到了世間最荒謬的笑話。
“你還當自己是天庭皇子嗎?醒醒吧,你早被戰神貶至此地做奴仆了,還做著回去的美夢呢!”
她們一邊嘲笑,一邊繼續動作。
“不過是最低等的奴仆,人人都可以玩弄淩辱!”
“瞧瞧,你都成了眾仙將眼中的‘公用’之人,你繼姐怎還未來接你?”
2
我沉默了,再也沒有反抗,唯有淚水無聲滑落臉頰。
她們從我的身上一個接一個的壓上來又離開。
直到營帳裏再無一人。
我默默起身,看著全身上下難以直視的肮臟痕跡,慌忙撿起衣服穿。
我無數次想死,可在動手的那一刻,我不甘心。
我在這裏受盡苦楚遭人蹂躪,他們,過得可好?
自那日起,我再未喚過一聲姐姐,也未提及徐芷染之名。
如今,這三個字再次入耳,隻覺陌生而遙遠。
鄭音啃著仙果路過,見我停下手中的活計,正欲揮鞭,卻在瞥見神兵營下屬的刹那,神色驟變,畏縮不前。
得知來意,鄭音瞬間換上一副諂媚之態,對那天庭的使者行禮道:
“諸位仙使,蘇簡此刻衣衫不整,容我先讓侍從為他梳洗一番,再隨仙使返回。”
鄭音拽著我回到神兵營,命人備好仙泉,供我沐浴。
她的目光在我身上遊走,漸漸染上了欲色,上前解我衣衫。
我本能地閃避,卻被她冷厲的眼神震懾,身體不由自主地僵硬,任由她褪去了我的衣物。
“哼,一個千人騎萬人睡的奴隸罷了,還裝什麼貞潔!”
“既然你即將回歸天庭,那便最後再伺候本統領一回吧!”
我如同傀儡,任由她擺布。
當天庭的使者來接我登上雲霄車時,我已換上一身整潔的仙袍,勉強遮掩住身上的傷痕。
臨行前,鄭音緊捏我的手臂,狠聲道:“哪些話該說,哪些話不該說,你心裏應該清楚。若讓戰神知曉,你知道我的手段!”
我顫抖著點頭。
抵達天庭,沒有仙侍的催促,我久久不敢邁出。
十年未見,侍從小池來接我,見我正向天庭仙侍行禮,不禁淚眼婆娑。
“殿下,這十年你究竟受了多少苦,怎會變得如此模樣......”
小池說著遞給我一麵鏡子。
我呆滯地望著鏡中的自己——雙目空洞無神,臉色蒼白如紙,臉頰消瘦得幾乎凹陷。
我試圖扯動嘴角,卻隻能展現出一抹苦澀的笑容。
“戰神徐芷染到!”
隨著一聲通報,徐芷染的腳步聲漸近。
我重新整理思緒,準備麵對這一切。
3
我內心的緊張如同潮水般洶湧,難以遏製。
十年了,每當夜深人靜,夢境便將我拉回那段不堪回首的記憶。
徐芷染那冷冽的麵容總會在噩夢中浮現,我總是被驚醒,之後便再也無法入眠。
那時,藏著我青澀情愫的手劄不慎落入眾人眼中。
有人暗中操控,利用我身邊的侍從小池,導演了一場鬧劇。
我對繼姐徐芷染那份天真的戀慕,瞬間成為了天庭的笑柄。
那時的我,鼓足勇氣才敢轉頭看徐芷染。
下一瞬,我的心臟一緊。
徐芷染眉宇間滿是冷漠與嫌惡,她望向我的眼神,如同看待汙穢之物,仿佛我的愛慕是一種不可饒恕的罪孽,連同我整個人都被她視為不潔。
此後,她再未正眼瞧過我。
隻留下最後一句冰冷刺骨的話:“蘇簡,你身為天帝長子,竟如此不知廉恥,違背天倫,真是令人作嘔。”
即便時光流轉十載,這些話依舊如同烙印,每當憶起,便讓我心如刀絞,淩遲自己。
恍惚中,徐芷染緩緩逼近,我的臉色愈發蒼白如紙。
十年前,我尚且清白無瑕,卻已遭她嫌惡。
如今,我已經臟的我自己都厭棄,那些痕跡如同烙印,不僅在我身上,更深深刻在我的靈魂深處,成為我永生無法抹去的恥辱。
我的好姐姐,一定會嫌我到恨不得這樣肮臟的我
念及此,我雙腿一軟,跪倒在地,石板上傳來沉悶的聲響。
“戰神大人,奴已知錯,再不敢有非分之想,求戰神大人饒恕奴一命!”
四周一片寂靜,隨後是眾人倒吸冷氣的聲音。
小池驚愕出聲,“殿下怎能跪......”
他衝上前攙扶,“殿下,您怎可對自家姐姐自稱奴,您是天帝長子啊......”
言罷,小池泣不成聲。
我垂著頭不敢起身,這十年的規矩早叫我怕了。
徐芷染沉默良久,終是發出一聲輕笑。
“看來鄭副將的教導果然有效。”
“如今的你,確實比從前乖巧了許多。”
言罷,徐芷染微微俯身,抬起我的下頜,卻在觸及我麵容的瞬間,神色一滯。
“蘇簡,你怎會如此消瘦?!”
她的聲音中滿是驚愕與心疼。
我閉目不語,不知這又是何種考驗。
這不是她授意的嗎?
果然,徐芷染並未詢問緣由,隻是自顧自地笑了,隨即鬆開手。
“神兵營條件艱苦,想是你挑食所致,這才日漸消瘦。”
我強行咽下心中的苦澀。
待徐芷染示意,小池方敢上前將我扶起。
徐芷染此番接我回歸天庭,一則是因天後娘娘的求情,二則是明日乃天庭盛宴。
還有第三重原因——徐芷染即將大婚。
至於婚配對象......
徐芷染自幼便有一青梅竹馬,名叫魏子義。
而十年前,那場令我顏麵盡失的宴會,實則是魏子義與庶弟蘇星辰聯手策劃。
聽聞我不在的這十年裏,徐芷染與魏子義關係日益親密,兩家已有聯姻之意。
“殿下,待戰神大人成婚之後,或許便不會再追究過往了。”小池輕聲勸慰。
我心中苦笑,徐芷染讓我親眼見證她的婚禮,難道還奢望我對她餘情未了嗎?
這十年,我活在煉獄,旁的再也不會有心思。
徐芷染又指派了兩名侍從給我,命她們悉心照料。
然而,當他們要為我沐浴更衣時,我如同受驚之鳥,連連後退。
在神兵營的十年裏,我時常夢魘纏身,夢中不斷有人強行剝去我的衣物,強壓住我。
一個接一個在我身上。
更可怕的是,夢醒之後,那並非夢境,而是殘酷的現實。
“不用,我自己來便好。”
我遣散了小池,不願讓她看見我身上醜陋肮臟的痕跡。
5
瑤池盛宴。
我早早地等在我的仙府門口,準備等到合適的時間就去。
當看到徐芷染站在那裏等我時,我嚇了一跳,走上前去,躬身行禮。
“戰神大人,您怎麼親自來了?奴......”我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她打斷了。
“蘇簡”,“你已經恢複大皇子的身份了,不必再自稱什麼奴仆。”
我更恐慌的垂下頭,低聲說:“奴不敢。”
頭頂沒了聲響,我抬頭看去,徐芷染麵色沉鬱,眉頭緊蹙。
我心裏一沉,開始發抖。
“蘇簡,乖巧是好事,可你演戲演得太過了。”
她竟還以為我在演戲。
她突然伸出手,想要抓住我的胳膊我,我本能地往後一縮,反應之大連我自己都嚇了一跳。
我慌忙跪下,聲音中帶著顫抖。
“求戰神大人寬恕,奴......”
我知道,我的反應太大了,可我控製不了。
這年在神兵營的經曆,讓我對任何人的觸碰都恐懼萬分。
徐芷染看著我,眼神中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最終她什麼也沒說,轉身向前走去。
我緊跟其後,心中充滿了不安。
瑤池盛宴上,仙樂飄飄,賓客滿座。
然而,我的出現卻引起了一陣騷動。
那些或熟悉或陌生的目光在我身上掃來掃去,讓我如芒在背。
“這就是天帝長子蘇簡?怎麼看起來這麼瘦弱?”
“聽說他以前幹的臟事了沒,現在回來也不知道能不能改好。”
“切,照我說,這淫賤的人啊,骨子裏就是蕩,再怎麼學規矩也學不明白!”
我低著頭,盡量不去聽那些議論聲。
我早就習慣了。
那些人突然閉了嘴。
我轉頭看,是徐芷染冷冰冰的盯著他們。
我這個姐姐,也就因為自己母親要過壽宴,才會出麵維護我吧。
天帝天後出現,我第一個跪地行大禮。
按理說,沒有神改跪拜的。
父親和繼母愣了一下,相視而笑。
“芷染說的不錯啊,這真是把阿簡送過去曆練曆練,性子懂事了不少!”
眾神仙都跟著笑了起來。
可我怎麼也笑不出。
天後有些心痛的看著我:“這孩子是不是過於懂事了,看著都不像以前活蹦亂跳的簡兒了。”
天後把我叫到身邊,安慰了幾句,又過了會,天帝挽著天後離開了。
就在這時,一盆冷水突然從天而降,將我淋了個透心涼。
我抬頭一看,隻見蘇星辰正站在不遠處,一臉幸災樂禍地看著我,旁邊還站著魏子義。
“兄長,我和子義打賭,看你能不能忍住不發火。現在看來,你還真變了啊啊。”
蘇星辰的話像是一把刀,狠狠地插進了我的心臟。
我咬緊牙關,努力不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
四周的嘲笑聲和議論聲此起彼伏,我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小醜,被所有人圍觀、嘲笑。
就在這時,一股溫暖的力量將我包圍起來。
我抬頭一看,隻見徐芷染已經站在了我的身邊,她的眼神中充滿了關切和憤怒。
下一刻,我暈了過去。
她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用靈力為我烘幹了身上的衣服。
6
不知是誰將我送回了仙宮之中。
她呼吸略顯急促,透露出幾分難以掩飾的焦急。
“阿簡,你定會安然無恙,姐姐在......”
徐芷染?
不,她素來冷若冰霜,怎會如此溫柔細語於我?
她厭惡我,恨不得我去死。
我意識模糊,再度沉入夢鄉,不知歲月幾何,耳邊隱約響起徐芷染與仙醫的對話。
“戰神大人,大殿下體虛至極,恐是長期缺乏滋養,加之體內寒氣鬱結,更有長期服用猛藥之跡,需得細心調養才是。”
“體虛?”徐芷染重複著,眉宇間滿是疑惑,“那肯定是他挑食?他在神兵營中怎會如此?但這寒氣......”
她神色一凜,緊緊握住仙醫的手腕。
“還有猛藥,究竟是怎麼回事?”
仙醫麵露訝異之色。
“戰神大人,您......竟不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