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揮劍直接砍斷了旁邊的鐵杆,咬著牙罵道。
“司清霜,司清儀,你們好樣的。”
這兩個賤人竟然敢這麼對義兄。
“至於大駙馬的死,據說是被看到了大駙馬於丫鬟私通。”
探子顫著聲音,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大駙馬羞憤之下,服毒自盡......”
“大長公主跟二長公主原本準備直接焚了大駙馬,未曾想到將軍您會提前回京。”
我手裏還抓著那把西域長刀,忽然笑了一聲。
“是沒想到。”
“還是忘了?”
再過七日,便是義兄的生辰,每個生辰我都會趕回來陪義兄過。
她們隻是忘了這件事。
“把雙娘找來。”
我捏緊手上的刀,一字一句清晰道。
“義兄的死,我定會查的水落石出!”
我將屍體放在冰窖之中,用寒玉保著義兄屍體不會腐敗。
雙娘被帶到我的麵前,我撫摸著義兄的臉啞著嗓子道。
“雙娘,我隻問一句。”
“這些傷到底是在義兄死前,還是死後出現的。”
雙娘仔細查驗後,低著頭說道。
“死前。”
“並且,許公子被人又下過一次蠱蟲,這蠱蟲會讓人日日受盡折磨,加上這些傷口。”
“未等那毒藥毒發,便已經沒了性命。”
我猛地看向雙娘,紅著眼問道。
“你說的都是真的?”
雙娘點了點頭,出聲說道。
“確認。”
侍衛這時帶來了消息,司清儀來了將軍府。
我讓雙娘再仔細驗驗,自己則直接去了廳堂。
剛到廳堂,司清儀便急急地迎了上來。
“阿炎,你怎麼不回公主府在這將軍府做什麼?”
我直接將刀橫在司清儀脖子上,質問道。
“司清儀,誰讓你攔住我京中探子?”
司清儀一驚,嗬斥道。
“蘇炎,你這是做什麼?”
“那許淩風與人私通,你知道又能如何?”
“難道要為了他,不顧邊疆安穩拋棄這幾十萬將士嗎?”
我死死抓著刀,沒有開口。
司清儀語氣軟化了些許,溫柔地看著我說道。
“此事是許淩風不對,皇姐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願意將他以駙馬之禮下葬已經是開恩了。”
“你又何苦為了他,傷了我們多年的夫妻情分?”
“今日明圖還特意提議,為你辦了一場慶功宴。”
“你去參加,也當是為今日的無禮之舉道個歉。”
我盯著二公主的眼睛,怒氣一點點積攢。
“這慶功宴,到底是為了我。”
“還是讓林明圖能夠被你們身後的勢力接納?”
我與義兄感情之深,整個朝堂再清楚不過了。
現如今梁朝無將,隻靠我一人支撐,若我執意要跟林明圖作對,難保朝堂那些老古董不會順勢參林明圖,就連幼帝也要看我的臉色。
相反,若是我參加了這次慶功宴,我與林明圖的不合便成了謠言一樁。
司清儀被我這話一塞,良久又歎氣道。
“阿炎。”
“你是許淩風的義弟不假,更是我的駙馬跟陛下的臣子。”
“君為臣綱,這點道理你難道還不懂嗎?”
“你不是說過,不願讓我為難嗎?”
望著司清儀深情的目光,我卻是打心眼裏惡心至極。
當初我求娶司清儀,不知多少人笑我沒有眼光、求娶一個罪臣冷宮二公主。
是我見她被難為,用我一切人脈和勢力為她保駕護航,營造聲勢,一點點將她打造成了眾人眼中為國為民的二公主。
司清儀感動至極,發誓一定會和我恩愛相守一輩子。
現實卻是,她為了林明圖,一次次偏袒甚至成了害死義兄的幫凶。
忘記了自己的誓言,也忘記了義兄的救命之恩。
我鬆開刀,垂眸掩住眼底的瘋狂,出聲說道。
“好,我跟你去慶功宴。”
司清儀不會知道。
義兄是我唯一的朋友、親人,更是這世上唯一能牽製我的枷鎖。
如今鎖沒了,我這樣一個無人能製瘋子,家國天下都可以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