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沙發上,瞥了我一眼,不屑地冷笑:
“左敏如打鄭艾琳的事,你也有錯。你手上南氏的股份,我做主送給鄭艾琳當成賠禮,你趕緊簽了股份轉讓書。”
“但是賠禮是賠禮,我告訴你,今天如果你們倆不向她親自道歉,別怪我們無期限停你們的卡。你那個小破公司,也別想要了。”
雖然早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是真正看到南守程視如敝履的眼神,我還是覺得有些心寒。
我雖然沒入職南氏,卻實打實地掌握著南氏集團第二多的股份。
他初出茅廬,還是個什麼都不懂的毛小子。南氏是我一手扶持出來的。
可以說,我在南氏投入的心血比在我自己公司都多,甚至將自己的公司當成養料供給南氏。
現在我的公司掙紮在倒閉邊緣,而南氏終於上市成功。
昨天我們一起在交易所敲鐘。我以為多年來的心血終於苦盡甘來。
卻沒想到,南守程竟然就直接將我們打拚多年的公司拱手讓人了,而我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現在更是直接要剝奪我的一切,雙手奉上獻給女主。
“南守程,左敏如當年找藝人幫你宣傳,幫了多大的忙,難道你都忘記了嗎?南氏第一款出圈的產品就是這麼來的。”
“我呢,這麼多年,沒日沒夜幫你打點公司。從基層執行到高層決策,我全都要過一遍。我一身傷病,南守程。你還有沒有良心啊?”
南守程聽著我的控訴神情有些許動容,更多的是不耐煩。
“所以我現在在給你們機會,隻要你們道歉,這事就過去了。”
“你做夢!”
他的眼神立刻變得凶狠。
“好,那就別怪我無情,我給過你機會了的。”
南守程直接撥通了手裏的電話。
沒多久,我和左敏如被抓了起來。
睜開眼,就看到南守程和項紀明非常和諧地站在鄭艾琳兩側。這對不算兄弟的兄弟曾經為了鄭艾琳打得頭破血流,現在又為了鄭艾琳同仇敵愾。
他們仇的卻是陪伴了他們七年的人。
我和左敏如被繩子捆得嚴嚴實實,嘴巴也被堵上了,隻能用憤怒的眼神看著他們。
鄭艾琳假裝不忍心地出來裝好人:
“哎呀,是不是太殘忍了。其實我的傷再過幾個星期也是能好的,用不著把她們弄成這樣的。”
說著她用手去碰了下嘴巴上的結痂誇張地呼痛。
南守程和項紀明更是心疼了,連帶看向我們的眼神也變得更加憎恨。
可鄭艾琳那一小塊痂,是唯一剩下的傷痕,其他的早好了。
“我們把她們寵壞了,就該讓她們吃吃苦頭。”
從黑暗處走出一個肌肉虯結的花臂大漢向他們拍了拍胸脯:
“你放心,我們保證把他們兩個調教得服服帖帖的。”
鄭艾琳聽完,眼神裏滿是得意,嘴上卻說:
“她們平時養尊處優慣了,你們要溫柔一點。”
“艾琳,你真的太善良了。”
“這裏煞氣太重了,對女孩不太好,趕緊走吧。”
南守程和項紀明不忍心鄭艾琳待在這種地方,護著離開了。
而我和左敏如很快就體驗到了這是什麼地方,才發現我們根本不認識南守程和項紀明。
他們之前的無情不過是開胃小菜,原來他們還可以這麼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