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柳綿綿選了另一條路,放著好好的和親公主不做,偏要搶著當奴隸。
蠢鈍如豬,奴隸過的可是任人宰割的日子。
皇後自然不舍得她將這樣好的機會讓給我,連忙阻攔。
“不,她一個卑賤的奴婢,怎麼可能是公主!”
皇後轉頭捧著柳綿綿的臉,滿眼心疼。
“綿綿,你怎麼能這樣心善。這本來就是屬於你的,憑什麼要白白送給一個奴婢。”
詹九川一聽,饒有興趣。
“所以你們到底誰才是公主?”
柳綿綿搶白:“是她!她才是公主。皇後已經瘋了,是她把我們認錯了。”
其實從穿著就能很容易辨別出我們的身份,她似乎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怕詹九川反應過來,忙不迭證明自己並非公主。
“我一個奴婢哪敢搶奪公主與二皇子的和親。將軍若不嫌棄,我願跟在將軍身邊服侍您。”
“將軍若還不信......”她說著突然拔出一把匕首狠狠刺入皇後胸口。
皇後瞪大了眼睛看著她,眼中滿是不解,從口中噴出一口鮮血,隨即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現在可還信?”
詹九川勾唇打量了她一番。
“有意思,我就當她是公主吧。”
我在一旁冷眼看著柳綿綿為了搶著當敵國奴隸,不擇手段,甚至不惜殺了為她籌謀的親娘。
詹九川把我從監中接出去時,柳綿綿還假惺惺地一把抱住我。
“公主殿下,你莫要怪我。今日情形,若我不那樣做,不能佐證你的公主身份,也是為了你好。”
她又湊近我耳邊。
“父皇母後留你是為了和親,這個機會理應是你的。”
“為了坐實你的身份,我可是親手殺了皇後。好好記住我今日恩情,日後攀上二皇子,一定要好好報答我。”
我不屑地看了她一眼,將她推開。
“好你一個奴婢,送本宮出門竟敢不行禮!”
柳綿綿不可思議看著我,可還是不情願地跪在我麵前行禮。
這隻是開始而已,到了軍營才是真的不被人當人看。
從皇城回虞國國都的路上,我單乘一頂馬車。詹九川還派了兩個婢女在我身邊伺候。而柳綿綿則和其他人一起帶著鐐銬赤腳在後麵跟著。
走得慢了,身後還有士兵揮著鞭子像趕牲口一樣驅趕著。
上一世,等到了都城,已經死了一半的人,活下來的也隻有半條命。可才被扔進軍營,我們就被派去喂馬洗馬槽,動作稍微慢些,背上就會挨上一鞭子。
還未到都城,柳綿綿已經受不住了。
她趁休息時偷偷爬上我的馬車,還拿捏著公主的氣焰命令我:
“阿霖,你記住要不是我,現在在下麵走的人是你!你竟然沒有求將軍讓我也上你的馬車。”
“從前母後常說你忘恩負義,是個白眼狼,果然如此啊。”
我抬眼掃了她一眼。
“我勸你說完了就趕緊下去,不然等我打水的兩個婢女回來發現了你,你覺得自己還能活著到都城嗎?”
柳綿綿還想繼續發作,可也忌憚我所說,便強忍了下去,臉色難看得要死。
她走時陰惻惻小聲說道:“哼!你別得意,我出身高貴,好日子都該是我的。至於你,下賤的冒牌貨,日後有你好受的。”
上一世她才進玄琮宮裏,就被宮人送到偏殿,卻不想當夜闖入一夥歹人,將她欺淩侮辱了一夜。
這樣的醜事她自然不會說出來,可免不了宮人在背後議論。
後來我聽將軍府的下人說當夜她叫聲淒慘,整個宮裏的人都聽見了,可無一人前去救她。
所以她一直以為進來的人是玄琮安排的,隻當是要侮辱她這個亡國公主。
這一次柳綿綿是要讓我遭受這一切,自己成為備受寵愛的將軍夫人。